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拐点?”我眼皮一跳,问道:“现场四周是什么环境?荒野还是有人家?”
曲市局头摊手说道:“这个我还没有问,警员们正在那边搜索。”
“通知其余的搜索小队都撤吧。”徐瑞思忖了片刻,说道:“再增派一些警力到第三个拐点那边,我们一会儿也去。”
曲市局头点头说:“行,我先去通知了。”
“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能漂的。”杜小虫笑着说道:“如果没记错,这第三个拐点离他跳河的位置有七公里吧?”
我回想着道:“大概是的。”
凶手那边有线索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花了五分钟准备,我们挤入徐瑞的车子,一块前往那大沂河的第三个拐点所在地。
耗了约有四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发现血迹和头发丝的这一小块空间,已经由警员们画了个圈,河畔的地也较为松软,还有一些不深不浅的脚印。
我目测了下,这确实与之前现场的血色脚印相同,凶手的确在此登陆的。不过脚印没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的讯息,因为离河畔几米的土地就开始硬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们把这一组的警员叫来了一个,询问四周有没有人家或者能藏身的地方,警员们也摇头表示这没来过,不清楚,只能漫无方向的搜寻。
徐瑞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老大,我建议调用一只警犬。”我提议的道:“地上有血迹也有头发丝,虽然过去了近十个小时,这偶尔也有风,但李元都在水里刚上来包括头颅全是水蒸发,气味比较大,应该影响不算太大。”
“嗯,只能这么一试了。”徐瑞点头,他拿起手机联系了小济市的警方,调了一只嗅觉最强的警犬往这边来,过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这警犬和特警就抵达了此地。
我们指着地上的头发和已经干掉的血水以及凶手的脚印。
特警把警犬牵到近前,引导它嗅动。只见警犬的鼻子唆动,闻了一会儿就扬起脑袋往四下闻着,很快的锁定了方向,北侧!
杜小虫把地上的血迹和头发丝提取到干净的证物袋内,之所以如此,因为警犬的嗅味时间是有时效的,超过几个小时就得重新闻一次,否则会渐渐失去辨别的功效。
就这样,我们跟着警犬迅速的往北移动着,这里是荒郊野外,草地、树木有不少,还点缀着野花,风景挺美的。
追出了约有七百余米,警犬忽然停住了,鼻子唆动往四下嗅着。
我们意识到凶手到这时可能变向了,否则警犬不会这样。
趁此时机,我也想验证一下警犬追出的方向是否正确,就四下的观察起来,过了一会儿,发现地上有的草被踩弯了,有的花也折了,必然是凶手不久之前途径时无意踩到它们。我拳头一攥道:“这个方向是对的。”
但并非是所有踩过的花草都会有明显变化的,故此我们耐心的等待警犬定向。过了半分钟,警犬选择了东北的方向继续前行,它一边跑一边鼻子闻动。
不知不觉的追出了两千米的样子,沿途我也断断续续的发现一些被踩踏过的草和小花,期间警犬也变幻了三次方向。
追了近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警犬忽地停住,我们注意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坑,坑口约有两平方米的大小,里边还有挣扎的动静。
我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警犬鼻子唆动着带我们上前,它不停的朝下方咬吠,“汪~~汪呜!汪汪嗷汪!!!”
我们俯视着坑下的情景,这坑起码有两米深,底下有一个男人,他浑身缠着一只网,双手无力的撕扯却无济于事,让我想到了四个字“胡搅蛮缠”,他的旁边还有一只足球大小的包裹,隐隐有几缕头发丝伸出了缝隙。
不仅如此,坑的底端均匀的分布着长度约有一公分的尖木刺,尖端朝向上方,由此可见,这狼狈不堪的男人屁股和大腿起码扎进了十几根尖木刺,他的身下流了不少血液,绝大部分都凝干了,但他每次稍微一动,刺入身体的木刺与肉动就会有空隙,所以会有新的血水出现,想想都疼……怪不得掉下去就爬不上来了。虽然有网,但控制住他的其实是地刺!
我心说这李元都真够倒霉的,逃窜于荒郊野外,却一个不小心掉入了不知哪个挖的地刺陷阱。
随着我们的出现,男人也停下了动作,他无力的抬起头,喉咙微弱的蠕动道:“救……救命。”
徐瑞声音凉凉的道:“底下的听着,我们是警察,你是李元都吗?”
男人怔了片刻,缓缓点头说:“我……是……”
“旁边的包裹可是管苗苗的脑袋?”我接着问道。
裹,他疑惑道:“这才多久,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不用你关心。”我淡淡的笑了下,说道:“话说你为什么掉下去了?”
“我……”李元都脸上写满了悲催二字,唯恐说话会让身体动弹进而再次流血或者产生锥心般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道:“我跑到这儿时,看着没什么异常的,谁知道脚下一轻,就栽下来了,之前迷糊了,我才醒了不久。”
“还能撑的住吧?”徐瑞脸上浮现出狡猾二字,他扶了下蛤蟆镜道:“如果能,就等我们缓半个小时再救你,毕竟追了这么久,还没歇一下。”
“就要撑不住了……”李元都欲哭无泪道,因为失了不少血,他的面孔惨白犹如月光铺了一样。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