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其实称赞过这样的晏冷,只不过是在心里,因为怕他太得意。
彼时的晏冷就伏在书案上,停停写写,时不时皱皱眉头,又舒展开,或许会抽空端起杯子喝口水,然后继续奋笔疾书。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真的不假。岑歌看着这样的晏冷都出了神,倚着门口定定地看了整整两个小时,却丝毫不觉得厌倦,似是越看越有味道。
晏冷一手用手机发着短信,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轻刮着刚刚冒出来的一点胡茬,又忍不住勾起了回想。
之前,岑歌问过晏冷一个问题,明明眼神和气质都很成熟的他,为什么不蓄须,而晏冷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调笑着说“爷这不是怕接吻的时候扎到某人吗?嗯~”对此岑歌默默无语。
晏冷将手插回兜里,冲君涯和小老板点点头,就迈步走了出去,背挺得很直,哪怕身体虚弱依旧,步子也迈得稳健有力,双唇紧抿,一道直眉如刀似剑,眼神更是锋锐得仿佛能扎进人的心里。
只有这张青涩的脸才能够证明,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我怕留了胡须,就会突然从梦中惊醒,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美梦一场,醒来后,我还是要睡在被冷汗浸透的床上,身下一片冰凉。
岑歌,直到今天,我都依然不敢相信,我真的回到了这个梦一样的地方。
所以,求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