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懂,因为上面除了提到少女失踪之外,并没有别的说明。
“拐卖少女吗?”洪开元问我道。
“你他妈当是在地球?!”我懒得理会他,转身就离开了人群。
“握草,老祁,碰到这种事不操心的,你这可是头一回!”洪开元追了上来。
“我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再这么下去老子就会疯了。”我负着双手继续朝前走。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啥都不说,光是这空气,花钱都买不到!”洪开元嘿嘿一笑。
“你还别说,我还真不太适应这里的空气。”我翻了个白眼。
“贱骨头!”洪开元啐了我一口。
两个人边说边斗嘴,在街上兜了大半天,除了知道这座城市叫邀月城之外,我们是一无所获。直到肚子造反了,才想起中午饭还没吃。
特别是洪开元,看着街上各式各样的糕点熟食,嘴里都已经伸出来手了。他问了好几家店铺,想用身上的东西换,结果人家都不鸟他,直急得在那挠耳抓腮。
我只当没看见,直到他再也撑不住了,找了个僻静之所,这才拿出了食物来充饥。
这些东西都虹雨给我们准备的,味道虽然也不错,但都是冷食,没吃多少洪开元就开始抱怨了。
“尼玛,三餐都吃这种冷干粮,老子迟早会饿瘦!”
“正好,可以减肥了。”我目不斜视,边吃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握草,有手机给他们换都他妈不干,不识货啊。”洪开元叹息了一声,随即又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当铺。”
“东西人家肯定是不收的,天知道你手上的东西是个神马玩意儿!”我嚼着干粮,淡淡地道:“要是你把自个儿给当了,也许还能当个好价钱!”
“滚!”洪开元瞪了我一眼,继续道:“吃吧,老子也就忍了,难道晚上还要露宿街头?”
“随便找个破庙不就解决了?!”我白了他一眼。
“对了,那仨丫头不是说蓝翎公主叫碧瑶仙子嘛,但咱们问了那么的人,为啥他们都不知道呢?”见我一直和他对着干,洪开元倒也没再在意,立刻就换了个话题。
“这座城市虽然大,但针对蓝翎的整个辖区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了,所以,她在这里应该有别的称号。”想都没想我就回了一句。
“我日,要是这样的话,我看还是今晚继续‘灰’吧,免得浪费时间。”
“既然都到这里了,还是打听清楚为好,万一错过了,又不知道得多费多少时间了!”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许是心情都不是很好,两个人随便打了午餐,往东边的一条街去了。
经过一家人门口的时候,院内忽然就传来了一阵极为绝望的哭声,听声音很像是一位老妪。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女声,正在劝说。
心里一动,我就停了下来。
接着,就轻轻地扣了两下院门上的铜环,嘴里道:“不才远道寻亲不遇,如今又身无分文,敢问贵主,可否借宿一宿否?”
院内无人应答,也没见人来。
见状,洪开元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不屑:“起开,让我来!”
说罢,他就走到门前,大声道:“无量天尊,家里有人吗?!”他这两句话前后不搭噶,听得我直皱眉头。
话音未落,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颗苍老的人头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刚才是哪位仙长召唤?”
见状洪开元连忙上前唱了个肥喏:“施主,贫道乃全真道人,今路过宝装,想借宿一宿。还请施主行个方便!”
那老头上上下下大量了洪开元半天,才道:“仙长,老朽本不敢相拒。怎奈寒舍近日不太平,老朽是担心因此牵连到仙长就是罪过了!”
这死胖子倒是挺机灵的!我心里暗喜。
因为我们这一路行来,现这里的建筑都是西汉时代的风格,很多人家的门上都贴着三清神像,所以,洪开元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这里的人们信奉道教!
“老丈,这位胖真人是不才师兄,尽得师傅真传。”我连忙陪笑着帮洪开元配戏:“方才师兄说这里阴气极重,怕是有妖邪作祟,故而前来叨扰!”
那老头一听,脸上立刻就露出来惊喜之色:“张天师显灵了,幸得仙长降临,请里屋奉茶!”说着,老头连忙开了门,将我二人让进了院内。
进了院门,我们却没有看到刚才哭泣的老妪和另一个说话的人,心里便有些奇怪。
穿过了前院,老头引着我们进了后院的客厅,主客坐定后,早有人送上茶来。
这户人家应该也算是小康殷实之家,无论是宅子的规模还是屋内的摆设布局,还是比较讲究的,端上来的茶也是异香四溢,入口甘冽,弥久不散。
“施主,贫道前来并非是为了喝茶,敢请一叙详情!”洪开元竟然不为香茶所动,一本正经地演起了道士。
“唉,一言难尽哪!”老头一声长叹,便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老头姓施,单名一个安字,十年前,儿子儿媳因一场意外,双双溺亡在邀月湖中,家里除了老伴,就只有一个孙女。
施安早年行商,置下如今的家业,倒也知足常乐,自从儿子儿媳出了意外后,老两口倍受打击,一心将所有的执念都放在了孙女的身上。
孙女名叫施芸,年方二八,相貌虽不甚出众,但也极为乖巧懂事,是老两口的掌上明珠!
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