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儿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办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如果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一记凶狠的眼神投向龙沧海,凌玉霜咬着牙地说道。
龙沧海冷笑了一下:“就凭你!”
一丝杀气划过凌玉霜的眼里,龙沧海却视如无睹,他开口说道:“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迟早她都得面对现实,拖的越久,她就越不能接受。”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个坎,她必须面对,而且越早越好,越狠越好。”龙沧海冷冷地说道。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玉儿温柔以待的人是你,对她如此狠心的人也是你。”凌玉霜低喃道。
凌玉霜的低喃,龙沧海听在了耳里,冷笑了一下,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盯着龙沧海远去的背影,凌玉霜皱起了眉头。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朝司徒品音的房间走去。
……………………………………
这一次,司徒品音整整昏迷了五天。
五天后,她终于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说一句话,虽然睁着眼睛,但目光呆滞,像个了无生气的瓷娃娃。
不管凌玉霜说什么,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凌玉霜担心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而每天,龙沧海都会来探望一番,什么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静静地离开。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司徒品音就这样躺在床上一个月,每天除了被用药入眠之外,她都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封闭着自己,屏蔽着身外的世界。
往年,即便是深冬,东南再寒冷也不曾下过雪,可今年,却破天荒地下了雪。
凌玉霜站在水池边,任凭雪花飘下,洒落在身上,此刻她的心就像这天气,一片冰冷。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玉霜的担忧越积越厚,即使她每天陪着玉儿,跟她说话,即使她提起桃花岛,提起她们的童年,甚至提起师父师娘,她也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
凌玉霜彻底地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开始有些心灰意冷。
“楚二哥,我该怎么办?”凌玉霜望着天空轻喃道。
离殇,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凌玉霜多希望离殇能在自己身边,过去只要她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她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这一刻,她好想好想他,思念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遥远的千里之外,那个凌玉霜思念的人——离殇,此刻正拼命灌着酒。
自从回到朔北,他便被父王关了起来,之所以被关禁闭,不仅仅是因为行动失败,还因为他违抗父命去了东南。
那天,目送着凌玉霜三人离开了沧海楼,他便启程回朔北,半路上听闻楚御风的死,他想要折回东南,但是却被奉命而来的尉迟拦住,押回了朔北。
而原本七天的禁闭,在他接二连三对他父王的冲撞之后,此刻的他仍处于禁闭之中。
离殇拿起酒瓶,仰头一阵狂饮,因喝的太急太猛,下一刻,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了咳,一股怒气染上离殇布满血丝的双眸。
“咣当”一声,离殇将手上的酒瓶砸向了一旁的墙壁,酒瓶应声而裂,一块块瓶渣飞向四处,酒水顺着墙壁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离殇一边激动地喊着,一边出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
男儿泪流下脸庞,离殇身子一软,瘫在了椅子上。
虽然他与楚御风相识的日子不长,但是际遇却将彼此联系在了一起,对于楚御风,要不是立场不同,他们会成为生死之交。而楚御风对爱情的勇敢,让他对爱情燃起了希望,也因此才能跟玉霜有了那段美好的日子。
虽然他和玉霜从此天各一方,但只要楚御风和司徒玉儿最终能在一起,那么他心里深处就仍存有一丝希翼。
当他知道楚御风和司徒玉儿终于冲破重重困难,有情人终成眷属,当他看到他们一起启程回西北,那一刻他真的很开心,为楚御风和司徒玉儿开心,为他和玉霜而开心,那一刻他满布阴霾的心里有了一丝光明,对未来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将来,他和玉霜也可以像楚御风和司徒玉儿那样冲破重重困难,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是,就在他开始有了期待的时候,楚御风的死给了他当头一棒,任凭他们再怎么努力,最后还是输给了命运。
楚御风和司徒玉儿面对的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的阻碍,即使走到了牵手的那一刻,都不能在一起。那他和玉霜,又能如何跨越立场、跨越生死重新携手一生呢。
这一刻,奢望已经成了绝望。离殇心里最后的那一丝光明渐渐暗了下来,最终被黑暗吞没了……
楚御风的死,让昆仑境上下陷入了哀伤了,让楚震风寒烟陷入了痛苦。
楚御风的死,让司徒品音痛苦地封闭了自己,让凌玉霜伤心、担忧、甚至心灰意冷,也让离殇彻底绝望。
同时楚御风的死,也让另一个人痛苦不已,那个人就是轩辕靖。
复国大业的重担让轩辕靖每一天都喘不过气来,这个承载着许多人希望的重担让轩辕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爱情、亲情都只能抛之一旁,而最让他愧疚的人就是玉儿,他不仅不能相认,不能照顾她,还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面对人世间的痛苦。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人来替他照顾她,可是结果却彻底让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