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打在王越的脸上,散落一地。
一张张红色的钞票,漫天的飞舞。
“啪!”
一打1万块钱的钞票打在王越的脸上。
“啪!”
又一打1万块钱的钞票打在王越的脸上。
江玄野一脸温和的笑容,迷人的眸子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男人啊,这是一个多么英俊的男人啊,即便他将一打一打的钱仍在王越的脸上,举止间也是那般的充满魅力。
王越在笑,在自我嘲笑,他心中最骄傲的自尊,如同这散落一地的钞票,是那般的凌乱和破碎。
他输了。
他王越输了。
和很多人那般,都输给了这漂亮至极,却又肮脏至极的金钱。
钱,打掉了多少人的铮铮铁骨。
钱,打掉了多少人的自尊和骨气。
一路走来,王越胜过,王越输过,王越被打过,王越被羞辱过,但是,王越心中的自尊,从未动摇。
你打我,我打回来,即使打不过,但是,我挥出了拳头。
那拳头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是,却保住了自尊。
现在,王越僵硬的站在那里,任凭那一打一打的钞票,打在他的脸上,任凭江玄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无法对他挥出一拳头。
他不能,他真的不能,他需要钱。
都说牵挂太多,才会输,可是,人这一生,谁能无所牵挂?谁能做到心无旁骛?
或许,钱本不肮脏,只是被肮脏的人以肮脏的手段使用罢了。
王越和江玄野的厮杀,尚未开局,就被他以金钱打掉了自尊。
王越恨。
王越恼。
可是,却无济于事。
呵呵,谁让将江玄野有钱,他没钱。
“啪!”
最后一打钱抽在王越的脸上。
这一打钱,将王越的鼻子给抽破了。
鲜红色的鼻血流下,划过下巴,滴在那本就鲜艳的钞票上。
血和鲜红色纸张非常搭配,并不矛盾。
或许,红色的钞票,本就是被鲜血染红的。
江玄野的目光一扫散落整个房间的红色钞票,满脸微笑的说道:“现在,它是你的了!”
王越一笑。
是啊。
这些钱都是他了啊。
他在笑,可是,谁知道,在他的笑容之下,心如同刀绞针扎一般疼痛。
笑得越是灿烂,心中就是伤痛。
笑容,或许是开心,更多的,是被人用来掩藏伤痛。
王越知道,这散落一地的钱,都是他的了。
王越的膝盖,慢慢的弯曲,慢慢的弯曲。
王越的腰,慢慢的弯下,慢慢的弯下。
王越的头,慢慢的低下,慢慢的低下。
弯腰,
屈膝。
低头。
这三个动作能让王越捡到地上的钱。
可是,这一弯腰,这一屈膝,这一低头,王越失去的,是骨气。
在王越和江玄野借钱的时候,他的骄傲,输了。
在江玄野用钞票打王越的脸,王越不还手的时候,他的自尊,输了。
如今,他又要失去他的骨气。
王越的弯腰动作,是那般的僵硬,他的身子,都在颤抖,可是,王越还是弯下了腰,低着头,捡取地上的钱,每捡一张钱,他的骨气,就消散几分,每捡一张钱,他的心,就破碎一块。
房间中。
江止水和那名银色制服女人在调情,嘻嘻哈哈,好不暧昧。
王越弯腰捡钱,江玄野笔直的站直身躯。
二者对比,江玄野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王越,只是山脚处乞讨的乞丐。
当王越捡完最后一张钱的时候,他笑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骄傲,没了。
自尊,没了。
骨气,没了。
什么都没了。
弯腰屈膝的王越,僵硬的缓缓的站起身,可是,一只脚掌,轻飘飘飘的踩在了他的后脖颈处。
王越弯着腰,江玄野的脚,踩在他的后脖颈处。
王越能反抗吗?
王越不能反抗。
王越能做的,就是弯着腰,任凭江玄野的脚踩在他的后脖颈处。
江止水搂着银色制服女人的腰,站在王越的面前,笑着说道:“有点儿意思!”
江止水抬脚,如同用脚掌戏弄一只小狗那般,踢弄着王越的脑袋。
王越一动不动,任凭江止水戏弄般的用脚掌踢着他的脑袋。
“我叫江止水!你嘛,一只小狗而已。”
江止水说完,便搂着银色制服女人的小蛮腰,大笑着走了。
江玄野的脸色温和如玉,一笑,说道:“你做的非常不错,这30万,蛮超值的。”
江玄野离开了。
王越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的表情了,他就像一个面无生机的木头人,唯一和木头人有些不同的,或许,就是一颗心还在跳动吧,否则,别无其它。
哭?
掉眼泪?
就让他保留眼泪,保留他仅有的,保留他在江玄野和江止水的面前没有流下的东西吧。
呵呵。
输给了江止水。
输给了江玄野。
这一年,王越19岁,他输给了金钱,输掉了一切。
王越将所有的钞票都放回了黑色皮箱,然后合上。
他的爷爷会接受这些钱吗?
会吧。
这是他用骄傲,自尊,骨气换来的。
呵呵。
王越要去银行,他要把这些钱存入银行,然后转到他爸的银行账户上。
黑色皮箱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