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自然知道澹台子鱼和姬灏的始末,还曾感慨有个太优秀的老婆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所以在他认为姬灏最为适合的时候他还是没说姬灏,他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你什么眼神啊?”澹台子鱼看着姬渊的样子。
“你竟然会把皇位给他。”姬渊装作生气。
澹台子鱼看着姬渊的样子攀着他的脖子直接跳到他身上:“你什么时候学会吃醋的?”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
“噗”澹台子鱼直接笑了起来,这姬渊还真学什么都快啊:“你说你那么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选择原谅她呢。”她说着用鼻子蹭姬渊的脸颊。
“原谅不了。”姬渊抱着澹台子鱼就走。
姬渊回来之后也见过姬灏了,他在自己母妃的坟墓边上建了一个小木屋,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里。
他知道姬渊回来了竟然有几分庆幸,想澹台子鱼终于不用孤独了,两个人见面竟然无话可说,然后姬渊就离开了。
柳飘儿自从知道姬灏的身份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锋芒,现在能嫁给姬灏自然也不敢有丝毫不满,只是她活的小心翼翼的,以至于姬灏平时和她也无话可说。
“这采菊东篱下的日子倒也清闲。”姬渊看着姬灏躺在躺椅上,指间挂着一朵菊花。
姬灏侧目看了姬渊一眼也不起来行礼:“这人只有经历过才会真的方下。”
“放下也要看放下了什么,这大好江山谁舍得放下啊。”澹台子鱼坐在一边的竹椅上。
姬渊坐在澹台子鱼一边:“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喜欢权势。”
澹台子鱼拿过一边的菊花敲了一下姬渊的头,姬灏笑着从躺椅上下来坐在他们对面。
“上次皇上来,我们相对无言,也许很多话,不知道怎么说,也没必要说。这次皇上来就直接说话,看来是有事儿了。”姬灏给他们两个倒茶。
澹台子鱼鼓掌:“聪明。”
“聪明有何用?不抵皇后娘娘诸多奇巧治天下。”姬灏直接说。
“奇巧有尽,而人心无尽。”澹台子鱼看着杯子里水:“其实人不管有了什么,最后还是抵不过心中所想。”
“皇上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姬灏也不和澹台子鱼绕弯子了。
“收拾东西随我回宫。”姬渊直接说。
姬灏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问为什么:“好。”他行礼就去收拾东西。
澹台子鱼看着姬灏的样子,他还真把阶下囚的该有的样子做的淋漓尽致,突然她的眼睛被姬渊给挡住了。
“不许看。”姬渊靠近澹台子鱼几分霸道的说。
澹台子鱼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那你说我要是看一朵花,你是不是要把那朵花给摘下来。”
“皇后喜欢哪一朵?”姬渊一脸殷勤。
“那朵,那朵”澹台子鱼开始指了起来。
等姬灏简单的收拾好东西之后,就见姬渊把他种的菊花都给采完了,他几分苦涩的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澹台子鱼可不管他怎么想,他已经是大人了,想想什么就想什么,只是和姬渊打闹着上了马车。
柳飘儿和姬灏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突然她跪在马车上:“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你放我走吧。”她怕死。
她曾经也是无法无天的,要不然也不敢去动皇宫里的人,可是现在她真的怕了,这些人谈笑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丧命,让她害怕到胆寒。
姬灏看着这样的柳飘儿心中微微的叹气,纵然是柳飘儿也受不了皇宫的压抑,只要在皇宫里,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会让人压抑的难受。
“以往的交情。”姬灏重复了这句话笑了一下:“你走吧。”
他对血影门说不上记恨还是感恩,不管他有一段时间多少不堪的活着,他终究还是活着,可是活着的结果是让他连自己的心都没有了。
柳飘儿愣了一下:“那你和他们说一下。”
姬渊和澹台子鱼正在玩笑,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姬灏在前面拦住了马车。
“什么事儿?”姬渊掀开车帘看着姬灏。
“柳飘儿想离开,罪臣放她离开。”姬灏直接说。
“那就让她走吧。”姬渊也不在意。
纵然没有人追柳飘儿,但是柳飘儿还是逃走的,澹台子鱼掀开车窗看着柳飘儿的背影。
关于血影门的始末种种,澹台子鱼也十分了解,这个女人出现的时间和次数都很少,但是无疑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
“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澹台子鱼放下车帘看着姬渊。
姬渊直接揽过澹台子鱼:“死是人世间最公平的事儿了,何必去想以后。”
澹台子鱼觉得也是,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到了皇宫,也许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但是归墟之行就是生死之间。
姬灏听说姬渊要把皇位给他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万万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姬渊看着姬灏的样子:“皇兄的才能人尽皆知。”
姬灏被姬渊这样说就尴尬了:“我曾经篡位,而且是败军之将。”
“你不过是遇到了我的皇后而已,没有人能赢她,你输了你正常,你刚刚登基就可以连横军队和孟家经营几代的力量抗衡,谁敢说皇兄没有能力。”
姬灏听姬渊这样说苦笑了一下:“那又如何,输了就是输了。”
“输赢在人的一生之中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