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梦来了,小伙子的父母立刻就跪在她面前,哭着恳求沈梦一定要救救小伙子。
沈梦和秦海连忙把老两口扶起来,然后开始检查小伙子的身体情况。
其实小伙子的状况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肯定是中毒了,不过中的是什么毒还需要仔细甄别。沈梦一边给小伙子做检查,一边用当地方言询问刚才的事发经过,想尽快弄清楚小伙子是因为什么而中毒。
但是过了一会,问完之后的沈梦却蹙起眉头,对秦海说道:“阿力中的毒很猛烈,绝对不是一般的毒,但是他们说阿力是跟人打架受伤的,但是从头到尾他只抓过对方的衣领,没有被毒蛇或者虫子咬过,这就很奇怪了。”
秦海认识这个名叫阿力的小伙子,昨晚的宴会上这个小伙子还找他拼过酒,是个很豪爽很热情的小伙子。
他不解地问道:“阿力是跟谁打架?”
沈梦看了一眼正一脸惶恐地蹲在墙角,被阿力的亲属不停辱骂的中年女人,解释道:“阿力有个叫做白凤的未婚妻,离开山寨已经三年了,结果今天中午带了一个男人回家,阿力就是跟那个男的打架时受的伤。现在白凤和那个男的已经离开了山寨,除非现在就下山拦住他们,否则只能尽快送阿力去医院,只有这样才能弄清楚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秦海蹙眉道:“如果现在动身,最快也要傍晚才能送到医院,来得及吗?”
“来不及也没办法,我带的药不够。”沈梦叹口气道,从阿力的情况看,用生命垂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弄不好他就真的坚持不到医院了。作为一个医生,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即将死在面前却没办法帮到他,沈梦心里也格外焦急和难受。
秦海想了想,问道:“沈姐,你的那些虫子呢?我记得你养的虫子里面有一些可以解毒的,为什么不用它们试试?”
沈梦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担心它们会咬死阿力,还是觉得虫子没办法解决阿力现在的问题?”秦海继续问道。
沈梦显得很紧张,两只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摇着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行!”
秦海有些意外,看来刘景然的死对沈梦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沈梦似乎都不太敢用虫疗的办法给人治病了。
“沈姐,你要相信自己,虫疗是你潜心研究多年,并且经过多次临床实验证实很有效的治疗手段。刘景然也不是因为你使用虫疗死的,他是被人种上了蛊虫,你不是还告诉我,他身上中的很可能是蓝翅蛾吗?”
沈梦还是摇头,脸色苍白地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敢用虫疗。一想起虫子,我就想起刘景然死在手术台的样子。”
“秦海,你别逼小姨了!”杜美琪揽住沈梦的肩膀,不满地瞪着秦海,“你没看见小姨现在很难受吗?”
秦海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阿力危在旦夕,他也不想逼沈梦啊。
心病还需心药医,想要帮沈梦尽快走出心理阴影,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刘景然真正的死因,查出事情的真相,但是现在时间不等人啊!
就在这时,阿力嘴角忽然淌出一股黑红色的淤血,而且越来越多,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阿力的父母哭声震天,又双双跪在沈梦面前,不停地恳求她救救阿力。
沈梦左右为难,面露纠结之色。
其实沈梦又何尝不想救阿力,作为一个医生,她是绝对不希望看到病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但是她心里现在有了障碍,一想到虫疗,就想起当初刘景然在手术台上喷血而死的样子,所以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愿意再使用虫疗帮人治病。
好不容易将阿力的父母从地上扶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对杜美琪说道:“美琪,去帮我把箱子抱过来。”
杜美琪惊讶道:“小姨,你想通了吗?”
“事情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去帮我抱来。”沈梦坚持道。
“那……那好吧!”杜美琪也有些慌了手脚,见沈梦坚持,只好转身准备去把沈梦装虫子的木箱抱过来。
不过就在这时,秦海却拦住了杜美琪,“沈姐,你现在不能用虫疗。如果能够顺利治好阿力,自然一切都好,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阿力不幸死了,你又该怎么办?是不是又要内疚一辈子?”
沈梦被问住了,怔怔地看着秦海,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阿力身上时,咬牙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会内疚一辈子,我也要试一下。美琪,快去!”
“还是我来吧!”秦海忽然掏出了一把灸针,沉声道:“我先用天衍五行针法试试,如果不行,你再用虫疗。我记得天衍五行针法前五式连续使用,可以帮人伐毛洗髓,我现在应该勉强能够使出来。”
说完,秦海开始清场,将屋里的无关人员全部请出去,然后解开阿力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短裤。
随后,他取出一枚培元丹塞入阿力嘴里,然后立刻开始从第一式开始施展天衍五行针法。
天衍五行针法十分神奇,可以治疗很多疾病,据说还能伐毛洗髓,生死人肉白骨,但是从第三式开始都需要强大的内力辅助才能施展,而且越到后面需要的内力越多,而秦海到目前为止最多也只尝试过第四式,第五式今天还是首次尝试。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试一试,否则真的让沈梦使用虫疗,而阿力最后还是不治身亡,那对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