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高,很少见你这么夸人啊!”许卓揉了揉眼睛,起来活动了两下,笑眯眯地说道。
“嘿嘿,我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你许大帅哥,许大才子啊!”野猪高颇有几分谄媚的样子,令人恶心。
“说吧,咱好歹是室友,犯得着这样吗?”许卓摆了摆手,示意他有话直言。
野猪高道:“我看中了两个好物件,可惜财力只允许我入手一个,不是知道你造诣不下于我吗,嘿嘿,就想请你去帮我掌掌眼!”
许卓笑道:“我的实力跟你差不多,你去就行了嘛!”
“好了好了,你远高于我好吧!”野猪高只好继续拍马屁。
“得了,走起!”许卓也只是跟他开玩笑的,当即搂腰搭背一起出去。一个宿舍的兄弟,同窗之谊,关系自然没得说。当然,和他最铁的还是要属陆寒。高猛次之,陈鹏则更逊。
……
磨子桥,步行街,古玩市场。
高猛兴致勃勃地拉着许卓来到了一个古玩地摊上。这个地摊比较大,主要以售卖青铜器皿为主,另外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扇面、玉器、砚台等等。
东西看起来都非常古旧。古玩嘛,当然得“古”和“旧”!不过,许卓眼睛一扫,就知道这些物件,很多都是“做旧”的!
不错,就是“做旧”!古玩这一行,做旧的手法可谓多种多样,五花八门,比如烧制好的陶器,想要做旧的话,可以在古墓的土中埋上至少一个月,去掉表面的色泽和亮光,并使古墓中的葬气、雨腥气乃至人体残留物等渗进陶器内部。此外,还要进行腐蚀处置:有的用********、氢氟酸等药水浸泡……
而玉器,则有糖炒、油炸、强酸腐蚀……,最令人惊奇的一招是,将狗杀死,趁狗血未凝聚时将玉器放入腹中,缝好埋入地下。数年后取出,玉表面产生土花、血斑,称之为“狗玉”。
至于眼前的这一大堆锈迹斑斑,十分具有古风的青铜器,自然也有其独特的做旧手法,首先,用酸“咬”,即把青铜器光滑的表面“咬”粗糙,或把有矛头的地方“咬”滑润。然后往青铜器上加铜锈和铁锈,用高强度的胶水把绿色的铜锈粉和暗红色的铁锈粉按一定的份额搅和起来,然后,将这种“浆糊”刷到青铜器上,再把青铜器埋在湿润的地下。做旧匠人还常把一些石头与青铜器埋在一起,常常往上面浇尿水。这样埋些日子后,青铜器上人工的锈和天然生的锈就混成一体,有的青铜器上还生出一些化石结晶之类的东西。这样做旧的青铜器虽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可躯体上却刻满了前史的沧桑。
许卓一眼望去,这数十件、上百件青铜器皿,虽然造型古雅,锈迹斑斑,颇具古风,看起来就好像从地底下刚挖出来没多久,不知埋藏了多少年的那种,但其实,都是做旧的。
因为,仿造的锈终究是仿造的,也许可以糊弄外行,但是绝对瞒不过行家。流传至今的青铜器大多是出土铜器,常见有绿锈、红锈、蓝锈、紫绣等。拿到一件铜器,先要用眼看,若锈色与器体合一,深浅一致合度,坚实匀净,莹润、自然,则为自然生成的锈色。若锈色浮在器物之上,绿而不莹,表皮锈,而且不润泽、刺眼,就是伪锈了。
“我看中的就是这尊鼎,老板说是商代的!”青铜器以商周时期为贵,高猛指着一尊高约两尺三寸的小鼎对许卓说道。
那老板是个大胡子,约莫四十来岁,精瘦精瘦,眼睛很有神,闻言,立刻附和道:“这绝逼是商代的,是我一个朋友……”
顿了一下,压低了嗓门,颇为神神秘秘地道:“那种朋友知道不?盗墓?对,就是专业倒斗的,摸金校尉!我那个朋友也是干这行的,挖了一座大约是商周时期的古墓,拼尽九死一生,才给倒腾出来的!”
“那这个卖多少钱啊?”许卓有些好笑。其实,许卓也是业余的,但眼力尚可。心说,你就胡说八道吧,是不是看我和野猪猛是学生模样,就可劲儿地糊弄?
“这个数,不二价!”大胡子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
“三百?”许卓问道。
“美得你!”大胡子瞪了许卓一眼,说道,“三万!”
高猛倒吸一口凉气,道:“老板,可不能随便涨价啊,上次我来你还说两万呢!”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这不青铜器行情大涨吗?再说,这种真东西,你买与不买,它的价值都在那里。”大胡子老板吹起来,唾沫星子乱飞,一套一套的,搞得牛逼哄哄。
许卓笑而不语,只是随手拿起一件来把玩,鉴赏其造假水平,除了绣色,花纹、铭文、手感、声响、铜质、器式……都可以用作鉴别,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即便许卓自诩对古玩颇有研究,但其实,他自己清楚,只是半桶子水晃荡而已。
“嗯?”忽然,许卓的眼睛扫到了诸多青铜器中的一件,只见,那是一个酒樽,锈迹斑斑,造型也不如何奇特,体积也相对来说较小,本来泯然于众多铜器中,但是,当许卓眼睛扫到它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这件青铜酒樽外表,竟迷蒙着一层清辉。
“好东西啊!”但是,很快,许卓的这种能力就消失了,那件酒樽在他眼中看来,与之前一样了。
“这坑爹的异能,跟透视一样,时灵时不灵啊!”许卓腹诽,不过也不能强求,毕竟,他修炼那神瞳术功法还没多久嘛,火候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