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
屋外的小树上两只飞鸟相互鸣叫着飞起,交互着飞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婉转的啼鸣。
春日里总是这般多是生机,两旁都是田耕上面的小苗才是刚刚冒头,将灰黑色的泥土点上了几分绿色。
一个少年人正拿着锄头在一处还未耕种下的田间开垦,他的相貌端正,带着几分稳重敦厚,穿着一身褐色的短衫身材结实,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一些麦色,看起来是很常年务着这田间之事的。
将地上的土地翻好,那少年人坐在了田边休息,锄头被放在身边,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泥土。
日头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会像夏日那般热,还吹着淡凉的浅风。
宜人的天气让人不自觉的惬意,少年人悠闲地靠坐在田地土路旁的草棚子下。
草棚子里放着一个简单的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小碗麦饭,看模样还未有完全凉去,上面还放着两块干菜。
少年人坐在草棚子下面扒拉了一口饭,用筷子加了一片干菜叶咬了一块。
田地里除了虫鸣,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偶尔传来风吹干草的细索声。
居于农间偷闲,也算是其中的的乐事了。
田间的不远处,立着一间草木搭的小屋。
说是小屋也不算,那屋子有四五间房间,还有一个小院。
小院中的堂前垂着一个草帘子,隐隐可以透过草帘子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那人影半躺着,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摇着,另一只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
堂里传来不重的读书声,听那声音应该也只是一个少年人,时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自颂和轻歌。
在小院的另一边该是一间厨房,上面正飘散在这炊烟,想来是有人在煮着什么吃食。
厨房里传来淡淡的想起,房顶上的轻烟飘向空中,升至半空里散开不见。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天间开始出现一些暮色,西边的天空微红的时候,屋子间的炊烟停了,堂上的读书声也停了。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女从厨房里轻快地走了出来。
穿着一件浅红色的衣衫,扎着一个小辫,柳眉明眸,算不得有多好看却有一副邻家小妹的亲切可人。
走进院子,在水井里打了一些水,洗着自己的手,少女对着院前的堂里叫到:“仲兄,吃饭啦。”
草帘里的人像是半躺在那摆了摆手,传来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
“知矣,去唤你叔兄去。”
“知道啦。”院里的少女无奈地说道,自家的二哥每日总是躺在堂里读书,别的什么也不做,总是这般懒下去,日后若是没人照顾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办才好了。
摇了摇头,走出了门去,小屋的外面都是田地,少女进了田里,向着一个草棚跑去。
草棚里坐着那个刚才在耕地的少年人,此时的他也已经吃完了麦饭,坐在草棚子里喝水。
少女跑到草棚子的田边,挥手叫到:“叔兄,吃饭了。”
草棚子里的少年人听到了少女的声音早走了出来,看到少女在田边远远的对他挥手,笑了一下,回应道。
“知道了。”
说着从田地里拿起了锄头扛在肩上,提着吃完的食盒向着田外走去。
斜阳照在田间,铺上一层微红,天边云霞有些耀眼,光影分明,将人影拉得斜长。
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田园景象。
耕地的少年人走进屋门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将锄头和食盒放在了门边。
扭头看见那少女正端着饭菜了桌,一边对着他笑着说道:“叔兄,快洗手吃饭吧。”
“哎,不急,我还不饿。”少年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少女疑惑地看向他:“你在田里一天了,怎么会不饿呢?”
少年人讪笑了一下:“早间带出去的饭食我才刚吃了,所以也不是很饿了。”
“早间的饭食?”少女一怔,随后两手插在腰间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和叔兄说了多少次了,早间的饭菜带出去就要快些吃掉,你留到晚间吃岂不是都凉了?”
“额。”少年脸上露出一些尴尬的神色,苦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忘了吗。”
“总是说,你总是忘了。”少女翻了一个白眼。
少年的眼睛动了一下,转开话题地问道。
“仲兄为何还不来?”
“他?”少女转过身整理着碗筷。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在想那个什么朔方女的画,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这样。”
说着嘟了一下嘴巴:“我看他啊,魂都被勾去了。”
“哈哈,话不能这么说。”少年走到井边打水洗手。
“当年仲兄与从父出游时,偶然在人府上看见那副朔方女,惊为天人,从此就时常在家中临摹。该只是向往先人技艺,而不是那画中女子。”
“说的好听。”少女嘀咕着。
院前堂间的草帘里面,那个先前的读书人坐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一卷画布,看着那画布出神。
在这人也是一个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身边放着一把羽扇。
眉目明朗,眼中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气度,样貌算不得俊美,但是也是朗朗少年。
他看着手中的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差一分神意。”
“仲兄,别再看你的朔方女了,出来吃饭了。”
外面传来小妹的叫声,拿着画的少年摇着头笑了一下:“来了。”
最后看了一眼画中,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