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每一步的疼痛,走到医院外,她招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她坐在后面失声痛哭。
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墨墨了……再也见不到了……
安城的风里夹杂闷热,那绿油油的叶子一如从前的繁茂,蝉声聒噪,一声一声里是岁月的痕迹。
……
童谣的代理律师很快替童谣办好了离婚证,周佩佩把离婚证从安城寄到了栾城。
至此之后,童谣就像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半点消息。
她的朋友圈不再更新,她的社交软件也不再使用,安城的人谁也找不到她,就连苏女士也联系不上她。
当然,苏女士也没有脸面再跟童谣联系,如果不是她,童谣在安城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也不会被她那败类儿子耽误三年。
温雪知道她哥哥和小嫂子离婚的事情后,惊讶了几分钟,和妈妈打了电话后知道了前因后果。
温雪叹息,她的小嫂子那么温柔,哥哥真得太过分了。
苏女士在家骂了温录很久,气得一次都没有跟温录见面,温父回来后,她就把脾气都撒在了温父身上。
好在温父没脾气,性格温和,劝了她几句,劝不动,也就不劝了。
童谣的叔叔婶婶知道这事后,也只是叹气,没有多说。
温录也像是人间失踪了一样,听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哪怕是很紧急的项目,也找不到温录本人来签。
没办法,他们只好去找早已退居二线的温父。
这在公司管理上是从未有过的事,可公司内部的人都尽力了,他们真得找不到温总。
安城的夏天渐渐走向尾声,那闷热在慢慢退隐,那蝉声也逐渐歇下。
银杏叶从翠绿到浅黄,每一根经脉都染上时光的痕迹,染上秋色,直到叶子变成金黄色,时间也藏在了脉络里。
安城一隅,一处酒吧。
夜深了,温录已经在这里没日没夜喝了大半个月的酒,哪里也不去,累了就睡在包间的沙,醒来就喝酒。
门窗都关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
他只知道……不管他喝成什么样,哪怕是醉死在酒吧,都不会有人再管他了。
秋夜寒凉,这一天温录感冒了,但他哪里也不肯去。
老板不给他送酒他就砸场子,无法,老板只好继续给他送酒。
因为都是安城的熟人,老板打电话给温录的几个兄弟,希望他们能来劝劝。
温录离婚的事没有昭告天下,但圈子小,断断续续的,大家都知道了。
聂东宇和严钦两人开着跑车过来。
刚进包间,聂东宇差点被地上的碎酒瓶扎到,小心翼翼避开,拉住沙上的温录:“录哥,录哥!别喝了!你脸色不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别管我……别管我……谁都不要管我……”温录早就醉了,他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醉的。
聂东宇和严钦两人控制住温录,夺下他的酒瓶。
温录脸色苍白如纸,胡茬也很久没有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