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被吓到了,以为又来了坏人呢。”刘婶上衣近乎被扯上了几条碎布,文胸也早已被那司机扯掉扔到了一旁的野草上随风飘动,现在只能拿手臂兜着胸前,她捂住的坐在地上哭泣着,“呜呜……我镇上住的舅妈生病了,打算去医院照顾她,没想到……我的贞操啊,全被毁了……”
“演技不错。”
我观察到刘婶的脸上有一道通红的巴掌印,脖子有条青紫色的掐痕,胸口也有好几只圈状的牙印,有的地方都流血了。我心道那司机下手真够狠的,就抖了下枪口。不过话说出来,刘婶也不简单,上一分钟才脱离了司机的侵犯,此时却不慌不忙的演着。
我命令的道:“把衣服先整理一下,剩下的待会再说。”
活死人考虑到刘婶的上衣不能继续穿了,就把他按倒在地的那司机衣物扒掉抛给了对方。
我掏出手铐扔向活死人,他立马把司机双手铐死,让其站起了身。
刘婶穿戴完毕,她还在梨花带雨的哭着。
我听得耳朵烦躁,怒火上涌,我低声吼道:“闭嘴!”
刘婶吓得身子一颤,她抬手捂住嘴巴,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下地。
我有点儿动摇了,难道她真的与王大锤的死没有关系,现在并非逃跑而如她所说的那样想去大兴镇照顾生病的舅妈?
但我想到她的包里有首饰时,就打消了这念头,哪有照顾病患还携带自己所有首饰的?包括那么多现金,把家底都卷跑了!
“如果你再哭一次,我就把他放开让你们继续。”活死人崩着脸色威胁道。
刘婶极为委屈的斥责说:“啊?没天理啦!”
“警官,您说的是真的吗?”司机半条命根子还耷拉在裤子上侧边缘,就像在荒岛上生存了十年忽然回到人类世界的饿狼……
活死人懒得搭理,他手臂弯成“v”字,肘尖狠狠地顶在了司机的下巴。
接着,司机疼的近乎昏厥,嘴巴一开,吐了口混着数枚牙齿的血水。
不宜久留,我和活死人押着司机和刘婶返回了野道,把司机电晕塞入了后备箱,至于刘婶,担心她自知逃离无望之后有什么异常举动,也一并电晕了,上完手铐放倒于车子后座。就这样,我自己开着车子,载着刘婶和司机返往杏花村。
活死人则上了三轮小货车,他发动之后“突、突、突~”的跟在我后头。
我们抵达杏花村时,市局的法医老于和三位陪同的警员也后脚刚到。
“抓回来了?”吴大方走到车门前,他往后座撇了眼,疑惑的说道:“这刘婶怎么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上衣,连贴身衣物都没有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看出来贴身衣物不见的?”
“没有束缚的垂着,还有点儿显现。”吴大方怪异的目光在我和后边三轮小货车上的活死人之间来回切换,“难道你和活死人忍不住把她办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郁闷的解释道:“这刘婶今天运气不好,逃跑的途中搭了辆顺风车,也就是后边那辆,然而司机却起了色心,把她拖到外边的草地实施侵犯。我和活哥发现时,恐怕已经持续有一会儿了。”
我推开车门,把后备箱打开将上身剩件背心的司机拖下地。
“……”吴大方无语的看了一眼刘婶,把装有泥土样本的证物袋递到我手上,他就去跟二队的警员们和法医老于交流了。
我把处于昏迷的司机和刘婶归拢好拿绳子绑住四肢,让活死人看着,我就去了房间。老于站在床侧,他戴着手套,一手拿微型手电筒,一手攥着放大镜,旁边还有一位警员辅助。
花了三分钟,看完了尸体眼皮又看了口腔以及鼻孔。
老于示意警员把王大锤的脑袋侧过来耳孔对向上方,他把微型手电的光束对准尸体耳朵,拿着放大镜观察了六七秒的时间。
我见到对方沉思完毕,询问道:“老于,怎么样,检查出门道了没有?”
“这症状我见过,耳朵有大量的分泌物,眼睛有较粗的血丝,鼻孔有粘稠鼻涕堵塞,但死相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老于稍作思考,他推测的说道:“应该是服用或者注射了过量的氯化钾,导致心脏停跳而猝死的。”
“氯化钾……”我神色一动,诧异的道:“它通常用于宠物安乐死吧?”
老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他微微点头说:“是的,无论口服还是静脉注射致死量的氯化钾之后,施用对象就会瞬间觉得浑身无力特别疲卷想睡觉,致死时间也非常的快……”
氯化钾是一种无机盐,外观就像食用盐一样,味道也有点儿咸,没有臭味。
我扫了眼院子外边昏迷的刘婶,难道她之前把致死量的氯化钾拌在饭菜里边让毫无防备的王大锤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