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试炼,涌现出不少优秀的玩家人才。黄粱按照范韬提议,选拔功绩突出之人,将玩家新军仿照汉制进行改编:“虎狼新军”每千人称为一部,每部设长官一人,为虎狼校尉,另设参谋一人,为随军司马;部之下分设左右两曲,每曲五百人,长官为虎狼军候;曲之下分设前后两屯,每屯两百五十人,长官为屯长;屯之下分设五队,每队五十人,长官为队率;队之下分设伍长、什长,分管五人、十人。
虎狼校尉暂时未设上级统帅,因此受黄粱直接管辖。此次选拔的两位校尉分别名叫冯锐、陈轲,二人一高一矮,但都作战勇猛,试炼之后各自斩杀有二十余人。黄粱分别接见了二人,并赏金百两,勉励一番。
且说刘勋大败之后,并未返回沛国,反而弃了建平县长之位,往南投袁术而去。
袁术自上次平舆大败之后,便率领残兵进入扬州境内。又正值扬州黄巾猖獗,刚刚攻下庐江郡,袁术不敢与之交手,便折往九江郡而来。
扬州九江太守名叫刘邈,徐州琅邪人,乃光武帝之子琅邪孝王刘京的五世孙。他见袁术无处所归,又知袁门四世三公声明显赫,因此好心收留。不料袁术为人跋扈,根本瞧不起这个诸侯王的后人,竟尔雀占鸠巢,反客为主,将刘邈赶出郡去,自占了九江之地。
袁术借由九江之地,再度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时有谋士杨弘、李业、韩胤,武将刘勋、张闿、李丰等人纷纷相投。
袁术见到羽翼渐丰,不由又起了报仇之念,这日里召集一众文武商议。
“诸位。黄粱小儿占据汝南,不止让我兵败受辱,更使袁门迁居避难,我欲择日亲自讨伐,以报新仇旧恨!”袁术恨恨出言道。
“愿随主公报仇雪恨!”纪灵等一众武将应道。
“主公不可。我听闻黄粱自得汝南以来,招贤散粮,笼络人心,又收编人马,增强军力,切不可小觑。当今主公立足九江,根基未稳,四围蚁贼猖獗,不可不防。倘若举兵亲征,一旦后方遇袭,只怕得不偿失!”谏言的是一位文士。此人四十左右年纪,正是此前平舆之战时向袁术提议“斗阵”之人,名叫阎象,字子玉,泰山巨平人,原是汝南太守赵谦手下从事。
“子玉,照你这意思,我这仇是不用报了?”袁术不悦道。此前若不是阎象提议单挑斗阵,导致士气大降,他也不会惨败至此。袁术也是考虑到阎象多有功劳,这才没有怪罪于他,只是心中仍有芥蒂。
“非也,主公之仇当然要报,但不可急于一时。如今我们刚刚驱逐刘邈,九江之地据之无名,若被刘邈上书弹劾,恐怕有损主公名望。当务之急是主公太守之名要获得朝廷认可。”阎象答道。
“此事简单。文达,我且修书一封,你往洛阳交予我叔父袁隗,他自会妥善安排。”袁术吩咐道。袁隗在朝中任职司徒,位居“三公”,此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属下领命。只是前往洛阳的关隘都已封锁,只怕不易通过。”出言之人名叫杨弘,字文达,荆州江夏沙羡人,本是庐江郡主簿,庐江被黄巾所破后投奔刘邈,后又与李业、李丰等人共迎袁术为主。
“袁绍在大将军麾下任职,专职负责把守关隘,你便说我的名号,他自会让你通过。”袁术对袁绍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不待见。两人从小性格迥异,袁绍性情内敛,喜笑不形于色,外表雍容大度,善于施恩仰望,但在袁术眼中,他只觉得这位堂兄太过虚伪。此外,袁绍出身低微,是由袁逢和婢女所生,从小就过继给了袁逢之兄袁成为子,袁术因此更加瞧不上,从来不将其视为兄长看待。
“诺。”杨弘应道。
“主公,关于黄粱之事,属下有一计。”另一位谋士出言道。此人身材瘦弱,约莫三十来岁,名叫韩胤,字兴嗣,九江阴陵人。
“有何妙计?你且说来。”袁术急忙问道。
“阎主簿方才所言十分有理,主公根基未牢,此时贸然兴兵,实为不妥。方今黄粱坐拥汝南,声势渐大,最急之人恐怕并非主公。颍川张超,陈国刘宠,都对此人更加忌惮。属下之计,便是主公亲自修书二人,对其晓以利害,使其出兵讨伐黄粱。倘若二人得胜,主公可不费一兵一卒报得大仇,届时更可趁机抢占领地;倘若二人不胜,黄粱实力也必然因此大减,主公届时再挥兵北上,征伐汝南,则可一战而定。”韩胤缓缓说道。
“此计虽妙,只是这二人未必就会轻易答应。”袁术说道。
“主公既是出身袁门,谅此二人也不敢小视主公书信。如若二人果真推托不愿出兵,主公也可致信向其借粮借兵,便说自己决定亲征黄粱,只是缺兵少粮,需要其鼎力相助。如此,这二人决计无法推辞,至不济也会捐出大笔粮草兵饷。主公有此钱粮相助,崛起也就指日可待了!”韩胤分析道。
“妙妙妙!此计若成,兴嗣当居首功。他日我取下汝南,当表你为九江太守。”袁术抚掌大笑道。
“多谢主公!”韩胤拜谢道。
袁术当下依计行事,分写了三封书信:一封交杨弘奔赴洛阳,一封交韩胤奔赴颍川,一封交李业奔赴陈国。
且说颍川太守张超收到书信之后,心中犹豫不决。眼下黄粱所率的汝南黄巾确实是最大威胁,但他本是奉右中郎将朱儁之命谨守颍川治所翟阳。翟阳守军虽是跟随过朱儁征战的精锐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