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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帐篷里,只见柳哥道:“这个……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其实我还是不想当这个摄政太后,事成之后,我宁愿与你一道归隐山林,再不管这天下的是是非非。到时候还是请田公公再派一个人,易容假扮成我好了。”
铜马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呆滞,良久之后方才说道:“此事……我会派人禀报干爹的。”
两人相视而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刘驽心中正琢磨着该如何从铜马和柳哥手中救下那两个孩子,他与萧夫人向来情谊非浅,此次见她的子嗣被柳哥和铜马所掠,自然不能不管。李菁轻轻拽了几下他的衣裳,又往远处努了努嘴。
刘驽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黑衣汉子四肢着地,如牲畜一般在营地间狂奔而来,速度竟是极快。汉子目光呆滞,神情中带有痴傻。他的鼻端镶着个带铃铛的铜环,铜环又连着绳儿,被骑于他背上的一名红衣黑发女子捏在手里。
眼下齐聚在这耶律氏营地中的人,都是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他们身为一方好手,大多有些怪癖或者怪性情,也都心狠手辣,然而当他们看见这一男一女的行止之后,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惊骇,直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会有“人骑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发生,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女子悠悠然然地骑在黑衣汉子行走在帐篷,汉子鼻间铃铛叮叮作响。她并未将周遭投来的异样眼光放在心上,往前伸着脖子,鼻子使劲地在空气中来回嗅动,似在寻找甚物。
刘驽一眼便看出,这女子正是薛红梅,而她胯下如牲畜般爬行之人,竟是她的授业恩师崔擒鹰!
也不知薛红梅用了甚么邪术,竟使本已重伤的崔擒鹰肢体矫健如初,又在其左臂断腕处新装了一只钢爪。崔擒鹰神智涣散的,心智看上连三岁小儿也有不如。
刘驽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有想到,薛红梅处心积虑地从自己手中救下崔擒鹰,竟只是为了对其进行羞辱。想这崔擒鹰虽远远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好歹是一条有骨气的汉子。此人若是神志清醒,哪里能忍受下这等屈辱,恐怕下一刻便会自行了结了性命。
其实薛红梅此番闯入耶律适鲁的大营并无其他目的,只因为这里人多,有足够的人血供她饮用。她一踏进营地便闻见了婴儿的味道,将其当作难得的美味,疯狂地寻找了起来。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在空气中猛地一嗅,将目光投在了铜马和柳哥所在的帐篷上。
只见她一提缰绳,骑着胯下的崔擒鹰飞奔而来。崔擒鹰挥起左手钢爪,在帐篷上划下一个大洞,载着崔擒鹰冲了进去。铜马和柳哥还未反应过来,薛红梅已经双爪齐挥,将榻上和案上的两名孩童尽皆揽入了怀中。崔擒鹰一转身,载着薛红梅掉头便走。
那些武林好手们皆是为了比武招亲大会而来,此刻谁也不愿为了一件小小杂事显露真正的功夫,纷纷如潮水般往两旁退去,给那薛红梅留开一条道。片刻之后,铜马回过神来,急忙从帐篷外桩上解下一匹马,朝着薛红梅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柳哥公主趁着众人不注意,一转身的功夫,悄悄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刘驽朝李菁和孙梅鹤道:“走,我们也追上去。我八师父性情大变,那两个孩子千万得救回来!”
三人各自骑上马匹,快马加鞭,紧随在铜马身后,不一会儿便出了营,沿着大河之畔往前急追而去。
薛红梅转头望见铜马和刘驽等四人追来,乃是仰头哈哈大笑。她伸手一指点出,正中崔擒鹰脑后“风池穴”。崔擒鹰惨吼一声,四肢顿时狂奔如风,将身后四人远远落下。
薛红梅满意地抚了抚崔擒鹰的脑袋,笑道:“师父,当日你不肯传我武功,如今我却不计前嫌,让您练了真正的神功‘赤兔诀’,不知道您以后该怎么报答我啊!”
崔擒鹰干吼了一声,嗓音嘶哑,显然他并不明白薛红梅所言何意。
赤兔诀,乃是温候吕布从《化瘀书》中领悟而来,用来训练马匹的一种方法。他用此法训练出了天下无双的宝马“赤兔”,这门武功便由此得名。然而薛红梅却另辟蹊径,将这门功夫用在了师父崔擒鹰身上。
这崔擒鹰素来内力高强,比一般马匹的力气不知要大出多少倍,狂奔起来快如一阵旋风。薛红梅几天调教下来,对其大为满意。她采用刺穴之法激发其体内真气,为其医好了伤势,同时却也彻底地治坏了他的脑筋。
薛红梅一边跑,一边低下头将鼻子凑到肋下的两名孩子身上使劲嗅了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哇,真是香喷喷的小娃娃……”
两个孩子这时都已醒了过来,皆是吓得哇哇大哭。薛红梅右胳膊一抬,将耶律适鲁与萧夫人生下的数月婴儿捧至嘴边,张嘴对着孩子的脑瓜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娃娃哭声大起。
刘驽追在后面看得清楚,怒喝道:“八师父,你放下!”他策马急追,一时间超过了铜马,却仍是难以接近薛红梅,更谈不上从她手中救下那孩儿。
铜马只觉眼前的这个吐蕃小仆中气深厚,听着嗓音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他是谁。虽然有一名孩子损失于薛红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