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烟见门关上,回头瞪了纪昀一眼,那眼神警告之意十足,若是他再敢开口,她就会动手中的软剑。
纪昀见好就收,微笑着退到一边,他还要将琴弦子的身份告诉白玉兮,或许琴弦子是查到什么消息了,不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玉兮在扶摇的叽叽喳喳中为重伤的琴弦子重伤,当然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白玉容被她安放在另一边房中,她只是太过劳累,虚脱了,休息一两日就能够恢复。
扶摇将自己靓丽的羽毛梳理一下,接着念叨:“兮兮,我们哪天去汀州?早点将事情忙完,就能够去征战沙场了!”
“征战沙场?你和你说的?”白玉兮处理伤口的手稍一停顿,疑惑一声道。
扶摇站在床头说:“不是你说的吗?要去帮那个凤眼美男啊。”
“不去不去,念着玩的。”白玉兮摇头道。
“怎么会?”扶摇瞪大了双眼,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
“我们不去西北,去西南,到时候让你跟着就行,别吵了,听话。”白玉兮给了她一个答案,又拿出纱布给床上躺着的人包扎。
扶摇还想再说什么,但听到隔间有声音,就转为传音给白玉兮道:“隔壁的白玉容醒了,去西南也去是打战,不许丢下本凤凰。”
“行行行,不丢下你。”白玉兮怀疑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对打战这么感兴趣了。
白玉容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身边的人,原本与她在一起的人现在不在了,她一着急从榻上跌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白玉兮带回去了。
看到隔间有人影晃动,她连忙爬起来,急匆匆地闯了过去,看到一盆鲜红的血,脸色忽然一白,“他怎么样了?怎么还会流这么多血?”
白玉容蹲在床边,眼睛在白玉兮和琴弦子身上来回转动,最终停在琴弦子身上,咬着嘴唇自语道:“若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受伤。”
“他不会死的,现在需要静养,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白玉兮说道,从她的话中脑补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狗血大戏。
“你在关心我?我以前那样对你……对不起,呜呜……”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像是尝遍了人间辛酸,变得多愁善感,又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看她趴在床边痛苦,白玉兮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没事的,至少我现在对你恨不起来。”她只能做到这样了,比陌生人好一些,却不能付出真心。
扶摇在一旁木着一张脸,严肃的样子很搞笑,却让白玉兮忍不掐死她,因为她不停的模仿白玉容以前和她说话的语气,重复说着“虚伪”两字。
到底是被扶摇给影响了,她说道:“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我不能让自己犯错,怕害了身边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有这结果也是我自找的。”白玉容惨笑一声,在看向床上的人时又觉得庆幸。
“我们到那边说。”白玉兮起身朝外间去。
白玉容跟上去,将隔间的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白玉兮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再仔细听声音,就知道这是红云烟和纪昀打起来了,她将外间的门给打开,抬头看到对面屋顶上两道身影来回飞舞,剑光在细雪中划动,让人目不暇接。
红云烟用的是软剑,而纪昀使的是青锋长剑,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红云烟胜在身形缥缈,软剑剑法诡异多变,纪昀的剑法比较正气,胜在力道足,出剑速度快。
白玉兮驻足观望一会,就喊话道:“再打这房子就要被你们给拆了,快去弄些吃的来。”
白玉兮的话对两人还是有些用的,纪昀停下来道:“红姑娘,咱们下次再比试,正事要紧。”
“谁要和你比试,哼!”红云烟被他气得不行,刚才见他退开,以为没事了,但他却总是看着自己发出白痴一般的笑声,那眼神看得她直发毛,所以就直接动手了。
纪昀有事要和白玉兮说,所以进了房间。
红云烟见他进去,便头也不回的去找吃的。
白玉兮看两人的模样,心道又是一对冤家。
白玉容在一边看着有趣,也羡慕白玉兮身边有这样的人保护。
白玉兮回头,和白玉容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方茶几,纪昀一进来就拉了把椅子坐上,他感觉这是一次很长久的谈话。
他认识白玉容,对她的感觉一般般,不好不坏,就是个娇贵的富家女,脾气有些坏,但她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白玉兮率先开口道:“说说你为何会到这里?我是比较多疑,却也希望这是意外,不是刻意。”
纪昀端坐身子,将长剑抱在怀中,手指静静地在剑柄上摩擦。
白玉容望着茶几上的茶杯,眼中并没焦距,她在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经历。
红云烟端着饭菜进来,就看到三人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气氛诡异。
她本想放下饭菜就离开,但看到纪昀这个遭人厌的坐在这里,她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白玉兮将装好饭的白瓷碗推到她面前道:“吃些东西,慢慢说。”
白玉容抬眸看了她一样,感激道:“谢谢,我确实很饿了。”
“我们不是审问,只是想知道一些事。”白玉兮以为她有些害怕,尽量让自己显得随和些,实际上她感觉自己并不凶。
“比如琴弦子怎么受伤的?”纪昀跟着来一句。
白玉容有些讶异,偏头看着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