那名灰衣人远远吊在他后面,大概落后数十丈,行藏十分隐蔽,直到看着徐景天走进一个阔府大院。
灰衣人远远地望着东方府,他仔细地观察了许久,没有发现他忌惮的人存在,这才往东方府走去。心中想到,只要不使用灵力,他忌惮的人应该不易发觉他。
“站住!”还没等灰衣人走近东方府大门,便被其中一位的家丁拦下。
灰衣人看着他伸出的手臂,皱了皱眉,若是放在平常,他早一掌废了那手臂,但最终还是忍了一下,并连忙挤出笑脸。
“这里是东方府,你是什么人,也敢往里面闯?”那家丁扫了一眼灰衣人,满脸的不屑。
灰衣人连忙回了一礼,说道:“这位小哥,刚才是在下鲁莽,不瞒您说,初到贵府,实有一事相求。”
家丁抬头傲慢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真是不巧,今日府上有要事,有什么事,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这就是逐客令啊,家丁说完便要离开,根本不给灰衣人说话的机会。
灰衣人心中虽恨得痒痒,却不能表现出来,急忙上前拦住他道:“我是远道而来的,眼看天黑了,还没找到落脚地,想来贵府借个宿,还望行个方便。”
灰衣人说着,从怀内掏出一锭银子来,约有四五两,塞进家丁手中。
家丁愣了一下,怕其他几位看到,急忙揣进怀内,心想今日该我发笔小财,以后看到可疑的人,要抢到众人前面才是。看这灰衣人出手这么大方,要狠狠敲诈一笔才行。
这名家丁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对灰衣人说道:“贵客有所不知,若是平常借宿,别说一晚,就是十天半月,我家主人也会答应。今日府内确有要事,看来您要失望了。”
灰衣人心中一喜,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低声问道:“哦,看贵府上下张灯结彩,莫非要办什么喜事?”
家丁闻言,顿时喜形于色,侃侃而谈:“您真猜对了,是我们家大小姐,今日从仙宗回来了。仙宗,听说过吗,是紫汉国七大修仙门派……”
这名家丁说到最后,才意识到失言,急忙打住,偷眼往周围看了看,才放下心来。
“哦,这样啊。能不能给通融通融,我这里还有?”灰衣人说着,又向他怀内塞了一锭大银子,足有十两之多,把那家丁喜得眉开眼笑。
“你先这里等着,我去给大总管说一声。”
家丁连走带跑地去了,灰衣人却脸色一变,冷冷地看向东方府内。
不多时,那家丁从里面出来了,一脸的不快,对灰衣人说道:“我们总管说了,府内有要事,今日不借宿。我是好话说尽,总管也没答应。”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灰衣人脸色,“其实……其实……”
灰衣人当然明白此人什么意思,心中暗骂一声得寸进尺,又塞到他手内一锭银子,“小哥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说。”
家丁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我钱景易也不是贪图您银子,只是我那住处有些破旧,您若是不嫌弃……”
原来此人名叫钱景易,灰衣人心想,还真是爱钱,日后定要你十倍吐出来,但脸上仍旧感激地说道:“多谢小哥,只要能借宿一晚就成,哪里敢嫌弃。”
钱景易一路笑着,小心翼翼地将灰衣人领进了东方府。
再说徐景天回到了东方府,府门口偌大的门柱上挂满了喜庆的物事,进进出出的人们也满脸欢喜。
感情,东方家的大小姐已经回来了?没有亲眼看到她进府那一刻,徐景天感到有一点点失落。
“咳!瞎愣在哪里干什么,没看见大伙都在忙着吗?”徐景天刚走进院落,府内大总管便冲他吆喝道。
不怪徐景天太没有眼色,只怪他还沉浸在失落中,而没有注意全府上下都在匆匆忙忙,不知道在布置什么东西,就他一个人杵在那里呆看。
“哦,大总管,该忙的事情您前几日不是早吩咐过了,早就准备妥当了,大家这是又在忙什么事情?”徐景天不解问道。
难道这东方思雨回来以后不满意,要重新布置全府?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难伺候,徐景天如是想到。
“准备做什么,不是你一个下人要操心的!去去去,赶快把马儿安置好过来帮忙,这里人手不够。”总管一脸不耐烦,懒得跟徐景天解释。
虽然都是东方家的佣人,大总管却是跟着姓东方的,自是比他们这些干粗活的高人一等,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好咧!”口头上应承着,徐景天一边往马棚走,一边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嗨,赵景才,你们搬这么大一块木头做什么?”徐景天安置好马匹,终于在众人忙碌的身影中拉着一个相熟的。
“哎,徐景天,赶快过来帮忙!”那个被唤作赵景才的,正被粗壮的木头压得龇牙咧嘴,看到他走来,喜出望外地一把拉了过来。
“那你们到底在忙什么,不会是要建一座大建筑吧?”徐景天仍旧追问道。他就这样当了苦力,虽然这木头着实沉重,对他来说还不在话下。
“哎呦,你还不算笨,要搭擂台呢。”赵景才调侃他道。
“搭擂台?搭擂台做什么?”徐景天疑惑道,难道是要看东方思雨表演宗门仙术?
“你附耳过来,我再告诉你。”赵景才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好吧。”他越是这样,徐景天越感到好奇,只得凑近了耳朵。
“听说,要进行比武?”赵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