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说完,低头望着冷漠老者:“他只怕来不及,可你知道,到最后,他怎样?”
冷漠老者摇头,同时单手一翻,亮出了一支比着筷子大些有限的棒。
梁辛却根本不去看那支出身玉匣,曾惹得天下皆惊的小棒,而是闭上双眼,扬起下颌,犹如梦呓般喃喃道:“满头白发层层脱落;皮肤没了一丝光泽;黑白分明的眸子游散、浑浊,他咳嗽了一声,咳出来的却是一蓬烟尘
曲青石与柳亦对望了一眼,三兄弟共同经历了那场惨祸,老魔头将岸撒手人寰之际,他俩也守在身旁,此刻回想,两个把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汉子,却都虎目含泪,满心悲戚!
此刻,冷漠老者手中的小棒小也随风而长,渐长渐粗,最终化作一丈八寸,颜色烈红的威风大棍。
棍上层层叠叠,纹饰着谁也着不懂的铭文古篆。
冷漠老者轻声道:“此棍出自玲珑玉匣,名唤偷天,玲珑偷天。”
梁辛全不理会,梦呓不停:“天现黎明之际,他身化槁灰”对我说的最后三个字是:舍不得”他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他啊!”说到这里,粱辛哇地一声终于大哭出声!
低头、瞪目、双眼赤红如血,梁辛仿佛一头身负重伤的狼子,身形一跃而起,俯冲敌人:“这才是天下人间!”
此战是为将岸正名,又何须笛子外力?
“来不及”“舍不得”早都让他的情绪爆裂开来,融入每一寸血脉中去,鲜血早已沸腾滚烫,焚心如火。只等他一个心意,便是天下人间。
哭吼之中,还有七盏戾盅金鳞泼洒而起,追随梁辛一起扑向冷漠老者。
冷漠老者跨步,举手,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