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云河一去不回,还成了圣皇的人质,唐紫希只能站出来,为自己的小丈夫和千千万万的生灵而战。
圣皇冷冷地看着突然刺来的利刃,并不惊讶,也并不害怕。
这几生几世以来,无论他怎样折磨折散这小两口,也从来未曾令唐紫希屈服过。
唐紫希对他的剑刃相向,已经是他的意料中事。
圣皇高高地坐在王座,不闪不避,却突然向着某个方向伸出了魔爪……
“咔嚓!”一声,利刃扎进身躯的声音。
圣皇阴森地笑着,用魔爪抓着云河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当成盾……
唐紫希的利刃从云河的腹部扎进,从后背穿出。
这一剑,刚好扎在云河腹部原本被圣皇抓破的伤口,顿时腥液从剑刃倒灌而来,淋淋漓漓又浇了一地。
跟云河面对面,这个距离是那么近……
唐紫希可清晰地看到,云河刚恢复神采的瞳孔又涣散,半睁着空洞的眼睛,任由无力的身躯吊在半空。
他甚至没喊过一声痛,也没说出一个“不”字。
从那紧抿着的嘴缝里,丝丝鲜红的残液在溢出。
分明感应到云河的生命气息在每一瞬间都在虚弱下去,唐紫希拿着刃柄的手在颤……
“云河……不!”
云河的视野渐渐黯淡,他看不见唐紫希的容貌,也听不到唐紫希的声音,连意识也渐渐开始变得迷糊。
慢慢的,他合起了眼睛,头一侧,就失去了意识,枯颓的身躯犹如风中的凋零的树叶。
唐紫希的脑海一片空白,七彩剑刃瞬间消失。
没有剑刃堵住那被越扎越大的伤口,鲜红如同崩堤的长洪倾泻而下,脚下已蔓延成赫目的一片红得骇目的海。
圣皇的魔爪轻轻一松,云河的身躯便如枯叶般飘落在水中。
唐紫希泪流满脸地冲过去,将一身是伤的云河抱起来。
“云河,醒一醒……”她焦急如焚的呼唤,但他的眼帘静静地垂着,没有任何反应。
悬在一旁的天宗看到如此变故,心里更是十分绝望……
完了,碎片还没找到,木星不是圣皇的对手,主人和唐紫希也不是圣皇的对手。
圣皇冷眼地看着唐紫希泣不成声地抱着气若游丝的云河哭,无情地笑道:“将利刃扎进心爱的人身躯里真是悲哀呢!他已经活不成了,而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了。你和那狐妖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过去的阴影,让我十分困扰。我想,只要将你们全部不在了,我就可以不受这具躯壳前主人留下的残念束缚。所以,你们一起消失吧!”
圣皇说完,就挥起魔爪,一掌向着唐紫希和云河拍过去!
他的掌风化为无数道黑刃,有如漫天的飞蝗,密密扎扎地激飞而来。
那些女傀如鬼魅般迅速散退。
唐紫希害怕云河再受伤害,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身躯为云河遮挡。
“咔咔……”无数黑刃扎中唐紫希。
唐紫希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比起云河所受的伤,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主人……”天宗着急得手足无措。
再这样下去,主人和唐紫希就在双双陨落在圣皇的魔爪之下了。
正当天宗想挺身而出之际,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阵扭曲,形成一个旋涡状的空间缺口。
一道紫影从那个空间裂缝踏出来,伴随着这道紫影出来的,是漫天紫蝶。
天宗定眼一看,来者是一个身穿紫袍的少年,少年的容颜几乎跟木星一模一样。
只是与木星那个极地寒冰的冷相比,这少年的眼眸中沉淀着一种千年沧海桑田的沧凉。
其实这个人是木星的父皇将邪,但是天宗又怎认识将邪呢?
他以为眼前人是木星。
“木星域主,你果然活着?太好了!”天宗激动地说:“拜托你,你快去救救我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