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里拿着就能上火车,字画肯定不方便,很贵的一套项链更不方便。玉章倒是方便,问题是这玩意吃不准来路,鬼知道是谁的?还是那十一件古董靠谱一点。
箱子里还有把刀、俩罐子,也有别的首饰,可看来看去,觉得珍珠项链价值高,取出来装出电脑包。再把别的东西装好,重新用胶带封住,推到床底下。
他这是准备出发北上了。
学生们的志愿填报完毕,没事了。仓库那里的烤肉店凑合经营,不用操心。
毛豆花生的流动生意倒是精彩辉煌,直接带动了省城的夜晚繁荣。可惜也和他们无关了。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有更多孩子骑个自行车挨家烤肉店卖毛豆、花生,对十八班的花毛生意遭成不小冲击。
更大的冲击来自残疾人,夜市上、小吃一条街上、烧烤一条街上……等等许多地方,忽然出现几个推着小孩车的少年,每一个都是小儿麻痹患者,拖着残疾身体,一步步到处走到处挪,花生毛豆五块钱一袋,量还算足,当他们走到你面前向你询问的时候,就是再不想吃,也会买上一袋。
由此,十八班学生的花毛生意根本没红火几天就宣告失败。原本是二十多人出去打游击,现在是一个都不出去,没必要跟别的孩子抢生意。
至于凉菜生意,始终不见起色,没坚持几天,早早停歇。
如此一来,等于是辉煌的勤工俭学大计夭折一半。
张怕不在乎孩子们赚多少钱,起码是有点事情做,不至于到处捣乱。可眼见着生意干不下去……算了,就当玩了。
张怕这样子安慰自己,然后琢磨去京城的事。
张小白的剧组马上开机,身为主创人员,张怕就没去过几次。万一真开机了,张怕是公司老大,各种麻烦事肯定不断,他得站出来,那时候肯定是哪里都不能去,继续被绑在省城。而龙小乐那里又得走上一趟,冲着一千万的面子也得走上一趟。更不要说俩人关系还算不错。
回房车收拾收拾东西,发现没有行李包,很自然的去到衣正帅那里:“老衣啊,我要去京城,你有没有啥玩意需要我带的?”
衣正帅瞥他一眼:“想要什么?”
张怕嘿嘿一笑:“别这么直接好不好,我多不好意思。”
衣正帅又瞥他一眼:“再见。”
“别啊,那什么,我看你那个行李包挺好的,借我用用呗。”张怕说道。
衣正帅忽然笑出声来:“你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无耻的人,平时不跟人说话,一说话就是借东西,大哥,你上辈子是什么变的?貔貅?”
张怕说:“你这人真不会聊天,借个行李包又不会死。”
衣正帅摇摇头:“头层小牛皮,世界一线品牌,比你那个破电脑都贵,你好意思用它装垃圾么?”
“好意思。”张怕回话:“我打算装几条内裤袜子什么的,可以吧?”
衣正帅哈哈一笑:“自己去拿。”
张怕说:“就知道你最好了。”走去里面拿出个黑色行李包,举起来仔细看:“这么个玩意比电脑还贵?为什么啊?那个小牛是牛王子?”打开拉练看眼:“里面的东西是送我的么?”
衣正帅一把抢过包:“不借了。”
张怕赶忙反抢回来:“嘿嘿,不是送我的就不是呗,干嘛这么生气。”说着话往外掏东西,边掏边问:“你不也装着破袜子……装手套干嘛……里面有没有钱……我靠,真有。”手里抓着把钱问衣正帅:“你是不是特没安全感?怎么总是乱放钱?”
衣正帅说:“放下。”
张怕说声好,把钱放回包里,把里面还剩下的其余玩意掏出来,拉上拉练说:“好了,谢谢啊。”拎着包往外走。
衣正帅大身喊道:“你还能更无耻一些么?”
张怕回个能字,带着包消失在车门处。
衣正帅看眼车窗,透过车窗看眼外面世界,琢磨着是不是要搬家才好?
张怕很高兴的回到自己那辆房车,边走边哼哼:“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
稍晚一些,于小小来了,一上车就是:“久未见,叔叔抱抱。”
张怕扫她一眼:“你这是什么风格?”
今天的于小小穿一身大红,是艳红的那种红绸衣,有点新娘子的意思,下身虽然也是红色,却是破坏了新娘子的感觉,有点红色热裤的意思,就是一条裤管长到膝盖上面,一个裤管短在屁股下面,相对应是的一双红色长袜,对着两条裤管也是一长一短,玩互补。
这样一身衣服,你说配什么鞋吧,于小小配的是红色露趾高跟鞋,因为有袜子,所以露出来的是红色袜子。
于小小转一圈问:“好看吧?”
张怕说:“你本来就好看,穿什么不重要。”
于小小笑道:“还是你会说话,咋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张怕说:“打住,叔叔是有家室的人……”话没说完,车门处又露出个脑袋,走上来艾严。
近来,艾严很少穿高跟鞋,都是平底便鞋,轻便、也是没有声音。这忽然出现车上,张怕愣了一下。
于小小看他反应,回头看……跟着也是愣住。
艾严同样愣了下,来过很多次,还是第一次在张怕车里看见女人,笑着问话:“你朋友?”
艾严穿热裤加小衫,很简单,但是充分展现长处,她的长处就是胸和腿。
于小小问张怕:“这谁?”
张怕指指窗户外面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