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解释说:“不算答应,这不是跟你请示么,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坚决不去。”
刘小美说:“当然要去,答应人家的事情要做到,不过我也去。”
张怕说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我现在问时间。
刘小美又说:“问好时间马上告诉我,咱俩上街买衣服。”
张怕说:“我就不用买了吧,穿再好就是一个无业工作者。”
刘小美说:“现在哪还有人在意你是什么工作?只会在意你有多少钱。”
张怕说:“可是我也没钱啊。”
“你就随便说,说你有几十套房产,又不能真的去查你家底。”刘小美出主意。
张怕恩了一声,说先问时间。挂电话打给于小小:“那啥,我老婆也去参加聚会。”
“你要疯?就不怕别的男人追她?”于小道。
张怕说:“我老婆眼里只有我。”
“哈哈,好吧,欢迎。”于小小问:“还用我接你么?”
“接吧,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几点。”张怕说道。
于小:“周六晚上六点,地点是我家,到时候带上你老婆,我去接你们。”
张怕说好,挂电话再通知刘小美。
刘小美说正好,你来上课,抽空买衣服,晚上去聚会。
张怕说好,又问:“最近怎么样?”
刘小美说:“就那样。”停了下重复以前说过一次的话题:“说真的,以后不是你主演的电影,我不演了。”
张怕说:“是累么?”
刘小美说:“和累无关,是太麻烦太烦琐,总有各种意外事情影响工作,陈有道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都发了好多次火,我也有点受不了,太折腾人。”
张怕说:“一切听你的。”跟着说一句:“其实,去电视台参加晚会也挺折腾人。”
“我这个还好,市台晚会特别自由,我说的算;省台的稍稍麻烦一点儿。”刘小美说:“先这样吧,我这面还得再忙一忙。”
张怕说好,结束通话。
然后就继续干活呗,有时候一个人活着的证明就是干活,还有时候会再加上一个证明,痛苦。然后呢,痛苦的干活,就是一个人生存最有力的证明。
好在张怕不痛苦,好象打游戏一样的完成每日任务,完成了就是长了一点经验。
在今天任务完成时接到个消息,乔光辉醒了。
张怕瞬间有种打游戏挂掉、原地复活的感觉。
在原本的想象中,乔光辉不醒过来,老爷子乔德来坚决不会理会他这个棒槌。不论张怕……应该这么说,不论是谁想解决乔家拆迁的事情,首要条件一定是乔光辉醒过来。乔光辉不醒,谁来都白费!
现在乔光辉醒了,给了很多人希望。可以相信,医院六楼电梯大厅里一定站满了人。
电话是车坚打的,说乔光辉醒了,又说乔德来到医院了。问张怕来不来。
张怕说:“我去不去的有什么用?一个是进不去病房;一个是有太多人去谈这件事,哪里轮得到我?”
车坚说:“你说的是事实,可你要是不来,你想要的楼就没了。”
张怕说:“这是命,没就没了吧。”
车坚说:“那行,反正我是通知你了。”
张怕说谢谢,车坚说不客气,结束通话。
假如乔光辉是在原来病房苏醒,那是好事一件,因为有可能直接对话。现在么,好不好坏不坏的,先能见到人再说。
张怕斜躺在沙发上,通过开着的车门看着小鸡在外面乱蹦。黄黄的小身体贼龙性,一会儿跳到那头,一会儿蹦回来。
张怕只是看着。
忽然有人敲门,大狗连理都不理,只抬头看眼,说明是熟人。
张怕伸个懒腰站起来,下车去开门,是秦校长,说有正事找你谈。
张怕说:“我一天到晚贼不正经,怎么可能有正事?”
秦校长没理他,拎着包走上房车,坐下后打开包,拿出叠纸。
张怕坐到对面问:“又是卷子?”
“卷子?你是怕他们试卷不够多么?”秦校长问回来。
张怕说:“又不是我考试,我怕什么?”
秦校长把这叠纸放到张怕面前:“是考试排名。”
张怕说我不看,没意义。
秦校长说:“非常有意义,不管你这班学生考多少分,高中录取学生也是按照排名。”
张怕说:“那我也不看。”
秦校长说:“你不看,我说给你听。”伸手拿回那叠纸,在桌子上顿顿,放到面前指着第一张说:“这是上次全市摸底考试的成绩,按照这个成绩单,也是按照排名来看,不要说你们班,咱们学校没有一个人能考上省级重点高中。”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惨?”
秦校长说:“我觉得是运气问题,往年总会有一个或两个人考上,当然,绝大部分学生都是读了技校职高。”
张怕说:“能考上五十七中?”
“那不能,一个都没有。”秦校生,成绩高的吓人,每年都会有好多个单科满分的学生。”
说到这里,秦校长笑了下:“不过今年例外,咱学校有学生去五十七中了。”
张怕说:“那个玩计算机的家伙?”
“就是他,特优提前录取。”秦校长说:“假如你班级再能考上一个两个,我这个校长就没白当。”
张怕说:“骂人是吧?才一个两个?起码得七个八个。”
秦校长也不说他吹牛,直接摆数据:“我给你解释一下,中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