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保重!”
就在蒙面女子带着申凤儿等三人即将脱离危险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了肖逸的声音。
蒙面女子身躯一震,但没有丝毫停留,反而加快速度向外逃去。
尽管心中着急万分,但是理智告诉自己,此刻回去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累赘。当前最需要做的是,逃出洞外,寻求神武大人的支援。
诚然,这蒙面女子正是静姝,那蒙面男子则是阴阳家弟子邹忌。
肖逸与其朝夕相伴多年,总能在其身上能够看到静姝的影子,但是在他想来,静姝现下应在天脉山,而且没有躲避自己的理由,是以也未深入查究。
直到静姝说起鬼谷子盗窃儒家龙魂之事,肖逸才真的起了疑心。后来,邹忌重伤,体内真气紊乱,减弱了傩家面具隔绝心神之效,被肖逸发现了真面目。这时,肖逸才终于确定蒙面女子就是静姝无疑。
在发现静姝就在身边时,肖逸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高兴。一来,正值危难之时,他委实不希望自己最亲近之人全都要面临生命考验;二来,他心中有诸多疑问,难以排解。例如,静姝为何又与邹忌走在一起?静姝为何不向自己透露身份?而且,最关键的是,在进入光阴之阵前,他在静姝的眼神中从未感受到亲近之意。
是多日不见,静姝与自己生分了?还是,静姝已经变了?肖逸疑惑不已,直想尽快问清楚。但是强敌之前,又怎得其便?
直到静姝离开,他也只来得及以灵魂传音之术说一句“保重”而已。
且不说静姝和邹忌为何会在一起,只说二人听了冰主之言,蒙面乔装混入内庙,意图寻找鬼谷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没曾想,这一行经历颇多,万分凶险。
到最后,虽弄清了申、季两家恩怨的来龙去脉,可阴阳井之事毫无进展,还惹怒了季宏仁,招来杀身之祸。
一切事情都始料不及,令人猝不及防。
静姝心思沉重,一语不发,竭尽全力带着申凤儿三人穿过阴阳乱流,终于到达洞外。
见到那神武大人依旧守在孔圣人石像之前,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惊喜,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但见众人如此狼狈,神武大人也是微露讶色。
申凤儿立即叫道:“神武大人快进洞救人!”
神武大人讶色更嫩,问道:“发生了何事?”
当前事发紧急,怎来得及细说,申凤儿忙道:“龙神再现,季宏仁与鬼家人勾结,意图抢夺龙神之力,逍逸和逍纲正在守护,神武大人快去。”
“龙神再现?”神武大人着实吃了一惊。然而,他守卫内庙多年,修身养性,定力之高,非常人能及,绝不会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就鲁莽行事,于是又问道:“龙神从何而来,怎会再次出现?季门主又怎么伙同鬼家人抢夺自家之物?”一连串问题随之而出。
申凤儿又急又气,但心中明白,此人是当前唯一能够提供帮助之人,于是思绪急转,整理思路,欲在最短的时间内,说服神武大人。
就在这时,却听静姝道:“麻烦神武大人送我们离开此楼,我姐弟二人要出去了。”
神武大人转头望了她二人一眼,竟是点了点头,道:“好。”
静姝和邹忌二人作为外来之人能顺利进入内庙,季逍仙早在内部做了疏通。
而且,经过暗中调查,二人对儒家也没有什么企图。是以,神武大人并未多作为难,把手一挥,凭空开出一道门户,任由她们离开。
静姝也不说话,扶着邹忌便走。
申亦柔见状,凄楚道:“想办法救肖逸哥哥……”
静姝冲亦柔点了点头,急忙出了圣人之楼。
对于静姝不顾肖逸生死,着急离开,邹忌甚为不解,试探着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静姝道:“找人帮忙!”
邹忌登时恍然,明白过来,喜道:“你是说冰主?”
静姝点点头,道:“只有冰主能救肖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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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宝唤作泰山印,重达数万斤,若无季某人施法,旁人谁也莫想撼动分毫。”季宏仁立在半空,怒火中烧,狠狠地说道。
经过片刻喘息,浩然正气重新凝聚,这时季宏仁一改颓态,气势大涨,又变回了一代孔门之主。
见申凤儿等四人逃脱,他固然焦急万分,但是比起心中怒火,却又差之极远。
逃出去的四人中,静姝和邹忌是外来人士,在儒家没有话语权,剩下申凤儿和申亦柔,皆是弱质女流,在儒家地位也不高。只要季宏仁稍使手段,无人肯听其言语。到时,还可以污蔑门主之罪,进行制裁。
故而,眼前最大的麻烦还是眼前之人,肖逸。
“只要将肖逸除去,申凤儿等人翻不起浪来。”季宏仁已打定了主意,遂将洞口一封,专心对付肖逸。
肖逸见闯不出去,忙又退到龙印石壁前,孑然而立,静静地审视着面前强敌。
季宏仁修为全复,旁边还有鬼家之人虎视眈眈,二人联手,足以横行九州。
然而,更令人沮丧的是,肖逸体内浩然正气和五行真气双双告罄,仅剩灵魂之力,还要时刻提防,不敢轻举妄动。胸口中丹田附近虽然还有一股纯阳真气,但根本不足以与季宏仁一战。
见对方没有着急动手的意思,肖逸也就站着不动,只是心中奇怪,在双方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不知对方还在等什么。
只听季宏仁道:“肖逸,你是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