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寒暄完,又解释了误会,几个人自然没有敌对的理由,只不过,这些被打趴下的黑衣人还要好好处理一下,毕竟这里可是潘兴城里最大的风月场所,在这里发生袭击客人的事情,搞不好连皇上都能惊动。
所有黑衣人中,两位已经彻底断气。第一位就是被赵凌风反杀的那个试水君,赵凌风虽然神功十分厉害,可是毕竟经验欠缺,就算到了化气境界,手底下的罡风也不够圆润,一斧头就将那家伙的支气管砍断了,肺叶,食道,肝脾等脏器自然难以幸免,还扯烂了胃脏,在没有及时使用聚元式救援的情况下,硬生生出血窒息而死。另外一位,就是那个被银尘一发神杀炮轰成渣的倒霉蛋。
剩下的人,大部分被银尘的黑天炎龙灼伤,并发火毒,需要救治,银尘的霸铳黑天炎龙本身并没有什么冲击力,只有一股柔性的机械推力,如同灭绝凛冬,这一招魔法的所有爆发力全部集成在了最后的神杀炮之上,爆炸,冲击,窒息,气浪,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而且银尘如果不发射最后的神杀炮,那么这个魔法就会一直以实体化的方式存在下去,只不过不影响后续的施法而已。
就在老鸨赶到现场,扑通一声跪下来,一边猛磕头一边哭求赵凌风饶命的时候,密集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来,真王府的暗卫人人手持明晃晃的长剑大刀,蛮横地冲进来,将几个人围住,却又被河老一声呵斥去“收集”那些黑衣人了。很显然,就在刚才,有几个红雀楼的保镖想悄悄将那些黑衣人抬下去,不过被银尘暴力地阻止了。
此刻的他,可是处在光元素代偿之中,深雪之寒以指锋的形式发出,不留痕迹,却能让人痛到死。
“我就知道,没有内鬼,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通过王府的暗卫潜进来呢。”银尘冷冷说道。
“这位老爷,求求您给世子大人说说好话,放奴才一套生路吧?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鸨听到银尘的冷言冷语,磕头如捣蒜,没办法,皇上和娘娘们忙着管理宫城和国家,这个潘兴城么,也就是一个放在外面的所谓都护管理着,还只是挂个名儿,没有丝毫实权,城墙以内,宫墙之外这点地方,当真是谁的官衔大,谁的爵位高谁就是老大,可是这世上,除了皇上,谁的爵位又能大得过亲王?
也就是说,在这里,惹到了亲王府的人,那基本上就是找死了。
作为法师,银尘对这种下跪求饶的作风天生比较反感。他转过头,想看看这位新生的镇王世子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真王世子摇摇头,摆出一副唉声叹气的表情:“我说你啊,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这种事情发出来,你说不知道吧,那是玩忽职守,就算官家不怪罪,你这楼子的名声也毁了,你那背后的东家不扒了你的皮才怪呢!你说你知道吧,那是同谋,少不得被刑部的那些酷吏们捉去好生伺候着,那真还不如死了更痛快些!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只要发了,那就是你的错,横竖就是你的的错!错了,就得认罚,甭管你知不知道着其中缘由,你干嘛不把手下的那些保镖呀龟奴呀什么的看紧一点?”
赵凌风这一番话说出来,句句在理,居然把那老鸨噎得讷讷地愣在当场,连头也忘记磕了。银尘和万剑心在一旁听着他的话,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来,心道这真王世子,果然是不凡之辈,别的不说,就这口才,也不是什么亲王府的世子都能具备的。
“妈妈,妈妈!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就在此时,一位面色陌生的雏妓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由于赵凌风他们三人此时依然堵在后苑的门口,因此这位看起来只有三岁的小姑娘(真的是个没有破了身子的姑娘)似乎慌不择路地直直朝赵凌风这边撞过来,想从银尘和赵凌风中间直接穿过去,这在一般情况下算是冲撞贵族,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娃,又遇到了紧急情况,按理说这样冲撞贵族老爷,倒也不会有人太计较,毕竟贵族老爷们都是要面子的,因此这个小姑娘滴溜溜地奔跑过来的时候,赵凌风,万剑心,万人往甚至河老都只是抬眼扫了她一下,并没有太在意,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可怜巴巴被卖进青楼的小姑娘,更深层的原因是,这个小姑娘身上,连一丝一毫的罡风气息都没有。
她和银尘一样,都是不会任何神功的“废人”。和银尘一样,在所有神功修炼者的感知里,她的存在感都非常稀薄,就像大象不会留意地上的蚂蚁一样。这里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将她排除在危险人物的范围之外,除了银尘。她那虚浮的脚步,凹陷的太阳穴和行动间弱柳扶风的柔软感,确实没法让人生出多少警惕之心,除了银尘。
银尘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也是浑不在意的,可是当他随意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脸色就稍微凝重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悄悄移动的两小步,将自己夹在了万剑心和赵凌风之间,似乎很没有眼色地将两人之间让出来给那位姑娘通过的道路堵上了。银尘凝神静气,默默调整着领域中光明的魔法力,并且无声地默念咒语:“弑神灭罗仙劫曲。”他的双手上,白银色的反光似乎变得更亮一些,也更偏蓝一点。
银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