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刘建明染着黄头发,耳朵上扎了两枚金属耳钉,脖子上套了一个大大的骷髅项链,鼻孔还粘了一个非主流鼻环,一副叼炸天的古惑仔的装扮。
这种装扮,就算最熟悉刘建明的张子伟、苏建秋两个好兄弟亲来,也不可能轻易认得出这就是曾经的好兄弟,模范警察。
刘建明就顶着这副叼到没朋友的装扮,大摇大摆的走进九指强的堂口——志强火锅城。
“九指强呢?!”刘建明大声叫嚣,挂满金属挂饰的靴子,噗通一声踏在了桌子上。
“你特么的是谁啊!?竟敢在我们的地头上直呼我们新长兴强哥的名号!?”堂口的小弟立马围了上来,咋咋呼呼的耀武扬威,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我是谁?哈!哈!哈!”刘建明大笑三声,目视一群小弟,“听好了,长兴,昊天刘,就是我!”
“什么!?竟然是旧长兴的废材?!”
一众小弟马上极度不屑的咋呼了起来。
“我挑,这扑街的胆子可真肥啊?旧长兴竟然敢跑到我们新长兴堂口来闹事?!特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细仔恐怕是嗨的太厉害了,脑袋已经秀逗了,一个人就敢来这里送死?”
“说那么多干什么,这废材敢到我们堂口闹事,不把他大卸八块,他们旧长兴还不知道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已过去了。”
“你们让开,让哥先来给这扑街松松骨,包教他爽。”
“吵什么,吵什么?!”一个蓄着板寸头的男人排开众人走了过来。
“大力哥!”
“大力哥好!”
一众小弟连忙鞠躬问好。
“大力哥,这废材是旧长兴的,来我们堂口挑事。”一名小弟目视刘建明,狐假虎威的向牛大力说道。
牛大力斜着眼睛,来到刘建明的面前,对这个打扮的一塌糊涂的古惑仔没有一丝丝的好感,但是碍于新长兴与旧长兴总归属于同根生,没有问明情况,贸然动手总会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喂,扑街,你找我大哥有什么事啊?”牛大力问道。
“叫九指强还钱,还我们旧长兴的钱,他欠的五千万什么时候还?!”刘建明趾高气昂的喝问,眼睛都快顶脑门上去了。
刘建明本来就是来找茬的,理由当然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你个扑街说什么!?我们强哥什么时候欠你们旧长兴五千万?!”一名小弟马上咋呼了起来。
“细仔,你纯属挑事的吧?我大力跟了强哥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强哥欠了你们社团五千万?”牛大力语气非常的不客气,已经想要命令小弟动手,给这个不长眼废材见识见识新长兴的实力了。
“不还钱是吧?!”刘建明斟酌了一遍,突然一拳捣中牛大力的面门:“不还钱就砸了你们新长兴的堂口!”
“打!给我打死他!把这长兴细仔往死里打!”牛大力捂着流血的鼻子,跌坐在地上,指着刘建明大声的咆哮,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
“打!”
“上啊!”
一众小弟见大力哥被打,立刻全部冲了上来,拿家伙的拿家伙,操椅子的操椅子,二三十个人围着刘建明一阵群殴。
好端端的一家火锅店被打砸的一塌糊涂,桌椅餐盘摔得到处都是。
他们满以为凭着人数上的优势就能够把这长兴细仔打成扑街,可是……
他们发现完全想错了……
大错特错!
现场打得噼里啪啦,落花流水,看似一群人群殴刘建明,但是……
倒下的全部都是堂口的小弟。
才几分钟不到,二三十个小弟全部瘫在了满地狼藉中,痛苦的口申吟。
“特么的,自从洪兴和东星垮掉之后,现在这些烂仔真的是太废了,完全没有太子、乌鸦、陈浩南、山鸡等人的实力,我才稍微找到一点感觉就全部扑街了。”
刘建明心中暗想着,不停的摇头,走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牛大力。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牛大力都快吓傻了,心中震惊的几乎窒息,暗想,“他们旧长兴什么时候有这么狠的打仔了?我跟着强哥在原长兴呆了八年都没有见到过啊?难不成是新入会的新人?”
“九指强在哪?”刘建明居高临下的看着牛大力喝问。
“强……强哥出去办事了,还没……没回来……”牛大力惊恐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同时心中一阵懊恼,暗想,“这样的人才怎么会被旧长兴吸收过去,不加入新长兴简直就是社团的一大损失啊!”
刘建明揪住牛大力的头发,趾高气昂的喝道:“等九指强回来,你让他马上准备好五千万还给我们长兴,否则,烧了他的毒仓!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牛大力一个劲的点头,生怕回答的慢了,又挨一顿揍。
“草!”
刘建明爆了句粗口,一脚把牛大力踢滚了好几滚,然后,转身,非常装逼的走出玻璃门,离开了被打砸的一塌糊涂的火锅店。
牛大力捂着被踹的胸口,揉了好长时间才总算缓过劲来,连忙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打了老大九指强的电话……
……
芬兰浴场。
九指强正躺在红色的按摩床上,享受靓女的捏脚服务,咸猪手还公然的伸进小妹的xiè_yī里惬意的吃着豆腐,享受嫩滑的手感。
小妹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忍受,九指强这样的黑道大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