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正帅笑道:“有是有,不过不是正式的。”
“不是正式的你还想什么?”张怕说:“国字号的协会非常骄傲,除非取得世界性的成就,否则他们怎么会主动理你?”
衣正帅说:“我懂这些,我是想说,如果给刘乐弄上这么一层山寨外衣,你觉得成么?”
“不成!”张怕急忙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他好,想让他自立,可他一向活得简单,你别让他掉到什么地方去,我为了不让人利用他,都找律师了,你可别再给推进去。”
停了下问:“你就迷糊这个?”
衣正帅说:“想不明白就迷糊呗。”又说行了,现在不迷糊了,回去自己那辆房车。
张怕跟上去:“你这个车不错啊。”
“不给你。”
“怎么是给呢?你这么说话会没朋友的,朋友有通财之义……”
话没说完,衣正帅打断道:“我破产了,没办法才跟你一起住。”
张怕说:“别啊,你在京里还有个大房子呢,那房价贼拉拉的高,一平米好几十万……”
衣正帅又打断道:“你说的是越南盾么?”
张怕正色道:“你这个人不爱国,好好的就把京城给越南了?就说艺术家的思想境界有问题,必须要控制住。”
衣正帅不理他,上床睡觉。张怕坚持一会儿才回去自己房车。
隔天一早,老牛先打电话再上门,从此就算是有工作的人了。
上午八点多,厨房大师傅领徒弟离开,临走之前猛告别一番,竟是有些不舍,小徒弟都哭了。
等他俩离开,张怕带老牛去后厨,喊过来张飞飞:“这个是张飞飞,我刚刚升他为厨房大师傅,你跟他合作,你……叫牛什么?”
老牛说:“我家牛华生。”
张怕说好名字,想了想又说:“挺熟悉的,那个企业名字?”
老牛恩了一声。
张怕点头:“敢情那就是你的买卖,换了是我……”说话语气非常不好,老牛明白其中意思,接着说:“所以我想再那什么一次。”
张飞飞听不明白这俩人对话,疑惑的看来看去。
张怕说:“你跟他走,找张床住下,后面有电脑有投影仪,无聊就看电影。”说完要走。
老牛喊住他:“老板,能不能预支点儿工资?”
张怕问:“你说呢?”
老牛说:“我这个出来一趟,什么都没给家里买,你支点,我买点好吃好喝的孝敬下老头,早上说了跟你混给你打工,我爸还说要好好干什么的。”
张怕摇摇头:“支多少?”
“半个月的成不?一千。”老牛问。
张怕开始掏兜:“全给你了。”有零有整一大把钱。
老牛接过后喊道:“别走。”当着张怕的面点钱。
确实不少,一块十块的一大堆,经过好一顿点数,老牛告诉张怕:“六百三,不够。”
“就这些,爱要不要。”张怕说:“你不会当一千块钱花啊?”
老牛说:“你解决了世界上最高难的经济问题,把一块钱当十块钱花,永远不会通货膨胀。”
“废话真多。”张怕说:“记住啊,给了你半个月工资。”转身离开。
“黑心资本家。”老牛对着张怕的背影送个中指。
这个夏天,张怕的大仓库平静如昔,孩子们看电影、打牌、逛街,还有喝酒,生活的别有滋味。
因为这帮家伙过的太快乐,没坚持几天,七十多个学生居然回来大半,组成一个十八班旅游团,今天去一路车总站旅个游,明天去体育场观个光,一切以便宜、省钱为第一准则,省下来的钱买肉买酒回宿舍过山大王的生活。
大虎烤肉店的那堆工具也算没白拿回来,总能派上用场。
他这里欢乐,警察那面却是闹的鸡飞狗跳,连续好几天都在查砍人那个案子。
老牛下手巨狠,冲过去只砍两刀,左一刀右一刀,砍完就跑,可就两刀,老头进医院到现在就没醒过来。
也算是个奇迹,刀砍多是外伤,或失血或骨折啥的,再就是重伤脏器致死,老牛这两刀算是开了光,把老头砍成植物人,昏迷好几天没醒。
医生也头大,该处理的伤都处理好了,别的怎么查都没问题,怎么就是不醒呢?
老头家属很忙,今天去催警察破案,明天去医院找医生谈心,他们有强大关系网,去公安局都是刑警队队长接待,去医院就是科室主任陪同,反正就是折腾。
幸福里这边……幸福里特别大,光辖区派出所就有俩,赶上拆迁,派出所也搬了家,两家派出所暂时人员分流,留下少部分民警值班,主要负责工地安全,其余人等借到别的派出所上班。也有关系强大的借此混进分局。
宁长春算是悲剧分子,刚去新单位上班没几天,那个老头领导被砍了。
他算是没根没底的倒霉蛋,案子是分局侦办,但是需要基层同事的支援,主要工作是在事发现场寻找证人,七拐八拐的交由宁长春负责。宁所长这个悲剧啊,大热天的带着辆车,四、五个小民警,到处转悠找证人。
警方总说警力不足,这个是事实,但是也要分处理什么案子,要是你丢了东西,肯定是警力不足,没办法寻找。现在是帮老干部找现场证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手的。
反正就是查呗,查来查去没有头绪,赶巧,另一桩案子出消息了。
张怕让他帮忙打听的福利院那个案子,帐目不经查,又有人提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