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逻辑,宁安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这是强行想替自己洗白?”宁安看向他。
“不用洗,我很白。”宋邵言眼睛里是晶亮亮的光,清澈纯粹,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孩,末了还顿了顿道,“你见过。”
“宋邵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言语xìng_sāo_rǎo?这要是在纽约,我可以告你。”
宋邵言愈无辜:“你本来就见过,我又不擅长撒谎。”
宁安:“……”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跟我结婚的时候,心里有在喜欢别人吗?”
免得被他扣上精神出轨的帽子,宁安直言:“没有,但也不喜欢你。”
听到“没有”,宋邵言自动忽略了后面几个字,像个小孩子一样,眼里是熠熠光泽:“那还差不多。”
宁安不想说话,什么差不多。
一顿饭,宁安吃得莫名其妙,鸿门宴倒不是鸿门宴,但她总有一种上了宋邵言套的感觉。
但一想到她也没什么能被他套的,就开始坦然吃饭。
宋邵言吃的不多,全程都在看她。
她一抬头,他就冲她笑一下。
宁安:“……”
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安安,爷爷一直挺喜欢你的。”
宁安觉得他像是在尬聊,一直找话题,她点点头:“是啊,爷爷是挺喜欢我。”
“你毕业后有去过大学吗?”
“没有。”
“京城这几天天气不错,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我自己有腿,不用你带。”而且,她并不想去。
“你还记不记得教务处那个吴处长,以前总喜欢喊我们参加活动。”
“记不得了。”
宋邵言:“……”
她又把天聊死了。
宁安又喝了几口酒,拿过自己的大衣和围巾站起来:“谢谢你的晚餐,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饰盒。”
“不用给我,以后如果你找到心仪的女孩子,送她礼物,她会很开心。”宁安直言,“你我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为什么。”
“覆水难收。”
说完,宁安系上围巾,将大衣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离开包间。
她走了。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宋邵言看着门口的位置,眼里的光泽在一点点黯淡下去,那仅有的光亮也渐渐没了。
刚刚还有人气的包间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没有任何声音,安安静静。
宋邵言的双手搁在餐桌上,默默低下头,轮廓分明的脸庞在昏黄色的光线下多了几分沉敛。
他知道,她未婚。
在昨天之前,他没有打听过她的任何私生活,因为自从五年前从矿难中活下来后,他就没打算再介入她的生活。
因为他知道,他这样的人,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可是昨天之后他才明白,他那些没有断掉的七情六欲来自于哪里。
她昨天没有去寺庙之前,他以为自己四大皆空,什么都放下了。
可再次回墨宅后他现,并没有。
她说的没错,他心里头有在意的,正因为有,所以佛祖不会收他这种弟子,他也不会再有皈依佛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