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她喜欢秦王,那不是表示她这个养在深闺里的贵女早早地就对秦王有了那种心思,她和秦王并不熟悉,又不是胤王对白玉兮,众人皆知是白玉兮救了胤王的命,加之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若是相互有了情愫,那在众人看来也是一段佳话。
但她和秦王就完全不同了,是圣上的旨意,是两个连话都未说过的人,她不可能说自己对秦王有情,但也不能当众说自己对秦王无情。
正在两难之中,便听白玉兮再次说道:“汪小姐既然要做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那就不要在这大街上说那些厚颜无耻的话,以免落人话柄,将汪小姐多年来塑造出的好形象给破坏了。”
汪瑾娴只觉得心口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压得她非常难受,手中绞着帕子,眼中寒意乍现,冷冷的说道:“这话说的好像玉溪县主不是大家闺秀一般,莫非县主现在已经将自己当做胤王府的人了,如此不要脸面的贴上去,就不怕胤王到时候不娶你。”
“本王今生非白玉兮不娶,这事不劳汪家姑娘操心,你还是多想想秦王会不会娶你进门才对,如此不知廉耻,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女子,皇兄可是十分厌恶的。”上官空月反击道。
“胤王可不要将话给说满了,谁不知道白玉兮在你身边待着,可还对秦王使了狐媚手段,否则秦王为何会惦记着她一个罪臣之女。”汪瑾娴语气淡淡,不过其中的讥讽之意是人都听得出。
白玉兮无语了,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想当初在木府见她的时候,心里只是对她没有好感,以为她是被家中礼教给教的太过规矩了,但是没想到她却如此厚颜无耻。
“汪瑾娴,我行得正坐得端,世人只要不瞎都知道真相是什么,任凭你将嘴皮子给说烂了都无用。”白玉兮冷笑一声接着道:“本县主现在要回王府,若是汪小姐还要在这大街上争论,本县主也可以奉陪到底,但到时候你汪小姐的名声被毁了可就不能怪我了。”
“白县主,好生厉害啊,竟能还能三言两语间坏了卢国公嫡女的名声,倒是想知道你哪来这等实力!”汪瑾娴现在气定神闲,她这些年每一件事都做的很完美,合乎规矩,从无行差踏错,唯一做错的就是在这里和白玉兮争论,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白玉兮幽幽说道:“汪瑾娴你做什么事都要规规矩矩的,一切以大局为重,但是今日这事便是你的错,本县主在北郊劳心劳力,为的就是做出破解瘟疫的方子,而你这些天每日珍馐玉盘,过得好不惬意,现在本县主要去王府安静的钻研药方,可你竟然在这路上阻拦我还辱骂我。
骂我也就罢了,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多阻拦我一时半刻,便会让更多的人受苦或是死亡,不知道汪小姐是安的什么心,或者说你是别国安插的眼线,故意这样做!”
白玉兮的一席话说完,全场皆惊!看向汪家马车的目光都变成了审视,怀疑,毕竟这两日在京都查出的别国探子很多,而且都是意图引起京都大乱的人。
卢国公看着有些慌乱的女儿,当即出言道:“玉溪县主严重了,无凭无据的不可乱说,本国公只不过见到胤王的车架经过,忍不住闲聊几句罢了,倒是不知县主竟会在胤王马车上,耽搁了县主的时间,确实不应该。”
他说完就要吩咐车夫离开,却不想一向沉得住气的女儿再次开口,这一开口最终还铸成了大错。
“白玉兮,你有胆量说这话,倒是不知你是否真有破解瘟疫的本事?别是在此信口胡说,到时候再用一句‘尽力了’来打发天下百姓,要知道天下人可还等着你的药方了。”汪瑾娴嘴角忍不住一勾,自认为是算计到了白玉兮。
周围的百姓听闻此言也议论纷纷,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就算白玉兮之前有医治过好几个大人物,可那些尊崇的人物都离他们太远,就算常年住在京都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所以那些人的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到底是不是被白玉兮医治好的,他们都有些不确定,尤其是白玉兮现在不过一个未及笄的少女,这医术真有传闻中的那样强?
白玉兮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透过马车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我说能便一定能。”单只有这么一句话,但众人都听得清楚,现场出现一瞬安静。
“玉溪县主可敢发誓,若是做不到便不能与胤王成为夫妻,这个誓言如何?”汪瑾娴笑道,“若是县主觉得为难,觉得天下人的命比不上你的幸福,大可以不发誓。”
卢国公看着女儿淑娴的眉眼,倒是没料到女儿的手段有这样高了。
如果可以,白玉兮特别想将汪瑾娴按在地上狠狠地揍,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她说要我发誓,我便是发誓么?做梦!
上官空月透过窗格子望向对面的马车,眼中寒意如同实质一般,怕是心中已经将对面的汪瑾娴给切成无数块,然后丢出去喂狗了。
“汪瑾娴你这人真的是不要脸,照你这么说,我若是研制不出破解瘟疫的药,我便是罪人,而你这个口中说着天下黎民生计,实际上却毫无作为的人倒半点错都没有,还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指责我,还真是可笑。
我做事无愧于心,无论做不做得到,至少我努力我付出了,我若是能力够便能救下天下百姓,若是能力不够我也会怪罪自己的能力不足,可尽管如此也不是你这样一个废柴能指责的。”
白玉兮说多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