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完好,鉴识人员在看台上找到了一个录音机,里面有爆炸声以及一个有炸弹的喊声,证实了剧场的爆炸事件是假的。
二楼右侧竖着屏风的观众席内,鉴识人员发现了一枚弹壳,一桌茶点,点心少了大半,壶中剩下大半茶水,另外还有半杯茶在桌上。
经理证实下午有一个男子打电话在那个观众席内订了茶点,晚上有人来用现金付了账,只是当时人多,收钱的人没有留意,但因为金额丝毫不差,所以肯定是有这样一个人。
舞台上有一面竖立的大镜子,还有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男主角的遗体已经被放下了,左胸中枪,弹道角度大约四十度,左肩有道烫痕,双手掌内有血迹,右手掌内的血迹模糊。
拉迪修警部看了看遗体,然后用日语对有希子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事件发生时,正是舞台升起烟雾,配合化身为天使的男主角,从舞台上的大镜子后面升上空中的时候,”有希子说道,“犯人就是他从镜子后出来的瞬间,从二楼那里开枪的,然后利用爆炸声制造混乱逃离剧场。”
“不,”工藤新一说道,“犯人没有逃离剧场。”
拉迪修警部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把手枪还留在这里,”工藤新一说道,“如果犯人能够离开剧院,他一定会带着手枪走,而不是把手枪留在舞台上。”
“有道理,”有希子说道,“也就是说,犯人其实就是在剧院工作的人。”
兰问道:“可是,当时烟雾弥漫,犯人又是怎么瞄准的呢?”
“简单。”有希子笑道,“既然是剧场工作人员,那就看过彩排,一定事先知道天使上升的速度,正好犯人坐的那里有屏风挡着,犯人能以舞台上大镜子的镜框和其它参照物为刻度,先用枪瞄准预定位置,然后等时间到了打开激光瞄准镜,开枪射击。”
“不,我们只看到了有人用激光瞄准,不能确定是从二楼那个席位到舞台上,还是从舞台上到二楼那个席位。”工藤新一说道,“那个席位有屏风挡着,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我们虽然找到了弹壳,但也有可能是事先扔在那里的,所以犯人也有可能是舞台上的四位女演员。”
“这怎么可能?”兰很意外,“订位子的是一位男子,茶点也动过了,而且在舞台上开枪怎么会有四十度角的弹道?”
“关于四十度角的弹道,我还没想到。”工藤新一说道,“但女声装男声不是什么难事,而茶点正是犯人制造出来的假象,犯人可以在演出开始前将茶点布置成现在这样,然后再去上台演出,这样也就造成了一直有人在那里吃茶点的假象。”接着补充道,“我认为,犯人利用假的炸弹,还有一点就是不想让人在事发后去查看那个弹壳,因为那个时候,弹壳其实没有温度。”
“呃,”拉迪修警部眨了眨眼睛,对小声有希子问道,“他一听到枪响就冲过去了?”
“是的。”有希子小声苦笑道,“这孩子的好奇心很重。”
拉迪修警部小声说道:“你还是让他早点回日本吧,他不适合留在美国。”
工藤新一看两人说悄悄话,疑惑的对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有希子干笑道。
这时,有鉴识人员报告,二楼那个席位的地下发现了硝烟反应,看分布方向,开枪时是对着舞台的。
有希子笑道:“看来我说的没错了。”
工藤新一说道:“这要等舞台上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这时,四位女演员被带了过来,拉迪修警部让她们按演出时的情况站好位,一个站在镜前左侧一步远,一个单膝跪在镜前右侧两步远,一个双膝跪在镜前中间三步远,一个躺在镜前中间半步远。
然后,拉迪修警部询问她们在案发时,是否看见什么,结果她们都说当时雾气大,除了红光以外,其它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时,工藤新一发现舞台上大镜子离地面还有一个拳头宽的缝隙,而且镜子的高度好像比男主角的身高矮,而于是询问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
工藤新一用英语对经理询问,这里有没有舞台用的奈落,得知有之后,击掌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这句话兰听懂了,于是兰用日语问道:“新一,你明白什么了?”
工藤新一用日语说道:“死者的身高比镜子高,又因为背着翅膀没办法蹲着,因此就算是藏在镜子后面头也会露出来,所以只能使用奈落登台,这样一来就给了凶手一个射击角度,就是在死者从奈落中升上来的时候,而凶手只能是当时距离镜子最近的这位柔丝小姐,她把手从镜子下的缝隙中伸过去,然后射杀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