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的胤禟还嫌不够接着道:“索大人不必解释了,难不成昨日里你没约我们兄弟去紫轩楼?这可不对吧,昨日里去紫轩楼的人,在这大殿中该有不少吧,想来定然有人见过咱们才是吧。”
一句话说出,当下便有人附和道:“启奏万岁爷,微臣昨日里便在紫轩楼,的确见过索大人和两位阿哥,而且清楚的记得索大人离开紫轩楼的时候,面带怒色,如今想来,恐怕真如九阿哥所说的一般。”
见有人给自己拆台,索额图立时瞪了过去,在发现对方是妥妥的明珠党后,更是让索额图恨得不行,心里冷哼道:“想不到明珠都离开了,还有人敢跟自己过不去,看来这老明珠朝堂上的势力还真是盘根错节啊。”
想到这,索额图的眼神,不由阴狠了起来,九阿哥快走几步,挡在了刚刚出头那人面前,一脸玩味的望着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的索额图,开口道:“索大人,何必用眼神威胁这位大人,提出这件事的是我,若你想报复,也只管冲着我来便是。”
一席话,当下便将朝中众人的眼睛,都吸引到了索额图的脸上,索额图也被这话说的一呆,脸上来不及收回的神情,也当下被众人看在了眼中,这下子,便是康熙也动了真火,只勉强压抑着,但心中却是下了决定,再过两日,便找个理由将明珠给召回朝堂来,若不然这诺大个朝堂,竟然连个能和索额图抗衡的人都没有,长此以往一党独大,却是不利于朝堂的稳定。
心中有了决定,在加上不想索额图太嚣张,本就偏心自家儿子的康熙,更是想在今日狠狠打击一下索额图的势力,当下便道:“索额图,你是否真有这份心思,在这朝上站着的,都是朕的臣子,能处置他们的,也便只有朕,难不成你竟想要越俎代庖吗?”
一听这话,索额图哪里还敢站着,忙“噗通”一声跪下身来,扣头道:“万岁爷明鉴,臣实不敢有此心啊。”
康熙这话,索额图哪里能不怕,这话要是让有心人追究起来,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都够了,谋反大逆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如今索额图哪里还敢想别的,只恨不得这早朝,现在便散了才好,至于八、九两位阿哥,机会以后还多的是,他可不想将自个给搭进去,见索额图老实了,康熙这才装作恼怒的道:“老九,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只老实的回答张御史的问题。”
胤禟这才道:“谨遵皇阿玛吩咐。”
随即便转身又对着张御史道:“张御史有话直说便是,胤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御史此时早被胤禟的战斗力给吓了一跳,没见自己的领头人索额图还跪在那里嘛,他哪里还敢如此放肆,只不过此时他既然已经站了出来,若不说些什么,只怕谁的差也交不过去,自个的脸面已经这样了,在丢丢人也无所谓了,只得眼睛一闭,就刚刚的问题再次询问道:“九阿哥你说羊毛布匹的生意不是你的,那为什么赚银子的是你?”
胤禟闻言,好笑的道:“张御史这话说的,实在可笑,爷好歹是堂堂阿哥,难不成连点子人手都没有?再者说了,且不说这羊毛布匹的生意,到底是不是爷的,只这‘与民争利’的名头,羊毛生意却是万万配不上的。”
张御史听了一愣,下意识的回道:“商贾界业,哪个不是与民争利,九阿哥这话恐怕不实吧。”
胤禟冷哼一声,当下抬头挺胸,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怪道,张大人只能当御史呢,若不然将你放到照看百姓的官位上,只怕,那些百姓,便要被活活饿死了,这御史的差事动动嘴皮子就行,还真适合你这种无实之人。”
胤禟此言再一次得震惊了朝堂,要知道他这一句话骂的可不是张御史一个人,而是整个御史团队,当下便见郭秀忍不住站出来道:“九阿哥这话何意,可是对我们御史有什么不满,我竟不知我们做御史的哪里得罪了九阿哥,竟然让九阿哥得出这样的结论来,若这话传了出去,我郭秀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世,索性一头碰死,了事才好。”
见郭秀站了出来,张御史恨不得拍手叫好,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望九阿哥的火力都朝着郭秀而去,就将他这个小人物给忘了吧。
对于郭秀,胤禟还是很有好感的,难得收起嘲讽的神情,一派平和的道:“郭大人自然是不同的,只御史里,郭大人自认有几个能同大人一般刚正不阿,不结党不营私的,若郭大人能给胤禟指出几个来,胤禟当下便给大人陪个不是。”
不得不说胤禟这话,杀伤力非同一般,直接将郭秀都给难住了,他是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可不是傻,这话根本就不能答,不论这例子举还是不举,只怕他都要将同僚给得罪光了,沉吟半晌,郭秀双手握拳对着胤禟拱了拱手道:“九阿哥,果然厉害,郭秀服了。”说完便“噔、噔、噔”退后三步,退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见郭秀都道了个服字,张御史恨不得当下便跪下认输,只此时条件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不得不再次从自己缩在的小角落里站了出来,强撑着面子道:“九阿哥,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