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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心情忐忑的李浩忙活了一天,总算把晚上请吃饭的事儿给定了下来。李浩找的理由很简单,眼瞅着就要毕业,他最近卖电话卡赚了点小钱,就说借机寝室哥儿几个好好聚聚。
他挑了学校附近一家还算不错的饭店,很仗义的点了八个硬菜。饭桌上,一瓶啤酒下肚,李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包里掏出的数码相机。
寝室老大很诧异:“浩子,哪儿弄的相机?”
“租的,一天三十呢。”李浩随口应付过去,招呼过来服务员,给寝室哥儿几个拍照。拍了一圈儿,李浩谢过服务员,操作着数码相机调取一张张拍摄的照片。他给其他人瞧了瞧,等数码相机重新到手里,他悄然将其调整成了摄像模式,然后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
李浩心里很忐忑,长这么大他除了坑父母就没坑过别人。他喝了口酒,没话找话说:“哎,这一毕业你们都走了,就剩我自己,还特么得再读一年。”
老大拍了拍李浩肩膀,宽厚的说:“浩子,一世人两兄弟。哥儿几个刚参加工作,也赚不了多少工资。但只要你开口,没有多还有少,多少是个心意,我绝对不含糊。”
随着老大的话,寝室里其他几个人纷纷表态,或惋惜,或批评,或劝说。唯独王涛在闷着头吃菜,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了,这小子才皮笑肉不笑的说:“要我说,延修一年也是好事儿。李浩你这四年狗屁都没学着,正好利用这一年时间好好回炉,免得以后工作都找不着。”
话一出口,李浩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旁边的老大皱着眉头训斥道:“王涛,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别说。”
王涛嗤笑了一声,不搭茬。
李浩心里原本的忐忑与愧疚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弄弄的愤恨。他喝了半杯啤酒,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张罗着大家伙干了一杯,等落座后找着话题说:“要说咱们寝室,我最佩服的就是王涛。你看看人家,学校里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学校外面还有,拿着女朋友给的钱贿赂老师,门门都能过。”
对面的王涛不乐意了:“别胡说,我可没那么干。”
不用李浩接茬,寝室另一个人说:“嘁,王涛啊,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徐惠多好一姑娘,生生让你给坑成这样。”
“谁坑谁啊?”王涛梗着脖子来劲了。
“槽,还特么嘴硬。那我问你,你大学四年花没花徐惠的钱?”
“花了,怎么的?徐惠乐意给我。”
老大看不下去了,瞪着眼问:“那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你在走廊打电话光我就听见好几回了,徐惠的名字可不叫娜娜。”
王涛怔了怔,狡辩说:“那也不怪我,我都跟徐惠说了,她要是不能留在齐北,我妈就不同意思我们俩的事儿。眼瞅着快毕业了,她的工作还没落实,明知道不能在一起,我还跟她耗着浪费时间?”
“你特么就是狼心狗肺!”
“你说谁呢?”
“说你呢,咋滴。”
王涛瞅着壮硕的老大,咽咽口水,没说话。
李浩趁机说:“那你都跟徐惠分了,怎么还造谣?”
“谁造谣了?她们单位的老师亲眼瞧见她跟着一个有钱男的坐车走的,还能有假?再者说了,她说分手就分手?凭什么?我不同意!以前我好好的时候,三天两头跟她说分手,她死活不同意。现在好,我出了事儿她就要跟我分手……没门儿!”
老大怒了:“别特么提你被拘留的事儿。你因为啥被拘留的自己不知道啊?你要不跟那个娜娜出去吃饭,能出事?你出事之后,谁给你拿的罚款?谁给你送的被褥?你特么完事儿了还折腾人家徐惠,王涛你还是人么?”
不等王涛反驳,李浩质问道:“王涛,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你不好,徐惠也别想好呗?所以到处贴告示造谣污蔑人家徐惠。”
王涛沉默以对。
寝室另一个人怒发冲冠,拍着桌子叫道:“敢做不敢当,真特么不是男人。”
王涛这会儿喝了三瓶啤酒,酒壮怂人胆,被舍友一激,也拍了桌子:“我就这么想的,能咋地?我好不了,她徐惠也别想好。”
“承认了吧,写徐惠的告示全都是造谣。”
“我就造谣了,你能把我咋滴?”
听到这句话,李浩暗暗攥了下拳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继续诱导着说:“那徐惠也没跟别人好呗?”
“呵,你对徐惠有想法啊?别特么做梦了,老子得不到的,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你就不怕真相大白?”
“狗屁真想!”王涛把近期积聚在心里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恶狠狠的说:“出了这门我刚才说的话一概不认。查呗,就算查出来真相又怎么样?大不了再记过一次,我已经有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他环视一周,说:“我知道你们看不上我,告诉你们,我还看不上你们呢!我把话撂这儿,十年后你们得仰视我。”
“诶呀卧槽!”老四忍不住了:“不用十年,你特么现在就废了。我现在就找院长反应情况去。”
“你去啊!你有证据么?”王涛阴笑着:“你就算把我刚才说的话录下来也没用,法律方面的书我看了不少,录音带不能当做证据。”
李浩笑了,心说录音带是不能当证据,但录像就不一样了。
王涛将面前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