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我们只能在刘戎的家里暂住一夜,不过所有人都围坐在客厅里没有睡觉的意思,因为任何人心里都清楚,今晚恐怕会有一场大战。
因为压力,我们几个男人坐在茶几旁一边抽烟一边发愣,而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小的烟蒂山丘,为了预防有人从窗户偷溜进来我们一早就把所有窗户都给封闭起来,所以空气不流通让室内都缭绕着一股股青色烟雾。
看着在灯光的映射下犹如仙境般的大厅,我仰卧在沙发上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过几天去把青山村的事情给解决了,但现在看来貌似不太可能了。
“初三,要不我们打电话报警吧?”沉默间,金大发呼出一股青色烟雾,随即把手中的烟蒂捣进了烟灰缸里,在烟雾中金大发的面庞若隐若现,依稀间只能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或者……把军方给叫来,这样即便有人来了,总不可能干的过机枪坦克吧。”
“你感觉可能吗?……”我揉了揉脸,苦笑道:“普通的警察根本就没有用处,而军区离这里还有些距离,长沙总参分部覆灭江夏宁愿从别处调派人手也不想打扰军方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这事说白了绝对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不然会引起民众的恐慌,如果在罗布泊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也就罢了,可这里是市区,坦克一开进来你是嫌这事闹得还不够大吗?而且我有预感……这次来的不会是人。”
我这番话说完后金大发顿时不吭了,就在我们都心情沉重的时候从门外的草坪上忽然传来了澎的一声闷响,就好似人体倒在了地上一样。
“喂喂,小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应迅捷的刘戎立马拿起了桌上的对讲机,冲着外面问道。
过了会,对讲机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电流声,其中还掺杂着断断续续的人声:“刘爷……我……派人……滋滋滋……”
还没听清楚对方说的究竟是什么,对讲机里面就只剩下了嘈杂刺耳的滋滋声。
“小心。”
心里正惊疑不定之时,一直在旁闭目养神的慕容云三忽然站了起来,他闭着眼皱着眉头好似在感受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沉声道:“来了,不过来的不是人!”
早有准备的我们立马掏出了身上的驱邪用品,而刘戎更是拿起了挂在墙上的一把古朴黑刀,那把刀刀身细长款式有些像是禾刀,虽然外表没有什么惊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把刀的我背后竟然有些发凉。
刘戎摸着那把刀脸上露出些缅怀之色,随后他将目光对准了在一旁紧张不安的刘莉,说道:“莉儿,你先上去。”
“爹,你……”刘莉顿了顿,只是这次一向刁蛮的她总算是懂事了一次,说了一声小心后便跑到了楼上。
“初三,接着。”待刘莉躲起来后,刘戎把怀里的禾刀扔向了我,我慌乱中把刀接在手里却险些没有拿稳,因为这把刀简直就像是一块寒冰一样,我刚拿到手里其中的寒气就钻进了我的肉里。
“这把刀是我昔日在国外重金所得,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祥物但其对阴邪之物极为克制,这次既然你来了,我就把这把刀赠送给你。”
听到刘戎的话我愣了一下,随后我连忙摇了摇头,因为这把刀看起来极为不凡,在这种场合下谁拥有这把刀谁的生还希望显然就更大,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接受刘戎的好意。
“怎么?你刘叔第一次送你东西你就敢不要?”说着,刘戎把眼一瞪故作气愤道:“你既然来了我刘戎这里,那我刘戎就得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去,不然你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老龙头,听我的,拿着。”
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最后我只能双手捧着刀对着刘戎长长的鞠了一躬,同时说道:“刘叔今日赠刀之恩我张初三无以为报,但今天只要我张初三还活着,那以后刘叔的事就是我张初三的事,此恩没齿难忘。”
刘戎愣了一下,接着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么强的怨气,好一把以杀止杀的凶兵!”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慕容云三走过来把我手上的禾刀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惊讶道:“这把刀上恐怕早已满饮鲜血,看来其主人生前也绝不是什么默默无闻之辈,只是这把刀上怨气太重不宜久放身旁,留在家中镇宅实乃上品,不过虽不宜久带身旁但这把刀却也是辟邪法器中的极品,足可媲美高僧所绘的降魔纹,初三,你今天倒是走了大运能得到这柄极其少见的凶兵。”
看到连慕容云三都对这把禾刀赞不绝口我心里不禁对刘戎更加感激了,要知道在这种生死关头这把禾刀的价值真的无以计量,可刘戎依旧毫不在意的送给了我,只此一点这恩也足以让我记一辈子了。
“啊!”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从原本寂静无比的门外就忽然传来了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这声惨叫仿佛是一个导火索一样,从门外的天空中忽然吹来了阵阵阴风,把窗户和大门都吹的砰砰作响,而月亮也仿佛被乌云给遮蔽了一样,窗外一瞬间就变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就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们头顶上的灯也忽然一闪一闪的让人心跳加快,终于……只听某一处啪的一声,我们的四周就被黑暗给笼罩了。
一瞬间,我的四周变的伸手不见五指,而紧张不已的我紧握着手中的禾刀刀柄,感受着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