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将明盛给我叫来。”郭络罗钰善大声吩咐一句后,立时便有人应了声是,郭络罗钰善此时也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不一时便见,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匆匆赶了过来再见到郭罗钰善后,忙行礼道:“见过阿玛。”,
郭络罗钰善原本还有些恼意的脸,立时带上了微微的笑意,指着下手的位置道了声“坐”后,便先开口道:“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事嘛。”
明盛脸上的神情一顿,马上便恢复了正常,笑了笑道:“阿玛可是说去八阿哥府里的事,阿玛不是派四弟去了吗。”
冷哼一声,郭络罗钰善也不顾此时就在儿子面前,当下吐槽道:“你那个四弟,简直是个废物,这么一点子事情都办不好,若不是慧敏那丫头心里还有咱们郭络罗家,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明盛在心中嗤笑一声,差点就将“既然知道他是个废物,你还派他去,你又是个什么。”这话给直接问出来,好在此时他还有点理智,立刻将这股子怨怼压了下去,待情绪平和后,这才问道:“阿玛,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阿玛交代的事情,四弟没办好吗,不会吧,很简单不是吗。”
郭络罗钰善心口一噎,也稍微明白了些,自己这个儿子心中也不是没有怨的,轻叹口气,郭络罗钰善有些无力的道:“你可是在怪阿玛,没将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儿子不敢。”
是“不敢”非是“没有”,郭络罗钰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深深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子,这才有些忧伤的道:“你真的不像你的母亲。”
听郭络罗钰善说起这个,明盛的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语带哽咽的道:“若我像我母亲一样,只怕如今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这话一出,就见郭络罗钰善的身子顿时一僵,背也不自觉的弯了下来,最终深深的一声叹息后,开口道:“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能释怀嘛。”
“释怀,我怎么释怀,阿玛我的亲娘如今连郭络罗家的祖坟都没住进去,一个人孤单单的躺在那个小山坡上,我便是要去祭拜都得偷偷摸摸的去,你让我怎么释怀。”
这下子郭络罗钰善再多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缓缓的转过身来,将手放在了儿子的肩膀上,这才劝道:“明盛,你母亲是个好女人,只可惜出身太低了些,我又多宠了些她,这才造成了这样的结局,你是她唯一留下来的,临死前都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好好保住你,你……”
话说到这里,郭络罗钰善下意识的望了自家儿子一眼,见其也红了眼眶,也就没往下说下去。
而明盛这里也见好就收,略微缓和了下情绪便道:“阿玛,下一步计划怎么做。”
郭络罗钰善脸上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将人叫道了跟前,细细的嘱咐了一番。
明盛点了点头,表示都明白后,便忙转身照着郭络罗钰善的话去做了。
望着儿子消失的背影,郭络罗钰善连连感慨道:“为什么你偏偏是个庶子,若是嫡子,我便是废长立幼,又有哪个敢说话。”
这番感叹明盛自然是丝毫不知,待出了郭络罗府,脸上哪还有刚刚的模样,只剩下深深的狠厉留在眼中,旁边的周武见状,忙小心的道:“爷,咱们去哪。”
明盛望了对方一眼,立时脸上便带了笑容道:“奶兄干嘛这么客气,咱们兄弟间这些繁文缛节用不着,我看咱们先去打探一番吧。”
周武忙应了声是,却没有顺着明盛的话往上爬,而是依然紧守主仆身份的憨憨一笑道:“爷说去哪就去哪。”
明盛听了果然更加满意,领着人直往一旁的小巷子里去了。
而慧敏这边心情也是好的很,中午生生吞下了两大碗饭,这才让人撤了下去,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饭渍,慧敏便笑着对一旁的王嬷嬷道:“嬷嬷,去将我那位堂妹喊过来,就说要她陪我说说话,人家这么想着法的算计我,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只怕以后谁都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了。”
王嬷嬷心中一颤,在心中为郭络罗格格默哀了一下,便领命去了。
慧敏又对着一旁的杜嬷嬷耳语了一番,这才端起桌上的玫瑰露,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来,而杜嬷嬷一番吩咐后,便见下人在厅堂中央摆下了一个棋局,慧敏的脸上当下露出了笑容,伸手一一在棋子上抹过后,慧敏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恰好此时王嬷嬷也将人领了进来,慧敏嘴角带笑的道:“妹妹来了,快坐,帮忙看看这棋局。”
顺着慧敏的指向坐了下来,郭络罗英琪有些心虚的道:“姐姐,这棋局是……。”
遮住嘴角的笑意,慧敏仿若漫不经心的道:“哦,这个啊,说起来是爷摆的,说要考考我,你也知道,姐姐我啊,是琴棋书画样样稀松,听说妹妹倒是个能为的,不如妹妹帮我看看,免得我在爷的面前丢脸不是。”
郭络罗英琪闻言,眼睛当下便亮了起来,什么心虚之类的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望着眼前的棋局,简直比亲妈都亲啊。
好在郭络罗英琪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很快便抬起头来,对着慧敏恭维道:“姐姐说的哪里的话,也太自谦了些,想来这棋局姐姐早已经破了,这会子怕是考验妹妹呢。”
轻挑下眉毛,慧敏淡淡的望了对方一眼,就这喝玫瑰露的功夫,轻轻的道:“妹妹说这话,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