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在盘算着葛孝成他们离开的时间,看看差不多了,就拄着登山杖,弯着腰慢慢地踱到了院子里。
“爹,您怎么出来了,这外面黑灯瞎火的,万一摔倒了咋整?”温菁嗔怪地道。
我不敢开口说话,因为一开口铁定穿帮,只好假装干咳了几声,又让温菁给掺扶着回到了屋里。
温菁先倒掉了洗脚水,转身又回到屋里后,大声道:“爹,今天晚上就别看太晚了,娘都走了好多年了,您自个儿的身子重要!”
我捏着嗓门含糊了一句,声音很小,连我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已经快十点了,我先去后面洗衣服,等我回来再帮您关灯,到时您必须得睡觉!”温菁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气道。
我没再出声。
温菁将我扶到了床前坐下后,便离开了,还随手带上了房门。
我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良久才叹了口气,又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包东西,在床上缓缓地摊开了,然后又拿起其中的一件开始看着它出神。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一声轻响,随着一阵很轻的吱呀声,我知道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想老伴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我没回头,依然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老东西,别想了,因为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那声音继续道。
“我还没活够!”我轻笑一声,猛然就将头转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年轻人已经进来了,他正站在门口的位置。
这次,这人穿着很正常,并没有顶一块白布在身上。
只一眼,我就可以肯定,他,就是小凤当初在旅馆见过的那人!因为他脸上那种僵硬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几乎和秦虎是如初一辙!
一阵微风从门外吹来,我很快就闻到那种熟悉的香气。
“你是谁?”来人一看清我的样子,立刻就退了一步,讶异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我淡然一笑。
那人一呆,一脸的懵逼,继续道:“等我?!等我做什么?”
“杀你!”我把登山杖两端早就拧松的盖子给拿掉了,露出了‘毛笔’的头尾,但在这个距离上那人是看不清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的。
闻言,那人又是一怔,随即就轻笑了一声,道:“就凭你?!”
我坐着没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不够吗?”
那人又是一阵轻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这世上还没人能杀我。”我还是没动,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边。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你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居然不认识我。”我看着那人继续微笑。
那人盯着我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我没理会他,继续道:“你跟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伺机干掉我们。”
“在我们找到小凤后,你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就悄悄地潜伏在村里,无意之中,你得知傅岩见过你们转移机械兽,为防止泄漏消息,你就杀了傅岩。”
“因为这个消息,你担心村里人还有别的人见过,所以你继续打听消息。由于不敢过早的暴露行踪,你不敢胡乱抓人逼供,所以只能偷偷地打听。”
“接着,你发现傅春也曾经见过,于是你又杀了他。”
“两个知"q"的出现让你有些慌乱,又担心村里还有更多的人知道,但你还是只能偷偷的打听。而这,就给了我们时间。”
“你是不是准备,如果还发现第三人,准备屠村?当然,也包括我们!”
闻言,那人长大了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但随即他就冷静了下来:“祁宇,你虽然厉害,但今天,没有人可以救你!”
我懒洋洋地白了他一眼,笑道:“和秦虎相比,你还是嫩了点,无论是心思还是修为。撒那么多的香水,你身上的味道比秦虎更大!”
“这你也知道?!”那人眼睛瞪得老大,但眼神中已经露出了一股极为凶狠之色:“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杀了秦虎,但现在你什么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说的那么神!”
“怎么,你们不是一向自诩为神吗?今天怎么换风向了?”我波澜不兴地讥讽了一句。“知道我玩的这招叫什么吗?这叫请君入瓮!”
但那人却没再说话,右手忽然一扬,一道黑影朝我疾驰而至,随即我就觉得脖子上的那一圈铁管一紧,夹得我锁骨和颌骨两侧差点断了。
好在准备充分,虽然吃痛,但丝毫也威胁不到我的性命。
“今天,我就当给秦虎报仇了!”那人一边阴笑,一边收拢张开的手指。
“是吗?”虽然铁丝绕住了我脖子上的钢管,但丝毫也不影响我说话和呼吸。
见我居然还能说话,那人有些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随即我就觉得脖子上的力道立刻就缓了下来。
“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或许我不会让你步上秦虎的后尘!”虽然在撒谎,但我脸上没有丝毫异色,依然在微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又往后退了一步,看那情形他是准备随时开溜了。
见状,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又笑了:“如果你能认出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说罢,我将没了两端封头的登山杖给举了起来。
那人一愣,视线立刻就转向了我手里的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