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无所谓,琅娜却好热闹小四下找人打听,这才知道铜头的祖上居然和天门中的鉴火道有渊源,这两天有鉴火道弟子来探望它们 葫芦老爷通情达理,明白“有朋自远方来”大家应该“不亦乐乎”所以给铜头放了几天假。
至于承天道来找铜头做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
铜头招待亲戚,大家只当是件趣事,说出来缓解下气氛,跟着曲青石又把桑榆临终前骂梁辛“明知故问,的道理,大概解释了下。梁辛一点就透,恍然道:,“闹来闹去都是老熟人,原来是齐青追杀桑皮 ,那头七大姑这边又是怎备回事?。
黑无常庄不周走上来。还是老样子,先对着一群同伴点头哈腰地打过招呼,这才开口:“昨儿下午小活佛接到曲二爷的传讯 赶去对付荣枯妖道,我们哥俩留守小庙,等到天黑也不见诸位返回,我们便琢磨着,与其白白消耗时间小倒不如再试试看,施法唤请下头七大姑,说不定她老人家前两天出去串门子不在家呢。”
宋恭谨接口,说话少有地实在:“其实我们也是姑且一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没想到,唤请之下大姑竟真的赶来了!”
头七神情颇为憔悴,听众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粱辛、曲青石这两个熟人点了点头。
上次在官道上遇到头七时,她举止得体谈吐大方,说话做事都从容得很,可现在独座一旁,对周围人连看都不敢看,显得异常拘谨。
梁辛先是有些纳闷,旋即便想通了,现在这座宗莲寺,才真正应上了“庙小妖风大,这句老话,一百多人里,除了黑白无常、头七琅琊这寥寥数人之外,修为最差的也稳居玄机境,其中还有着大把的宗师高手,头七她不过是个小鬼,恐怕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要还能落落大方到真见鬼了。
血河屠子有眼力价,对着一众同门笑道:“一个一个凶神恶煞似的,莫得吓坏了旁人,都跟老子去外面等着言罢,缠头弟子蜂拥而出,只把琼环、弦子两人留在了庙里。
而曲青石则挥手施法,度给头七一份木行灵元。
稀楼的道法,是阴木之力,否则也不会有那道“愧煞,神通,他送过去的灵元对头七大有补益,女鬼的精神也随之一震,对曲青石点头称谢,跟着讲出了自己最近这段的经历。
正如黑白无常先前所料,这方圆数百里的孤魂野鬼,全都被鬼道士桑皮拘役,用以级取丧力疗伤小头七也不例外,真到前天晚上。他们才被释放。
梁辛愣了一下:,“是桑皮主动放了你们?”待头七确认后,他又追问了声:“为什么?”
不等头七开口,曲青石就答道:“自然是桑皮要逃离此处,可又不能带着众鬼同行,要么杀掉要么放了,也不过这两条路选。
头七附和着点头:“不错,鬼道士在昨天晚间已经离开了,我们这才重获自由
“也许是被老实和尚的天劫惊到了,或者,他发现了同门的踪迹,不想被桑榆等人带回去,所以逃掉了说着,曲青石叹了口气:,“桑皮是从贾添的怪井中爬山来的,继而又被齐青追杀,怕是知道些重要事情,就这么错过了,实在有些可惜。”
说着,曲青石的目光,从小活佛脸上一扫而过,继续叹气”
梁辛不知何时也摆出了一脸愁苦:“八月十五近在眼前,实在脱不开身,可这个鬼道士一定要追,尤其麻烦的是,桑皮本就是厉害宗师,化鬼后只怕战力更增,放眼中土,有闲暇又有本领去缉拿他的人,实在、实在不好找”说话之间小他时时抬眼,去看小活佛。
小活佛单手托腮,神色比着他们哥俩还踌躇,呢喃道:“是啊,倒哪去找这样一个又有本事,又有时间的大高手去?”
打雷似的喃喃自语,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地上,梁辛和曲青石哥俩都傻眼了,琅娜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小活佛,不许装傻!”
小活佛哈哈大笑小棒槌似的手指指向梁辛兄弟:“是这他们先装傻的!想让我帮忙就直接说,偏像要兜出个圈子,绕着我去出力干活,还得抢着闹着,外加感谢这俩小子!” 梁辛骚了个大红脸,曲青石看着脸皮儿薄,此刻却稳当得很,假装没听到小活佛的后半句话,径自道:“那就请你帮忙,不管追不追得到,咱们兄弟都欠你一份人情”。
很娜向着梁辛兄弟,抢着开口道:“论因果,活佛捉鬼;论恩怨,达旦禅院追击荣枯老道!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推却
小活佛当即痛快答应:“最近这几个月坐的屁股发麻,这两天先点化和尚,又打杀老道,更撩得咱坐不住了,帮你们跑两步也不算啥”。
由他出手辑拿,鬼道士再怎么了得,恐怕也没有几天自由日子可过了,这桩事情就算是落实下来了小曲青石开心之余,忍不住又问小活佛:“这才分开一天,你就精明了?”
小活佛哈哈大笑:“忒小瞧人了,我不通人情世故,绷”足个石头心眼,当初十神智尽丧,莫忘了是我曾指然一心在游荡了百多年,那时候邪道正垂死反扑,修真道上何等险恶,我要也是个。憨子,我们哥俩又哪能活到现在!”
梁辛也跟着一起笑道:“还真是这个道理,小瞧了谁都不成!”
他们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女鬼头七也放松了不少,待众人笑过之后,又对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