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义父你已奔波数日,明日又得出门,还是早点休息,等义父你回来,我再跟你细细道来。”
唐逸天摸摸司徒品音的头,露出了笑容。
“嗯,你也早点休息,放心,义父一定会救好她的。”
“玉儿对义父的医术向来深信不疑,义父你休息吧,玉儿回房了。”
唐逸天望着司徒品音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已长成”的感觉!
夜越来越深,不眠之人又何止两人。
一个茶杯被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划过跪地之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属下办事不力,请谷主责罚!”下跪之人低头认错,任由血滴滑下脸庞。
“苏寒,不要以为你跟了我多么多年,我就不会罚你,我再三交代你,要看好凌玉霜,谁知你竟然让她跑了,人没抓回来,还让她掉下山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计划不仅全毁于一旦,此事如若让云烟城知道,只怕会对血沙谷不利。”
“属下知错,愿受谷主任何责罚。”苏寒再次出言认罚。
“谷主,要不是小姐……”苏寒旁边下跪的随从正欲说出实情,却被苏寒厉声制止,“住口!”
收到苏寒的阴冷眼神,随从立即低头沉默不语。
血菩提眼里阴森一闪而过。
“苏寒,念你往日忠心耿耿,在我身边也帮了不少忙,现在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做好善后之事,不可让云烟城把矛头指向血沙谷,另外搜寻凌玉霜之事要暗地执行,不可声张!”血菩提沉声说道。
“苏寒谢过谷主,一定做好善后之事,将功折罪,请谷主放心!”苏寒一脸感激的说道。
“你们下去吧!”
“属下告退!”
待二人离开,血菩提怒气冲冲对旁边的随从说道:“把小姐关进她房内,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厅堂外,苏寒一言不发地朝住处走去。
“堂主,方才为何不让属下说出实情?”跟在后面的随从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谷主不知道是小姐放走凌玉霜吗?”苏寒冷哼一声说道。
“谷主知道?那为何还……”随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寒打断。
“正是因为知道,你我才还能在此说话,如果是我们自己出错让凌玉霜逃跑了,以谷主的脾气,你我早已血溅当场了,还有你刚才在堂上若是说了出来,只怕现在早就脑袋搬家了!”苏寒冷冷的说道,推开房门而入。
随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吓出了一声冷汗。
“你先下去吧,安排人手暗地搜寻凌玉霜的下落,有什么情况先向我汇报。”苏寒眼里闪过一丝锐色。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随从离开后,苏寒走至书桌前,提笔书写。
片刻之后,一只信鸽从窗内飞出,朝东北方向飞去,然而刚飞过高墙之外,一枚飞镖射出,信鸽被击中后直线下落,高墙之上一个人影跃下,伸手接住信鸽,取下信鸽脚上的小竹筒放入怀里,然后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血沙谷。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个人影来到一个竹林,穿过竹林,一个竹屋出现在眼前,此时,竹屋前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在地上形成一条长影,脸上的黄铜面具在月光下闪着亮光。
“无澈参见少主。”那个人影走到白衣男子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喊道。
“起来吧!”白衣男子扫了一眼下跪之人,淡淡的说道,“有何发现。”
“血沙谷尚未找到霜儿小姐,为免声张,血菩提命人转为暗地搜寻,并加紧善后,以防云烟城将矛头指向血沙谷。”无澈站了起来,将在血沙谷查探到的一一向白衣男子作了汇报。
白衣男子双眸乍现冰冷之色,随即褪去。
“除此之外,还有探到其他的吗?”
无澈伸手从怀中取出那支细小的竹筒,双手呈给少主。
“属下在离开之时,发现血沙谷的堂主苏寒在见过血菩提之后匆匆回房,片刻之后从他的房间飞出一只信鸽,这小竹筒便是从信鸽脚上取下的。”
少主取出小竹筒里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霜已掉崖,下落不明,但身中剧毒,必死无疑!”
一抹寒意现于双眸,纸条在少主的右手中先是被揉成团,下一刻便被揉捏成碎,少主手一松,碎片洒了下来,随风而逝。
“信鸽往哪个方向而飞?”少主沉声问道。
“东北!”无澈回想了下回道。
“东北?”少主眼里讶异一闪而过。
“无澈你继续盯着血沙谷,血菩提有任何举动,我都要知道,还有留意下那个苏寒。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是,少主,属下告退。”
无澈转身一跃,双足在竹枝上一点,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少主望着东北方向陷入了沉思,“东北?东洲?白虎门?”
竹林处传来声响,少主循声望去。
“无痕参见少主!”一个人影走到少主面前,恭敬地俯首而言。“
“无痕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少主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些急切。
“沈堂主已让上官业派人前往搜寻,而离殇,无迹还在搜寻当中,可是尚无所获。”无痕摇了摇头说道。
一丝失望闪过双眸,少主叹了口气对无痕说道:“无澈刚才来过,给我了一个飞鸽传书,上面写着霜已掉崖,下落不明,但身中剧毒,必死无疑!”
无痕惊讶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