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足一万魔族士兵我会亲自取你性命。”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以,是啊,的确是如此,他白起是重信之人关于萧张的所作所为他能说服自己的心所以他给萧张这个机会。
你竟然如此嚣张自然要以杀入知命,既然如此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杀足一万魔族士兵你萧张总应该能明悟那杀道踏入知命了。
“多些杀神大人。”
“不用谢我,这一切是你自己争取的。”
萧张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因为怀中的孩子哭了,饿了,既然答应了他便要启程去南方人魔二族边境,人魔二族的战场凶险无比更何况他要杀一万魔族士兵必定是要冲锋在前!他有可能死但是这不重要,他答应了便要做到。
萧张信守承诺,不论是对孙浩天的承诺或是对白起的承诺他都要做到。
人生又能做到几件承诺之事呢?他做到了对孙浩天的承诺接下来便要以杀入道完成对白起的承诺!
“这小子,我喊他不用谢我他就真不谢我了,太过无趣。”
“你啊。”烟灰摇头苦笑“刀子嘴豆腐心。”
世间皆认为白起是杀神,以杀入道,无情无义,但是又有几人真正知道他是何人?
为救义兄宁兴他可独自入莽荒天山挑战九层天之人,为筹钱买药他可做杀手,他杀过秦国的王爷,杀过大周的将军。
这些自然不是与魔族的交易,所以白起一直都有些感慨,这些年来人族一直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为了利益人族又有多少人真心团结?若是团结他又如何能赚到买药之钱又如何会杀人族王爷,将军?
“人族之人都如同萧张一样何愁平定不了魔族?”白起有些感慨,没有喝茶了却是拿起了一旁角落中都被灰尘布满的老酒杜康。
轻拍灰尘打开酒盖,那丝醇厚香味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窜到他的鼻子里,胸腔里,弥漫了他的全身。
他喝酒就是那么爽快,不用杯,举起酒坛便大饮一口,好不潇洒,他道:“多少年了,你还是不喜欢喝酒。”
“不是不喜欢而是现在的我不能喝。”
“有什么不能喝的?”
“因为这天下太乱。”
白起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杜康,然后触摸着吹过的清风,笑道:“你站在登天楼上不觉得这风有些寒吗?”
高处不胜寒,登天楼是京都最高之处,说实话,一直待在这里的他又如何会觉得不寒?但是这里又是哪里?这里是登天楼,是专门俯览大唐的,他站在此地便有站在此地的责任,他的责任非常大所以就算寒他也会站在此处。
没有想与不想,没有寒或不寒,只有必须站在这里,看着世间善恶,看妖魔鬼祟,看外族私心!
他是一双眼睛,不仅仅是大唐的眼睛,大司命是整个天启大陆的眼睛,所以他真的需要做太多事情了。
那片黑暗如此的黑就算是他这双明亮如皓月的眸子也看不透,所以他要提醒这片世界的众人,危机四伏,所以他站在此地等待那人的消息。
那个消息对他很重要,对大唐很重要,对天下都很重要所以就算这寒风刺骨他也要在此地坚守。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风真的大了所以大司命坐下了,他坐在白起的对面,他上桌了。
白起在喝酒那么这桌便是酒桌,大司命上桌了那么便要入乡随俗所以难免不了要喝上几杯。
看他这样子白起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笑道:“满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道:“满上。”
他说满上那么白起自然满上,他拿的是一旁的金花陶杯在黑夜下泛着金色光亮十分好看,酒水在其中荡漾着如此美丽就好似看到一朵金花在佳酿中飘动,别有一番滋味。
满上了,还没等白起放下酒坛大司命便抬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应该做什么呢?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最终把酒杯再次往前一放。
“今日既然喝便要放开了喝,否者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哈哈,好一个放开了喝,我倒要瞧瞧多年滴酒不沾的你是否还有当年的酒量。”
是否有当年酒量似乎不用白起去思考因为他嫌白起倒酒太慢随手一挥唤来一坛杜康,他看着远方,远方一片漆黑却是看不透不过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他的手却是举起了,他的掌心拖着酒坛,他道:“一杯一杯如何尽兴?”
“何以解千愁?”白起笑道:“唯有杜康!”
他们都在想一件事情,想等待的那个消息,所以他们就算站在了这登天楼上也觉得心中烦闷,也就是这烦闷让身为大司命的烟灰都忍不住要用杜康消愁。
不过那句话说得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那日空巷之战苏启抽刀自然断水,但是水却随着秋雨弥漫了这方世界,影响到现在,影响到一个家族的毁灭,影响到那林远街满是鲜血。
做大事之人理应心狠但是大司命心怀天下就算是庭狱的恶人他都会给一丝机会又何况孙家满门?
他很感叹,因为他见到了太多了,知晓太多了,人族的内忧外患,天启大陆的内忧外患,当真正看到这一切的他最想的便是阻止这一切。
“这就是我与你的区别。”白起摇着头,吹着风,好似有些酒意上头所以他说话也显得更随意“他们不怕你,但是他们怕我。”
这句话很好理解,你是大司命,心系天下,慈悲之心,换句话说这天下人族你皆觉得是你的孩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