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难受极了,他笑的是那样撕心裂肺,作为对方兄弟般的同事,我心疼不已。
元子却被老黑的笑声吓得匍匐在地,堵住耳朵不敢造次。
就在这时,老黑动了,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把我拨开,冲到元子身前蹲下,他重重的举起了威力难以想像的胳膊肘子,狠狠的冲着元子的脑袋砸去,我瞳孔紧缩,这一肘子不得直接让元子当场毙命?!
我愣完回过神准备阻拦却为时已晚。
老黑那化为锐角的胳膊肘子,还差不到一厘米的间隙就会狠狠地磕在元子脑袋了。此时此刻,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因为老黑神乎其技般的控制肘子变向,近乎是贴着元子的脑袋斜着滑下的,又堪堪错过肩膀与手臂,重重地落在了元子后侧的板床。
哐、哐……哐!
老黑肘子的攻势渐渐停住了,我诧异的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板床,这种床是由金属框架和一块大木板拼成的简易床,但现在,作为床面子的木板,咔嚓的碎了一块并朝两个方向开裂……
而金属框架的边缘,也就是床侧,扭曲的成了u字形,最终把老黑的攻势成功抵消。因为中间极度的变形,这板床框架的两侧也狰狞的垮下!
老黑对元子的杀心是掩饰不住的,但他理智尚存,也许这是徐瑞和杜小虫放心让他来关押室的缘由。我叹息着扭身走到关押室门口,回头看着里边,老黑怒火不能憋着,我不该打扰他这次进行理性的释放。
板床断了,元子转动脖子看着重伤的板床,他惊的浑身快被冷汗浸透了,嗓音颤栗却满嘴漏风的说:“筋、、、筋乖,窝呐蜇恁了(我哪惹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