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府邸坐落在西城最繁华地段,院子里种满了红白两种颜色的梅花树,远远望去白与红相溶相争,仿佛是天边的朝霞与白云,红如火焰,白如晶雪。
一名妇女坐在前厅的主位上,她绾了牡丹式高髻,显高贵文雅,身着浅绿色绸段,脸略抹粉黛,淡而美不显俗气。
她开口问:“寒儿,身子怎么样了?”
坐她身边的是一位名叫楚寒的年轻男子,一头如墨如瀑的长长青丝用玉冠高高挽起,面如冠玉,眉若墨画,眸子清澈如泉,高蜓的鼻梁,绝美的唇形,都如雕刻一般的俊美绝伦。一身白衣袭地,手持一把象牙折扇,扇中画有青山秀水图,他的动作悠闲清雅,风度翩翩。
“回母亲,孩儿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声音如同春雨般温和柔润,却不料话才刚落便又引起了一阵咳嗽,楚寒本是洁白如雪的脸变得微红。
楚夫人一听,不由担心得皱起眉来,赶紧走过去轻拍着楚寒的后背,忧心道:“你自幼多病,叫为娘何不担心,本以为这些年去了良医庄,你的身子骨会好起来,可不想还是一个样。”
“良兄已经为孩儿尽心尽力了,母亲不必抱怨,这都是孩儿的命。”楚寒拉起楚夫人的手,让她坐下。
楚夫人顺着他的手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叹了一声道:“老天忌妒,给你一张俊美的脸,却夺走你的健康。这西属第一公子之名不要也罢,为娘只想你能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
“孩儿现在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吗?母亲就不必为孩儿的事操心了,孩儿的身子孩儿比谁都清楚,不会有事的。”楚寒安慰楚夫人道,声音中却给一人种虚脱之感。
“好好,为娘不担心。”楚夫人自然知道楚寒安慰她,她若不好好镇作起来,又怎么能让楚寒安心呢?不再怨天忧人,转移话题问:“这一次去良医庄一去偏是三年,你和娘亲说说看,可有遇到什么有趣之事?”
“乒”一人不小心撞到桌子边上发出响声。
楚夫人闻声望去,只见那人悔恨交加的模样,道:“静竹,怎么了?”
静竹听到楚夫人问话,望向楚寒,楚寒此时正脸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垂下头,一把跪到地上,悔道:“静竹保护少爷不利,望夫人处罚。”
楚夫人一听懵了,“这,这,怎么回事?寒儿,你们遇到危险了?”
楚寒一笑,笑容如同冰雪融化一般暖入人心,道:“母亲,并没有静竹说的那么严重。”
“这,也就说是真的遇到危险了。这怎么回事?你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楚夫人慌忙地把楚寒从椅子上拉起,让他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见他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转过身看着静竹道:“静竹,我和老爷信任你,才安排你到少爷身边。你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夫人。”静竹哭丧着脸道:“是静竹办事不力,少爷在外几年,静竹尽心尽力从未出差错,却不想,前天晚上留宿于十里湘的客栈时,让少爷沾上花草,还多了一个少夫人。”
楚夫人一听少夫人三个字顿时傻了,久久反应不过来,看了看旁边自己的儿子楚寒,只见他一脸无奈。又看了看静竹,不似说慌的样子,颤抖着问:“那少夫人呢?”
静竹的头快低到地面上,不敢看向楚夫人,心虚道:“静竹没看好少夫人,少夫人现在失踪了。”
楚夫人两指按住眉宇间,只觉得一阵头晕,一时不稳差点给气晕过去,楚寒在她背后轻轻稳住她的肩,道:“母亲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楚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等你父亲回来看你如何解释?”
楚寒笑道:“孩儿自有分寸,母亲就不必多心。”
“也罢了,不过你是真心喜欢那位姑娘?”楚夫人心疼楚寒,难得他有了意中人,可这一次回来却,这难道就是天意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