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动怒?小子代朱叔父向您赔罪了。您有什么怨气,全冲我来,保证任你处置。”良久之后,倒是张家主率先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别看这位不是陆家的家主,但执掌陆家大权一二十年,威势不在几个家主之下,就算此次因为理亏而表现的有些谦虚,几人也不敢小觑他,张家年轻的家主面对此人,更是以晚辈自居。
“张家主言重了,老朽自己有错在先,又岂敢有怨愤!此事不是我一时性起作出的决定,而是陆家上下一致通过的决议。今后无论是吴县的事还是其他的事,几位自便就是,不用再征求陆家的意见了。”陆家的这位管事人摇头,否决了张家主的提议。
“陆先生,如果在下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等新家主成人’,某非陆家已经选出了新家主?这可是大事,我们至少要前去恭贺一番才是,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消息?还是说陆家在防着我们,将我们当成潜在的敌人了?”顾家主忽然说道。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就算顾家主听从儿子的建议,不再对陆家落井下石,但这并不是说顾家和陆家就能和睦相处了。他宽容陆家的前提,是陆家在下一代的较量中比不过陆家。而现在陆家的行为,在顾家主看来,就是明显的对自己不信任,当然会心有不满。
若是陆家真的成为几家共同的敌人,面对三大家族的围剿,就算不因此衰落下去,在数十年间也只能听从三家摆布了。
作为陆家实际上的主事者,陆先生当热补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见顾家主开口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朱家主立即就要出言附和,坐实陆家的罪名,立即开口解释。
“非是如此,而是此事太过突然,连在下也是在半个时辰之前才得知此事,诸位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倒是奇怪了,你们陆家什么时候选出新家主了,某非就因为此事,匆匆选了个家主不成?”顾家主沉着脸,自有一番威势,“是哪一房的少年英杰,说来听听。”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弄出来个幌子糊弄我们!”刚才没插上话,被陆先生带过,朱家主这时忍不住插嘴了。
“两位玩笑了,家主子嗣仍在,谈何以他房子嗣为主?”陆先生说道,“这种话,还是不要传到外面的好,一旦引起陆家内部的分歧,老朽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怎么,陆儁回来了吗?”朱家主疑惑道。陆儁是陆康的长子,年纪不比他小多少,以前他见过,但距今已经很长时间了。
“长安远在万里之外,目前道路不宁,异人肆虐,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但我们家主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陆先生脸露笑容,“先家主幼子陆绩以于一个时辰之前,带着先家主的遗体返回,目前已得到陆家上下的承认,成为陆家的新家主。所以,不是陆家隐瞒,而是事情太急,没来得及通知诸位。”
“你是说被袁术夸赞有孝心的怀橘陆郎回来了!”张家主有些不敢相信的确认自己听到的话。
“没错。”陆先生点点头。
“哼,之前就听说季宁公战前就想把幼子送回来,但因为一路上异人太多,所需的兵力太多,为了避免军力的浪费,才没有施行,一直将幼子带在身边。但现在,在袁术杀了季宁公的情况下,在丹徒大战正酣的时候,你居然告诉我说他一个几岁的孩子带着季宁公的遗体回来了。难不成他是张了翅膀,飞回来的不成?早就有传闻说,陆家勾结吴郡的敌人刘风秘密谈判,想来就是为了此事吧。这不是背叛的话,那什么才算是?”朱家主抓住机会质问道,就想坐实了陆家吴郡公敌的事实。
“朱家主,就算你想要诬陷陆家,也请看清事实再说。丹徒的大战,我们陆家杀敌无算,死伤惨重,可没有人临阵脱逃,若是真勾结刘风,背叛了吴郡,丹徒又岂能守这么久?”陆先生可不想他抓住这点不放,厉声道,“守城的是你朱家的人,率先逃跑的也是你朱家人,丹徒丢失的责任,可怪不到我陆家的头上。”
“但你们总是和刘风联系了,谁知道有没有泄漏情报?”朱家主想要强自争辩。
“是,我们陆家是和刘风联系了,但试问一下,先家主的遗体在敌人手里,未来的家主也在敌人手里,在明知刘风和敌人有交情的情况下,请他出面说情,请回自家的家主有何不可?难不成真让陆家处于群龙无首之中,陷入内乱以致衰亡,你们就满意了?”陆先生对朱家主越来越不满。
“我们联系刘风,只为了陆家家主之事,根本没有提及丹徒的战争,只向他承诺,不再向丹徒派遣援军,不再向丹徒运送物资,不让水军加入到攻击之中,我们兑现了承诺,所以他协助我们陆家,迎回了先后两代家主。”
“你这不是和敌人私通是什么?”朱家主继续抓着不放。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运物资进丹徒了吗?牌援军进丹徒了吗?水军发挥作用了吗?没有,所以我们和刘风之间的协议对此战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我们又分吩咐丹徒的陆家人向刘风放水。”陆先生说道,“但此事过后,刘风就是我们陆家的大恩人了,所以联合起来对付刘风的事,我们不能做了。新家主刚才也说过了,为了感谢刘风,他已经说了陆家永远不和刘风为敌的话,陆家上下诚信为先,没有人反对。所以我来此,就是向几位家主表明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