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风宇宙的时空规则,有着其特殊性,鲜明到近乎绝对的规则之中,怎么孕育出了如此绚丽多彩的世界的,这个问题只有天阶法师能够回答。雷神鬼神都不清楚,甚至连什么是阵营都不知道。
所以,世间正道,都仿佛被某种黑洞一样的吸力吸着一样投入到一种有着统一标准,统一目标和统一价值观的,类似学院体系的无形圈子之中,门派之间的分别停留在传承和学术的层面上,不同门派之间的行为准则和信仰习惯,成了类似于个人隐私或者生活习惯之类的东西,相互之间也多有理解和回护,而那些不愿意归入道这个体系中来的人,要么成了混乱善良阵营的假魔道,比如天杀魔宫,黑翼魔宫,要么就成了守序邪恶之类的假正道,比如眼前这些乱糟糟的一群人。
蒋力士虽然对银尘那套阵营理论不是特别感冒,或者说他其实没有听懂多少,但是不妨碍他对于敌人和盟友的分辨,那些家伙是打着正道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的家伙呢。真正的正道们现在还顾不上这些人,因为他们还得和真正的魔道厮杀。
蒋力士的呵斥几乎让对面的整个队伍都停下来了,不过他们只是停留了不到一个呼吸的世间呢,他们就再次迈步朝这边走来了。
“本王赵飞流。”
“在下崇王世子赵玉衡。”
队伍中间的两个少年先后报上名号,他们的声音清朗悦耳,语气中可没带着丝毫的敬意,反而像是给天下愚民宣誓至高君王的统治一样,这也难怪,如今的南方帝国,王公贵族的子弟都是纨绔膏梁,除了一个魔胎真王赵凌风,没有人真正能将手下万民或者江湖武士放在心上。不说赵飞流纠集了一帮子沾名钓誉的假正道,就连一向温柔又讨厌犬儒教化的赵玉衡,也不能免俗,否则因为“亲民”堕了世家大族的威风,那可就是丑事了。
“对面又是何人?”那个叫赵飞流的不知为何敢自称王的家伙语气高傲的问道,显然没有将金刀门的人放在眼里,虽然秘境凶险,可是没有确切掌握住真是情况,之听信了圣旨和法华寺那些半吊子僧人的花言巧语的他们并未将那四个字放在心上,何况作为皇室成员,谁手底下没有一具保命的下品玄器?而这次秘境争夺,任何势力都得考量付出与收获的对比,在一个可能连一件玄器都不产出的低等秘境之中征战,谁会无聊到带上牵动门派气运的玄器甚至光器?这样一来,这些王爷世子们,在自身根本不会遇到任何危险的认知前提下,又如何能做到他们从来不曾学会的谨慎与谦卑?
“金刀门,蒋力士。”蒋力士语气沉凝道,他其实对这些趾高气昂又没什么本事的家伙缺乏好感,更缺乏信任。他是南方帝国的子民没错,可是他也是一个被南方帝国的朝廷欺压得近乎忍无可忍的江湖刀客,他绝对爱国,但真说不上忠君呢。
“呵,原来江湖草莽而已。”赵飞流傲慢又随意地冷笑道,而他旁边的赵玉衡却用有些施舍的语气道:“王爷,不过是些泥腿子愚民而已,为了些许黄白之物跑到这里来碰运气了,我们这些正经出身的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他似乎是在劝赵飞流,可是那施舍流浪狗一样的语气比单纯的傲慢更让人火大。
金刀门的人听了他俩的对话,个个脸色不善,不过也没有直接发起冲锋,眼下秘境似乎还没有开启,不值得现在就动手,何况还有那些表面上投靠了正道的垃圾人物护着,蒋力士担心那些人一旦拖住金刀门半刻,那两位高高在上的贵族会发动下品玄器跑路了,到时后金刀门岂不是背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了吗?他不怕,但还不想让金刀门的民声无缘无故地受到朝廷的诋毁呢。
此时,明泉师姑正和银尘讲解着所谓亡灵巫术的相关情况,哪里有闲工夫管什么赵飞流赵玉衡的?“奴家当然知道什么了,实际上,奴家斗胆说一句什么都知道也不为过,当然仅限于和亡灵巫术相关的部分……那亡灵巫术和所谓的血脉邪术都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千年文明(指风源大陆上有确切文字记录的一千年文明史)开始的时候,这两种巫术就存在很久的而且是相互冲突的,甚至两派巫师在第三王朝时期还相互厮杀过,死过很多人呢!血脉邪术就是改变活人的血脉,绕过罡风天则,达到越级杀敌或者远程攻击对手的目的,而亡灵巫术,则是研究摆弄那些死人的尸体,创造出凶险难测的怪物,是巫术师妄想以一敌万的产物。没有人确切知道亡灵巫术从河而来,只知道直到今天,还有许多人使用这种亡灵巫术,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会使用邪鬼系罡风,不对,现在叫板斧系罡风了。亡灵巫术和血脉邪术不一样,亡灵巫术破绽很小,威力很强,虽然一个巫术师不过能召唤几十个亡灵,而且亡灵军团没有任何军势可以借用,只能凭借血肉之勇,可是那种完全没有疼痛和恐惧的几十人精锐部队,发起突然袭击来搞不好能直接要了一个王朝的命呢,所以呀,从第三王朝开始,每一代君王都养着一批人秘密研究这种近乎完全绕过罡风天则的神秘巫术,找寻制衡和破解的方法,甚至干脆就是以毒攻毒,自己培养巫术师,然后用巫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