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再顾不上琢磨黑蟒的怪异之处,用自己的衣服小心包裹好何没有。把他负在身后,又一伸手夹起黄瓜,身子一转原路退回,飞快的爬下山崖,随即展开身形,向着山外纵跃而去。
七盅星魂全力旋转,每一步都是十余丈的距离,所过之处只有一道青灰色的人影,全疾奔的梁辛。就好像一头低飞的鹰隼!
日上三竿时,和娃娃帮约好的村子就已经进入视线,梁辛还没进村,却远远的瞧见何瓶子和小胖子黎咬,被人五花大绑,高高的吊在村口的大树上,磨牙则不见踪迹。
梁辛心里一惊,猛…子,了脚步,怕有敌人伏击,不敢冒然跳过去救人。而是物,门益!“受伤了没?”
“没事!”小胖子黎咬抬头,回答的兴高采烈,一点不惊慌,仿佛是他自己把自己吊上树荡秋千似的。
粱辛不明所以,正纳闷的时候,突然一个颇为动听的女人声音。从身旁响起:“可是梁磨刀,梁爷?”
梁辛根本没现身边有人,闪身跨步,先冲出几步之后,才回头查看。一看之下,又吓了一跳。身后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么多人接近,自己竟然懵然无知。
为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长袖罗裙,亭亭玉立,正微笑着望向自己。
女子应该已过中年,眼角处爬满了细密的皱纹,可皮肤保养的却极好。眸子也一清二白仿若少女般透亮、灵动。
女人身后,还站着十二个汉子,有的彪悍魁梧,有的獐头鼠目。长相各不相同,但眉宇间都透着些威严,看样子应该都是江湖中有名望的好手。
梁辛还没来得及说话,黄瓜就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对着那个女人喊道:“何大姑,快救老大!”梁辛松了一口气,这才明白原来是何家的大人追来了。
何大姑依旧神色轻松,仿佛根本不关心何没有的死活,对着黄瓜点头微笑:“不妨事的。”跟着又望向梁辛,重复道:“可是梁爷?”
梁卓点头,一只手亮出命牌。另一只手卸下何没有:“何兄弟被一条黑蟒吞到了腹中,受伤颇重。要赶快医治才好。”
这时候脚步声响,一个咸菜缸似的矮胖子步履沉重,带着**个人从村子里迎出来,磨牙正跟在这群人里,他还不知道自家老大生死未卜,脸上满是讪讪的笑容,指着矮胖子对梁辛介绍道:“这位是黎老爷。黎家的大家长。”
娃娃帮胆大包天,偷看来乾山盗宝,不久之后两家的大人就现他们失踪了,继而分析出他们的目的地,这一下如何能够不惊,两家的当家亲自带人追了下来,他们也是网到村子不久,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之后,精擅潜行的何家高手,准备上山去接应粱辛。而黎家的一群好手。估计着梁辛就算逃回来,身后也免不了追着一大群会飞剑的道士,正就地取材。制作机关陷阱。
至于树上那两个,娃娃,自然是本家大人吊上去以示惩戒,磨牙是程七链子“寄存。下来的,谁也不好意思法他,这才逃过了一劫。
何大姑还是不急着去接何没有,略略扫了一眼命牌之后,对着粱辛躬身施礼,行的却不是青衣间的官家礼数,而是江湖上的平辈礼,正色道:“何红酥谢过梁爷援手之义、救人之恩!这份江湖义气,何家不敢相忘。”
梁辛以前就曾经听说过,打从先祖成立九龙司开始,就有何家、黎家的人在司里当差,代代如此,一直延续至今。何红酥自己虽然不是青衣,但门下又大批弟子在九龙司效力,黎家与何家的情况差不多。可以说,这两个世家奇门,一脚踏着江湖,另一只脚则迈进公门,在加以经营,想不达壮大都难。
那位黎老爷也快步赶上来。同样是依着江湖礼节,平辈论交,瓮声瓮气的笑道:“黎黄藤,也要谢谢梁爷甘冒奇险,仗义援手!”说完。又摇头叹道:“自己家的小子不懂事,死了算他活该。可要是拖累了何大姑的宝贝孙子,负了程老的重托,黎胖子也只有自利谢罪了!”娃娃帮的老大是何没有,狗头军师是黄瓜,小胖子黎咬纯粹就是个凑热闹的,可五个孩子都是从黎家跑出去的,所以这次黎家是真的炸了。
何红酥、黎黄藤两人都是门宗魁,为人精明干练,在得知此事有粱辛出手之后,先是略略放下了心,跟着又想到了梁辛的身份。
梁辛现在的身份很敏感,大洪台三堂会审,他是皇帝钦点的差官,天下修士都当他是朝廷的人。
黎何二人不知道梁辛和东海乾的纠葛,他们想的是,救人的事如果办好了自然无妨;可万一引起了冲突,又会引来修真道向朝廷兴师问罪。所以见面、开口之间,只叙江湖义气。不提同袍情分。摆明了,此事只与江湖有关,如果有朝一日东海乾追查下来,两家也会以江湖门派的身份去应战,尽量避免把朝廷拉下水。
梁辛当然明白两位家长的意思,点头一笑,双手把何没有横抱。不等他在说什么,黎黄藤就一个劲的催促道:“何大姑,快把娃娃接过来。看看伤的重不重。”
何红酥这才对着手下一挥手。嘴里却冷笑道: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险些连累了兄弟。更害的粱爷劳心劳力。死了更好!”
何家的几个,汉子早就等得不耐烦,见大家长点头,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