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就这样过去了,暗影的力量在命中目标并穿刺之后,时隔一秒爆发开来,阴冷黑暗的力量,将蓝色的水雾凝结成黑色的剧毒玄冰,而玄冰本身却因为内部毒素的腐蚀效果,使得本身的结构也十分脆弱,在圆形大厅中的某一道罡风的吹拂下,直接碎裂开来。
椭圆形的冰盾碎裂了,如同某种破碎的信仰,光器困琐之雨的我们忽然黯淡了几分,似乎短时间内不能再次发挥最大的威力,可是女皇握住水杯的左手,再次灌注进一道蓝色的魂气,困锁之雨,随即寒光大亮,一片密密麻麻的雨滴从杯子中pēn_shè而出,在空中凝结成细密的冰针,以暴雨倾城之势,朝银尘包围过来。
就在光器的光芒黯淡下去的那短短的一瞬间,银尘已经充分利用了元素转换造成的时间扭曲,在极短的一个刹那间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他左手凝结出光属性的必杀之冈格尼尔,以神教就极大审判之术的净化之力驱散包围过来的冰针,同时右手以深雪之寒凝结出冰枪,利用左手的圣光干扰了女皇的视线,右手以刺杀手法一枪递出。
女皇真的以为他手中发出的圣光就是抵挡冰针的全部手段,从没料到他的出手速度可以这么快,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暗藏了另外一手。
炫目的圣光晃花女皇的眼睛,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逐渐散开的冰雾之中,还隐藏着另一股寒冷的杀意。当深雪之寒能量枪锋穿透身体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遭了算计,而长矛形态的声学之行刺入身体的那一刻,女王感觉到的并非贯穿性的疼痛,而是一种自体内迸发出来的严寒。
黄绿色的黄袍渐渐变蓝,寒冰如同铠甲,覆盖全身,接着相互凝结成一把穿天冰剑。深雪之寒后面接上的,是卍禁大封。
银尘垂下手,双方的试探到这里就结束了,下一次交手便是瞬息之间的生死胜负。银尘停下来,准备花一点时间来破解这个,将自己完全困锁在此地的虚假领域。
“虽说堡垒都是从内部突破,可是这个所谓的虚假领域,内部可真奇怪,实在太难对付,尤其是那个麻烦的‘逆神’意志,简直就是专门来对付我的,真担心纳诺未来会不会也捡到这种东西。”银尘正思考着如何使用奥术和鬼神的力量,将这个领域内部突破,或者干脆用圣光将所有的尸体烧掉,毁灭大阵的基础,忽然感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自己的身边溜过,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种被刺客近身的恐惧。
“该死!神意被削弱的太严重!”他刚刚在身体周围凝聚起风雪,作为防御,就听到了寒冰破碎的声音。他转过身,这才发现那个刺客般的身影其实是想对付女皇。
“天选之鞭!”银尘神色凝重。
【几分钟前】
银尘穿过走廊的时候,斌没有仔细观察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都挂着什么人,或者说这些人悲惨样子让他不愿意多看,也因此没有认真数过两边墙壁上的人数,并不知道左边的男人其实比右边的女人多出来一个。
多出来的这个人伪装得十分高明,他甚至能够做到让自己看起来也像是被捆缚着挂在墙上,和他左边那个被他硬生生挤到一边去的八方镖局的大叔并没有任何区别,而实际上,他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机里,从外面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他原本呆在离这里差不多三十里虎蹲山隘口,接应自己的小妹叶赫维琳·亚雷莉,毕竟困锁之雨是赌上全族命运的神器,叶赫维琳族长派出自己的一对儿女去迎接也并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决策。对于亚雷莉唯一的哥哥来说,这趟旅程多半是一种圣洁的仪式,附带着给自己找个理由游山玩水,毕竟天行武馆的名头无论在草原还是在大漠中都是响当当的。
然而他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趟看起来如同公费旅游的差事,差点让他和妹妹生离死别。
他并非受到了亚雷莉的某种召唤才只身潜入这里的,他是听说了伏绝到虎蹲口这一段路出现了一伙绝没有人能够幸免的强大劫匪的事情后,就立刻怀揣着凝重的担忧跑到这里来了,他并没有如同一个斩妖除魔的英雄一样立刻攻上山门,反而用了他在大漠之中端掉敌对部落的法子,化装成一个前来投奔的小喽啰混进了山寨,充分利用了三位当家的混乱管理模式之后,他潜伏在了亚雷莉的面前。
他对面的人,就是眼泪汪汪的亚雷莉。
他以一个猎人独有的闹心与毅力,坚持着用一个万分狼狈的姿势潜伏在一排最不可能做出有效抵抗的人中间,静静等待着时机。他的计划之中,原本有张威武,有刘天戟,可真正到了实施的时候,只剩下银尘。他一直密切关注着圆厅里的动向,尽管他距离圆厅有些远,远得超出了寒冰雾气的感应范围,他依然用耳朵和眼睛,以及高超的伪装技巧监视着圆厅里的一切。
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在这面木墙上腰酸背疼地浪费了几个时辰是那么值当,也发现自己离胜利前所未有地接近,那几乎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