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兮又对着苏管家问道:“王爷可有说庄子的事?”
苏管家摇头道:“这倒未曾说。”
这事情妖孽竟然没提前算好,现在又被留宿皇宫面对皇帝的怀疑,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见到他吗,不然她从哪里寻地方,现在超苏管家说也不知管不管用。
只是一刹那,她脑海中便飞快的划过好些想法。
又听苏管家道:“王爷倒是嘱咐过,但凡王妃需要的,不管府上有没有,都要及时送到王妃面前。”
白玉兮轻咳一声,瞧着笑的脸上皱纹都挤在一块的苏管家道:“我可不是王妃。”
“王爷说了,您是唯一的胤王妃,若你不是,谁也不可能是。”苏管家回道。
她内心十分满意,抿嘴轻笑一声道:“那现在还不是呢,现在不许这样喊,谁都不许,明白吗?”
看他们都点头答应之后,她又道:“苏管家,我需要几处庄子安置一些人,可有闲置的庄子?”
“有的,在京都附近有三处庄子是空置的,白小姐需要安置多少人,一个庄子约莫能住上六百人,但若是贵人的话,便不能如此安排。”苏管家细说着。
“就将距离京都北郊最近的一个庄子给我。”
白玉兮得了苏管家的回答,就回了摘星楼,她住阁楼,置于袁木他们现在在暗处,只有等她明日出去的时候才会以护卫的身份跟着。
这样想来,妖孽还挺细心的。
白落不在京城,她身边就只有白梨和二月两个武功较高的人。
现在他让这三个杀手来做她的护卫,在这紧要时刻提高了她身边的安全度,如此妖孽就该是她的男人。
这时候已经是寅时了,这一日是太子大婚的良日,这一天还未过完,白玉兮就已经从太子府到了北郊,又被上官空月带回胤王府,再到皇宫,紧接着就到了长公主府,白府,然后又回到胤王府。
几经周折,现在白玉兮在和白梨,欧阳奕仔细的说着那团黑雾的事,另外制定了明天的计划,她必须要快。
另外,太子府内。
夏仙然独自坐在新房内,她在房中等的太久了,已经将头上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给扯下来了,头顶的凤冠金玉摇摇,绝美的脸上妆容依旧。
可是眼中幽怨深如寒霜,她这做新娘的已经厚着脸皮差人去喊了好几回太子了,可终是不见人来。
只听婢女说,太子在忙国事,让她早些歇着。
她能想到明日她定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一等一的贵女,仙子般的模样,在成亲的第一天,夫君竟然连新房都不曾来。
她要着太子妃的名头有何用!
她将手中的鲜红袖子紧紧攥成一团,涂了丹蔻的修长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此时,她的贴身侍女走近来,面色担忧看着她道:“太子妃,奴婢刚才看到……看到……”
见她吞吞吐吐,夏仙然训斥道:“说话就说清楚,再说不清莫要怪本宫赐你杖责。”
侍女心头一跳,急忙道:“回太子妃,是奴婢在太饪吹嚼锩婊褂幸桓雠子的身形。”
“你说什么!太子书房怎么会有女子!他不是在忙国事吗?”她的手陡然松开,从床上站起来怒视着那侍女,她希望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
“奴婢绝对没看错,当时奴婢站在书房门口请太子他……”看到主子的脸色变得更差,她马上停住这句话,接着说下去:“然后透过里面的光亮看到两道身影,其中一道绝对是女子,还听到了娇媚的女声。”
“好好好,好个上官旭日,真以为是太子就能这样对我!”夏仙然怀着满腔恨恨意骂着,可在下一刻,她便压下怒意,“错的只能是那个女子,太子怎么会有错,他可是要成为皇帝的人。”
她说着,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伸手抚平刚才被攥皱的袖子,微仰着头朝房外走去,“我父亲是有实权的侯爷,太子会知道怎么抉择的,走,去太子的书房。”
“是,太子妃。”侍女在她身边扶着她的手。
这样看起来倒有几分太子妃的高贵气派,眉眼处却含着一股厉色。
在夏仙然赶到书房的时候,太子也刚好出来,书房内的灯已经熄灭,门也刚好关上。
太子目光冷淡,道:“你怎么从新房出来了,怎么这就是夏家的仙子,多等上本殿些许时刻都不成,还要几次三番来催促,婢女来了,正主又来,本殿要处理父皇交代的要事,你就这么想男人吗?”
“太子!你怎能如此说我,我只是,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可是这天都要亮了,却不见我的夫君,我心里的苦楚谁又知道。”
太子的的一番话,将夏仙然原本来质问的气势给打的七零八落,也是她脑子转的快,马上将自己摆在可怜的位置上,低头用袖子半遮着脸,眼泪应声而下,身着红妆,泪雨连连,十分让人怜爱。
太子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是本殿语气太过,让你伤心了,是本殿的不该,也着实是国家中有些事情太过烦闷,现在还未曾想出好的处理方法。”他说着叹了口气。
夏仙然哽咽道:“是我不懂事,只顾着自个,可太子也莫要过于劳累,身子才是要紧事。”心里却更确定侍女说的话,因为她在太子身上闻到了只有女子才会有的清香。
她现在不能当着太子的面发作,只有等太子外出的时候,再查出那女子是谁,不杀她,但凭尊卑之分,也能教她生不如死。
“你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