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用力地拽住紫倾安的衣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玄离月,不安地问道:“师父她一定不会有事,对不对?”
曲临江听到曲流觞的话,猛地一愣,转头看向曲流觞。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师父?”
曲流觞盯着玄离月,口中却道:“师父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
曲临江虽然没有得到曲流觞的回答,但是听着他口中的话,看到他的视线落在玄离月身上,顿时就明白过来。
转头看向风简行,压抑着怒火对他问道:“风长老,流觞拜玄离月为师的事情,你可知道?”
风简行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这我知道。”
“你明知道我决不允许流觞炼丹,为何不阻拦!”曲临江道,语气中带着难以压制的怒火。
风简行目光平静地看着曲临江,道:“宗主,是否学习炼丹,以及拜谁为师,这是流觞的自由。”
“狗屁的自由,等哪天他和他娘一样,把命都打进去,还有什么自由?”曲流觞激动道,双眼喷着愤怒的火焰,但眼眸深处,却是浓浓的伤痛和不安。
他只有曲流觞了,当初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太大的伤疤,他明知道曲流觞非常渴望学习炼丹术,依旧不敢冒险。
他并不怪玄离月,只是生曲流觞得气,为何不为他这个老头想一想,难道想让他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如果曲流觞有什么差池,他死后无颜再见儿子儿媳。
玄离月手里拿着爆炎藤,已经举到丹炉上方。
曲临江顾不得和风简行争论,看向玄离月,喊道:“住手,你不要命了!”
见玄离月完全不听自己的劝阻,也顾不得身份,直接朝玄离月冲过去。
药材提纯,即便被中途打断,也只是损失药材,总好过一会儿融合时控制不好,丹炉爆炸。
玄离月眉梢微微上扬,手腕一个用力,将爆炎藤扔进炼丹炉里。
转身对冲到眼前曲临江勾唇一笑:“宗主,您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我这炼丹炉真的会爆。”
曲临江看着玄离月,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你,你这丫头!”说着,他拿出一个拳头大小,仿佛佛钟一样的东西,扔向玄离月,没好气道:“老夫言尽于此,你自求多福。”
玄离月顺手接下曲临江扔过来的小佛钟,感受到这东西非同一般,眼里露出一丝诧异。
对上玄离月惊讶的目光,曲临江沉着脸道:“老夫只不过是不想风长老损失唯一的爱徒,你收流觞为徒,并且悄悄教他炼丹一事,咱们稍后再算!”
玄离月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将小佛钟重新扔向曲临江,转身面向丹炉,对他道:“只要宗主不来捣乱,我炼制的丹药不会出现问题。”
曲临江下意识接住小佛钟,松一口气,抬头望着玄离月的背影,一脸愤然。
“不识好人心!”
虽如此说,但曲临江眼眸深处,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
风简行走到曲临江身边,对他道:“宗主,随她去吧,我这徒儿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