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明也算是老鸟了,这种声音所有老司机都明白。
他心想,吗的,没想到姚叔七老八十的,竟然还宝刀未老,这么晚了还在殷勤耕耘。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像挖耳朵的耳扒一样的开锁工具,然后捏在手里对着锁眼一阵的捣鼓。
不久,咯嚓,一声轻微的声响,门开了。
刘建明轻轻的推开房门,隐隐约约的嗯啊声立刻变大了数倍。
他把后腰上拧着消音器的手枪拔了出来,拿在右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
床上被子里还在毫无规律的乱动,里面就像藏了一只活活游动的什么动物在里面一样。
直到刘建明走到床头的台灯下,被子里的两个人才发现了异常。
床上的俩人立刻停止了动作,一齐把目光望了过来。
床上的是姚叔和他包养的一名情妇,正值妙龄。
她在看到戴着黑头套和恐怖份子有得一拼的刘建明以后,立刻张大了嘴巴尖叫了起来。
“闭嘴!”
刘建明立刻把枪口指向了她。
然而已经晚了……
“呀啊——”
一阵高分贝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简直能刺透耳膜。
楼下立刻骚动了起来,甚至还有狗叫声传来。
“王八蛋!”刘建明恨的牙痒痒。
而床上的姚叔却直接把手伸向了床边柜子上的一个按钮。
“别动!”
刘建明猛的扣动扳机。
哔!
枪口白焰一闪。
“啊!”
姚叔惨叫了一声。
伸出去的那只手爆出一朵血花。
“啊呀——”
那个女人尖叫的更大了。
刘建明忍无可忍,手中的格洛克17手枪的弹夹处猛的磕在她脑门上。
“嘤……”她立刻幸福的晕了过去。
姚叔已经几乎吓傻了。他愣了半天才哆嗦着嘴唇说:“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刘建明变着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恐怖,他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向你取一样东西。”
“什……什么东西……”姚叔问,他话音方落,门口立刻抢进来两个人。
刘建明看都没看,直接回手向后猛扣了两下扳机。
哔!哔!
“啊!”
“呃!”
冲进来两名保镖立刻惨叫着扑街在地板上,手里的手枪甩出了老远。
姚叔的老脸变得煞白,额上有密密的汗珠沁出。
“账簿。给我集团近年来交易的账簿,拿了账薄我就走。”
森冷而嘶哑的声音听的姚叔遍体生寒。他说,“账簿,什么账簿?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刘建明耿了一下脖子,然后手指猛的又扣了一下扳机。
哔!
“啊!”
姚叔大腿上出现了一个血洞,有红色的液体瑟瑟的往外淌。
“现在清楚我在说什么了吗?”森冷而嘶哑的话音方落,立刻门口又大呼小叫的冲进来四个人。
刘建明手中的格洛克17手枪枪口连续迸射出白焰。
冲进来的四个家伙立刻又扑街倒地。
姚叔面如土色,他捂着大腿的伤口,问:“你是阿豪他们的人?!”
刘建明又扣了一下扳机。
哔!
“啊!”姚叔另外一条大腿又多了一个血洞。
刘建明说道:“是我在问你!你要分清楚主次。我再问你一次,账薄!账簿在哪?这次不要再回答错,否则接下来的这一颗子弹会直接留在你脑袋里。”
姚叔表情痛苦,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他张着发白的嘴唇说:“看到柜子上的那只花瓶没有,对,就是那只蓝白相间的。你拧动它,后面出来的那个暗格里就是……”
“好!很好!”刘建明枪口指着他,移动脚步走过去,拧了一下那个花瓶。
咯嚓,后面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格。
里面除了挂在暗格里的一副水墨画以外一无所有。
“你,骗,我……”刘建明一字一顿的说。
“没有!没有!就在那副画的后面。”姚叔连忙说。
吗的,原来还有这么多道道。这个老家伙真的狡猾。
刘建明把那副画扯下来,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梦寐以求的那本账薄。
“谢了,姚叔。”刘建明向姚叔望了一眼转身就走。
姚叔偷偷的把手伸到枕头底下,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勃朗宁手枪。
“去死!”姚叔枪口指向刘建明的后背,大吼了起来。
谁知,哔——
姚叔的脑门上多出了一颗血洞,他的枪才刚刚瞄准刘建明的后背。
噗通,他瞪着眼睛,栽倒在床上,死不瞑目。
刘建明手中的枪口冒着青烟。
“我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非要逼我?”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远处还有警笛声。
“快,那个人在楼上!快杀了他!”
“快!快!一起上!”
楼下乱糟糟的,大呼小叫。
刘建明极速冲刺,直奔三楼阳台,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冲到了阳台边缘。
“他在那里!杀了他!”
嘭嘭嘭嘭!
枪声像炒豆子一样,身后的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白焰连闪。
刘建明纵身就跃了下去。
噼里啪啦!
阳台上泥屑飞扬,火花四溅,水泥块四下乱蹦。
落地以后,刘建明马上一个前翻卸掉冲击力。
嗖!嗖!
黑暗中立刻有两条黑影极速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