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兮故意来迟,隔着一座水榭就见到了嚣张的青玉,正带着人对王府内的一切指手画脚。
楚王在一边看着,浑然不在意手下的失礼,见白玉兮过来,也只是轻轻一瞥。
倒是青玉在看向她时一脸怨恨,丝毫不曾掩藏。
等到白玉兮走到他们近前,才听青玉冷笑说:“你这女人恶毒的紧,竟然指使人刺杀太子,现在那刺客就关在地牢里,还不放我和楚王过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放肆!”白玉兮拿出威严,清冷如霜的目光在她身边扫过。
不等楚王开口,她先发制人道:“人人都说楚王知书达礼,可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我在胤王府是客人,不知道什么刺客不刺客的,倒是楚王殿下听从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的话,竟然带兵围胤王府,荒谬之极。
白玉兮横眉冷对,她声音清脆,却带着坚韧之色。
“白县主既然是客,还请让开,胤王府窝藏朝廷钦犯可是重罪,你担不起。”楚王的话带着警告和挑拨。
“无罪,哪来的担得起担不起?倒是楚王带人搜胤王府,可曾有皇上的旨意,若是没有,还请楚王速速离去。”
他确实不曾去皇宫讨要旨意,这事重在速度,成了便能先斩后奏,若不成顶多被父皇训斥一顿。
上官云阙对此避而不答,反问一句:“有没有,只要搜王府便能知晓,白姑娘如此阻挡,莫不是心虚了?”
白玉兮笑道:“楚王的假设可真是大胆,若是不让你搜府,岂不是落人口实。”
见她似有服软之意,楚王见机说道:“白县主放心,搜府之事绝不会影响到府上的太医制药,也不会弄出大动静。”
“楚王想岔了,动静大不大倒无所谓,但若是楚王什么也不曾搜出来,又当如何?胤王府可不是白搜的。”她只是在拖延时间,等百里清过来才有足够的胜算。
“你不会已经杀人灭口毁尸了吧?!”青玉忽然惊叫道。
在楚王看向她时,又接着道:“这女人心狠手辣,我与她素不相识都对我严刑拷打,杀人毁尸的事绝对做得出。”
“可笑之至,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拷打你?再说你有何证据说我对你用刑了?”白玉兮讥笑道,虐渣打脸的爽感不足,至少对手不能是这样的无脑之人,才能让人有成就感。
“白县主不要拖延时间,来人给我搜!”上官云阙感觉到她在故意拖延时间,心底有些不安,直接下令道。
“我看谁敢!”白玉兮一句话,众人身形一顿。
楚王顿时感觉颜面无光,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搜府,却被一个女子给唬住。
“给我搜,青玉带着人去地牢!”他只得再次下令。
见他硬闯之心已定,白玉兮也不再多说,让开身来,任由他们进去。
青玉显然小人得志,在路过她身边时,还放下话来,“他迟早是我的。”
白玉兮本本不想回她,但涉及上官空月,她还是说了句:“你说楚王吗?你已经是他的人呢。”
“别得意。”青玉面露怒色,可不想与她多做纠缠,现在先找到雪若儿要紧。
在她带人去搜府时,百里清也到了。
“楚王真是好大的威风,无圣旨,却带人搜胤王府,不怕明日有人参一本,不怕在外御敌的胤王寒心,也不怕皇上生疑?”
人未到,声先至。
白玉兮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之处,正见百里清从拱门处跨进来,虽是一袭低调的青衣,行动间却有一股杀伐之气,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楚王双眸微眯着道:“搜查胤王府是为了找出刺杀太子的凶手,父皇为何会生疑?百里将军怕不是与白县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王当真是辩才无双,本将军只能凭实而论。”百里清讥讽他信口胡说。“楚王可曾找出刺客?”
“用不了多久。”
“如此肯定,怕不是楚王想要栽赃?”
“这就是你的凭实而论?”
百里清走至两人身前,哈哈一笑,“楚王可凭猜测搜查胤王府,我怎么不能猜这是楚王的计谋呢?”
“人人都说百里将军话少,清贵无比,却不想今日一见口才了得。”
“怕是只有楚王这样认为,楚王还是带着人速速离去,不然皇上派人前来,楚王殿下可不好收场。”
上官云阙面色稍霁,以为百里清将这事禀告给皇上了,“不劳百里将军操心,待找出刺客,本王自会到父皇面前请罪。”
“若并无王爷口中所说的刺客又该如何?”白玉兮反问道。
“有还是没有都在于楚王的心意,今日如此大胆搜府,说不定没搜到刺客,也能变一个出来。”百里清道。
“话说多了无用,二位不用白费心思。”
上官云阙的心思转了好几个圈了,怀疑他们这样是激他离去,也或许雪若儿被藏到其他地方,所以白玉兮并不慌乱。他不相信雪若儿会被杀,杀了她没有半点好处,白玉兮帮着胤王,不会放弃利用雪若儿将他除掉的机会。
百里清在来的路上就从二月那里得知一些消息,虽不多,却也能推测出大概,至少刚进来的时候,从白玉兮的示意中得出事情已处理妥当的结果。
“若是楚王搜不出刺客,平白惊扰王府,须得做出赔偿。”白玉兮不谈去皇宫觐见皇上,因为知道结果。
上官云阙打着抓刺客的名义搜查王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