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儿默立良久,最后还是没有能抵挡住强烈的好奇心;窗户很严实,她便取出燕翅双飞、沾湿了刀尖在窗棱纸上戳了一个小孔。
房间中只点了一盏小小的鱼油灯,灯光虽然不太亮却很稳定。兰妃斜靠在床上、两条大腿高高举起,那个穿长袍的男人则站在床边。奇怪是,他仍然披着长袍、脸上蒙着黑布,看不到一丝身体。
这个景象和金兰儿想像的大不一样,多少让她有些失望;只有兰妃生动多变的表情、不断抖动的肢体以及如痴如狂的喊叫声,才能充分表明她在享受着无尽的快乐。
那一刻,金兰儿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双腿两脚根本不听她的使唤、想挪动一丝一毫也不能够...
兰妃昏厥过去时,金兰儿才有幸看到一点儿黑袍男人的身体,那个条状部位竟然保持着惊人的挺拔。
许久许久,兰妃才从悸人的亢奋中挣扎出来,媚眼迷离的说道:“旦郎,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能和你相遇相识是我们的天分奇缘。”
“呵呵,你说得很对!”男人说道:“我确实来自天上,能和你在此相遇还真是天分奇缘...!”
第二天早晨大军开拔,金兰儿也赶去送行。她没有到北斗星近前去,只在远处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情感;直到大军走远,依然不舍的站在原地。
“公主,走远了、看不到了...。”艾加作为异技师的协调人员,负责军队培训人员调度、安排王宫守卫轮换,所以他并没有随军出征。
金兰儿瞥了他一眼,掩饰道:“我在想心事。”
“哦。”艾加心想:你是该想想心事了!一边吊着北斗星队长不放,一边又许了金角,这事儿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办?口中说道:“公主殿下不必担心,只要北兄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金兰儿斜了眼角看他,忽然问道:“艾加,你的驭龙功和雪狼爪练得怎么样了?”
艾加闻听心中一动,心想突然问我功夫是什么意思?是怪我多嘴了吧?嘿嘿笑着说:“不行、不行,我的功夫照你比差远了,我得回去练功了。再会,公主殿下...。”说罢,连忙走开去。
异技师就他这么一个常务官员,所以他是得天天到场的。走进异技师大门时,迎面碰到沙风和四五个原武师营一组的人往外走。
沙风由于有金角这个靠山,一向对艾加爱答不理的,其他人纷纷打招呼。艾加随口应着,问道:“你们这是上哪去呀?”
几个人支支吾吾的也没答出什么。艾加这个人就是有个小毛病,总好打听个小消息;见几个人神色有些不自然觉得这里面有事情,便去找其他人旁敲侧击了一番。
别说,还真有一个人知道些风声,说是老一组的几个人都到金角家去了。艾加心中纳闷,金角不是在准备婚事吗?他找这些人干什么?帮着收拾房子?买东西?还是抬轿子?
艾加猜想不出,便留了心。直到下午,沙风等几个人才回到异技师,艾加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等到了晚上入更之后,艾加早早吹熄了灯,趴在窗前盯着其他人的房间。果然不出他所料,将近二更时、几个老一组的人先后走进了沙风的房间。
艾加看看无人再去了,才从后窗跳出去、直接上了屋顶。异技师之中,只有他和北斗星、水谷、金角、金兰儿接受过隐身训练,而水谷回家休假了,所以他不必担心有人能看破他的行踪。
艾加从屋顶绕到沙风的房间,双脚勾住屋檐将身子倒垂下去。那时没有玻璃窗子都沾着白纸,而大热的天、沙风的后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进一步说明屋里人说的是机密之事。
艾加将头部靠近窗子,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听到里面有人说:“这件事情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了恐怕我们的家人都得跟着受牵连!”
沙风的声音说道:“就数你胆子小,这事儿能不成吗?金沙将军手握重兵,对付王宫里的那几百个守卫还不是小事一桩啊?”
艾加听了心中剧震,金沙要对付王宫的守卫,那是什么意思?
有人疑问道:“王宫的守卫倒是不算什么,我们几个人就能摆平了。可是金竹城的其他守军呢?还有索肖大巫师、胡曼将军呢?”
“我说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沙风的声音再次响起,“金角队长没说嘛,那些事儿都不用我们考虑。我们只管进王宫抓住金竹就行...!”
“***金沙父子要造反!”艾加吃惊之下差点从房上掉下来,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心想:金竹国王不是将金兰儿公主许给金角了吗?
而金竹国王没有儿子,也就是说将来极有可能是金角当国王,金角父子为什么还要造反呢?难道说是金沙自己想当国王?
听屋里有人说道:“就算索肖大巫师和胡曼将军不用理会,可是北队长呢?他可是和金兰儿公主好,他能不管吗?”
“嗐!你净说那些没有用的,北斗星那小兔崽子不是走了吗?金沙将军不就是抓着这个机会吗?”
“可是他总归要回来呀?咱们几个加一块也打不过他,就算金角队长好像跟他差得也很远!”
“哈哈,等他回来国王都换人了,他能怎么样?别忘了,他爸爸妈妈可是住在这儿,难道他连自己父母的生死都不顾了吗...?”
艾加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他们要何时动手,只能心思忡忡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他可睡不着了。
他这个人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