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庆?那老兔崽子居然敢大半夜的在外面装神弄鬼!等着,我现在就出去揍他!”
金大发一撸袖子,随后便怒气冲冲的要往外面走,江夏连忙拉住他,随后扭头看着我,开口道:“初三,你确实是徐国庆?”
我此时通体生寒,回想起之前的被窥视感时,我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想到徐国庆离我只有一墙之隔,并死死的盯着我的后背的时候,我心中那股后怕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深吸了口气,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张脸虽然可怖,但绝对是徐国庆无疑。
“大发,你不要冲动,这事绝对有猫腻。”江夏皱了皱眉,接着分析道:“你们想想,白天时候和我们接触的徐国庆绝对是个活人,看上去也不像是神经病,不可能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门后来吓我们,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难道说……徐国庆已经死了?”金大发想了想,神色中带了丝凝重。
正当我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苍老的歌声,这歌声口音很重,重到我都听不清门外那人唱的是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歌声中深藏着一股忧愁和怨恨……
这歌声太过突然,让我们四人一时间都僵在了原地,半饷,墨兰也推门走了进来,随后她看着我们四人,道:“你们也听到了吧?”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唱歌的人就在门外,除非我们是聋子,不然捂着耳朵都能听到。
“听声音像是徐国庆,只是……这口音也太古怪了吧,跟咬着舌头说话似的,根本都听不清唱的是什么。”江思越说着看向了门外,那目光在烛光下颇为深邃。
正当我们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的时候,桌上的烛火忽然剧烈抖动,仿佛置身于狂风之中,看到这诡异的变化我们神色猛地一变,要知道别说是风了,我们刚刚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呀!
我刚抽出禾刀,桌上的烛火便滋的一声熄灭了,本就昏暗的屋子里瞬间便被黑暗所笼罩,正当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江夏那凝重又镇定的话语在屋里传了出来。
“别自乱阵脚,四周我们都布置了防御措施,镇定点!”
江夏的这番话确实起了作用,我们五人迅速镇定下来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我们五人的粗重呼吸声,以及门外那愈发高昂的歌声。
当歌声慢慢低沉,最后完全消失的时候,外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半饷,金大发咽了口水,开口道:“门外的东西……走了?”
“不知道……”
黑暗中,传来了江思越那略有些颤抖的声音。
虽然我们五个人都能独当一面,在洛阳同辈人中算是拔尖的高手,但面对这等诡异的情形,谁还敢说自己镇定自若那绝对是假的,就犹如蛇一般,即便是最经验老辣的捕蛇人,面对草丛中那不知踪影,不知底细的毒蛇时,那颗心依旧会充满警惕,以及一丝深埋在心底的本能恐惧。
这股恐惧,是先人在吃了无数次亏之后,深埋在基因锁里的本能。
“啊啊――”
“哈哈哈哈!”
正当我们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门外忽然又传来了声音,这次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或惨叫。
或狞笑。
或哀嚎。
仿佛门外发生了一场屠杀一般,那如地狱众生相般的声音传到了我们的耳边,不时能听到鲜血喷洒的滋滋声,人头落地的闷响,我此时特别想打开灯来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身处在一个古战场上。
“砰砰砰。”
门外有人在拍门,力道异常的大,那两扇斑驳陈旧的铁门发出不支的咯吱声,仿佛下一刻大门就会轰然倒下,门外潜伏已久的厉鬼会一拥而上将我们撕扯成碎片一般。
“初三,小夏哥,要不我们冲出去吧。”
黑暗中,金大发的声音有些干涩,此时门外的人已经不是拍门了,说是撞门比较恰当一些,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只能一动不动,仿佛要束手就擒一般,换作心理稍脆弱一点的人恐怕早就崩溃了。
“别冲动。”江夏此时已没了最初的那一丝不安,反而充满自信的道:“你想一想,如果门外那些东西如果真能进来的话,那铁门能挡住它们?如今它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们不要中了它们的圈套。”
仿佛为了印证江夏所说的话一样,没过多久,门外的响动便渐渐消停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饶是如此,一时间我们依旧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依稀传来第一声鸡鸣的时候,我们才松了口气。
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微弱的火光迅速充斥这个不大的小屋子,借着烛光,我看到金大发墨兰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金大发那一张胖脸,更是起了不少的虚汗。
“奶奶的吓死我了,这都四点半了,我的天……”
一屁股坐在床上,金大发看了眼手表,随后才抱怨道,不过那语气中明显带了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我感觉我们之前是不是太怂了一点。”江思越叹了口气,略有些不甘的道:“我们五个人联手,哪个地方不能闯一闯呀?就算门外有一群小鬼又能怎么样,还真能拦的住我们?”
“哎呦……”
话刚说完,江思越就捂着脑袋痛呼了一声,看着亲弟弟幽怨的眼神,江夏毫不客气的道:“别忘了我们是在那里,就在不远处,是当年三十万赵军的埋骨之地,上千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