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品音失神良久,楚御风开口呼唤道:“玉儿。”
听到楚御风的呼唤,司徒品音转过头看着楚御风。
“在想什么呢?”楚御风柔声问道。
“御风,也许我们注定有缘无分,或许我们该好好珍惜今晚,好好道别,至少这一刻只属于我们。”司徒品音感触良多地说道。
“嗯,与其花时间去怨天尤人,倒不如就珍惜眼前时光,即便就这样静静地相处片刻。”楚御风点点头回道。
“御风,今生有缘无分,我岂盼来世,与你再次相逢,那时我们生死不离。”司徒品音深情地说道。
楚御风伸出尾指,对司徒品音深情地说道:“来世,我们生死不离。”
司徒品音伸出尾指勾住了面前那根尾指,两根尾指久久地纠绕着,“生死不离!”
望着彼此,二人相视而笑。
随着东方渐白,大喜的日子终于到来,一大早,飞鱼山庄就忙活了起来。
因新郎这边尚无亲属在场,所以比楚御风年长的离殇就被委以兄长的身份,来代表男方亲属。
虽说飞鱼山庄着手打点一切,但身为男方,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所以离殇一早便和楚御风忙了起来。
司徒品音一早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迈出房门半步,其间凌玉霜曾来过,但被司徒品音以想一个人静静为由拒之门外。
就连楚月也不让进去,楚月惟有默默守在门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行礼的时辰越来越近,司徒品音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痛。
昨晚虽对楚御风说过彼此要放下,但她终究还是不能释怀,根本就没办法放下。
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往事却浮现的更多,历历在目的过往压得司徒品音喘不过气来。
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司徒品音站了起来,大步向前,“唰”的一下用力把打开了房门。
听到开门声,楚月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
“月儿,我到湖边走走!”
司徒品音说完,迈步地朝外而去。
楚月连忙跟了上去。
刚出落院,司徒品音便看到了随处可见的喜字,心忍不住一阵纠疼,慌乱地躲避着那些喜庆的东西,司徒品音逃到了碧湖边。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以为自己能够坚强,却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不知道如何安慰司徒品音,楚月惟有默默地陪在了一旁。
这时,几名丫环有说有笑地经过了这里。
司徒品音赶紧擦了擦眼泪,别过脸看向湖面,丫环见状,连忙匆匆地离去,在不远处不时回看,然后窃窃私语着走远。
司徒品音痛苦地闭上眼,任眼泪滑落脸颊。
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司徒品音转过身子对楚月说道:“月儿,我有点冷,你帮我去拿件披风。”
楚月有些疑狐地看着司徒品音,眼神里有一丝警戒。
见楚月一动不动,司徒品音皱着眉头说道:“月儿!”
“小姐,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到。”
“你去吧,我就在凉亭等你。”司徒品音指了指湖上的凉亭说道。
楚月匆匆看了一眼司徒品音,飞快地朝西厢而去。
楚月一离开,司徒品音便大步朝山庄大门而去。
此时,山庄大门口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司徒品音穿过人潮离开了山庄。
因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众多,所以谁也没留意到司徒品音的悄然离去。
司徒品音顺利离开了山庄后,失魂落魄在街上地走着。出尘脱俗的样貌,伤心欲绝的神色,让路人纷纷驻目。
感觉到众人的围观视线,司徒品音不禁心慌意乱。
这时她看到路上停着一辆马车,便快步上前,爬了上去。
“你干嘛,我的马车……”在马车主人的惊呼声中,司徒品音将手上的玉镯摘下扔给那人,然后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扬鞭往马身上一抽。
“驾!”
马儿扬起马蹄在街上狂奔,街上的路人纷纷退开避让。
在路人们一阵埋怨声中,马车急驰而去。
就在司徒品音驾着马车而去的那一刻,一个身影跃上了一匹马,在又一个咒骂声中追逐而去。
此时,楚月拿着披风来到了碧湖边,看到凉亭内空无一人,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四下找寻之下,没找司徒品音的身影,便冲出了山庄,在街上四处打听之下,才知道司徒品音驾车离去,便按着路人的指引循路策马追去。
司徒品音赶着马车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远远地看到一片大海。
从马车上狼狈地滑落下来,司徒品音踉踉跄跄地朝空荡荡的海边走去。
司徒品音站在海滩上,任海风狂乱地吹着单薄的身子,任海浪肆意地冲刷着她的双脚。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司徒品音最终抑制不住内心的痛楚,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海沙之上,浪花溅起的水滴一颗颗砸在了她的脸上。
不远处,一个身影悄悄地躲在岩石后面紧张地盯着司徒品音,一脸的担心。
司徒品音空洞的双眼失神地望着海面。
突然间她的眼神一亮,嘴角上扬。
“师父。”
司徒品音竟然在海面上看到了黄韵溪的面容。
“玉儿。”黄韵溪温柔地冲着司徒品音呼唤道。
“师父,玉儿好想你!”司徒品音向着海面轻喃出声。
“玉儿,师父也想你。”
司徒品音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