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家小姐是冤枉的。”燕璃,云沫等人正准备行动,一道撕裂般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来,紧接着,便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从人群里挤进了刑场。
“大人,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我家小姐没有医死人。”
“你说你家小姐没有医死人,你有何证据?”小姑娘撕裂般的话音落下,人群里,便有人反驳她。
“这个毒妇,卖假药,赚黑心钱,害人性命,就该千刀万剐了去。”
“你胡说,我家小姐没有卖假药。”小姑娘据理力争,“我家小姐菩萨心肠,知道城中有人看不起病,平日里,将药都卖得很便宜。”
“因为是假药,说以才卖得便宜。”
“对,如果不是假药,怎么可能卖这么低的价钱。”
“杀了这毒妇。”
可怜小姑娘人微力轻,争论得脖子都红了,不仅没人相信她的话,连着她也被独孤城的百姓大骂。
“小姑娘,看你小小年纪的,怎么跟在这么一个毒妇的身边。”
“帮毒妇说话,我看,这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用唾沫星子将刑场之上的夙月给淹死,小姑娘在刑场下听着,急得狠狠咬着下唇,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你们胡说,我家小姐不是毒妇,我家小姐没有害人。”
“大人呐,请您明察秋毫,还我家小姐公道。”她忽然扑通跪在刑场前,对着监斩席的方向,砰砰砰地叩头。
监斩台上,端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往小姑娘的身上扫了一眼,不悦地皱了皱眉,“将这个扰乱刑场的刁民,给本官拉下去。”
今日要斩杀的刑犯可是得罪了公主殿下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可担待不起。
他一声令下,便有两名独孤城的护卫往着那喊冤的小姑娘走去。
两名护卫凶神恶煞到那小姑娘身边,一左一右将她架起,往着刑场外围拖走。
“小姐,小姐……”小姑娘被护卫架起来,拼命地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我家小姐是好人。”
“绿珠,不要管我了。”刑场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夙月忽然开了口,“你救不了我,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小姐,都是绿珠没用。”听到夙月低沉的声音,叫绿珠的小丫头哭得更加厉害,“都是绿珠无能,当初小姐救了绿珠一命,如今小姐有难,绿珠却帮不了小姐。”
当初,若不是小姐救她,她早就没命了,如今,小姐被人冤枉,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了,若是能用她的命,换取小姐的命,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地答应。
小姐是多好,多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我不怪你。”夙月的声音听着十分平淡,“绿珠,我死了,你就离开独孤城吧,找个新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小姐,绿珠不想你死。”绿珠被独孤城的护卫强行拖走,声音远远传来。
夙月没再回答她,微垂着头,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死,她还想再见公子一面,可是,老天注定的事情,如何能改变……
“时辰已到,绞死。”阳光一晃,监斩官抬头往天空一看,明晃晃的太阳已经移到了最当中的位置。
啪嗒,一声轻响,那监斩官手上一挥,又一面斩杀令被抛了出来,掉在刑场之上。
行刑的刽子手见斩令落地,大步走到夙月的身边,拉起了绞绳的另一端。
“救人。”云沫脸上的肌肉绷紧,一速地扫过燕璃,无邪等人,话落,她最先一个,御风而起,踩过前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眨眼的功夫落到了夙月的五步之外,见那行刑的刽子手已经拉紧了绞绳,她微微皱了皱眉,咻!一柄幻剑自她的指间飞了出去,将那成人拇指般粗的绞绳割断。
夙月顿时觉得脖子上一松,一股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喉喽,她尚未搞清楚状况,身子便猛地下坠,落在了低下的轮椅之上。
“夙月,你没事吧?”云沫以一个瞬移,到了她的身边,眼神一冷,一掌将那行刑的刽子手劈出去几米远。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夙月定睛一看,只见云沫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无比的清晰。
“云姑娘,怎么是你?”她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回到独孤城来,公子,公主他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荀澈的情况。
云沫听她说话的声音清晰,想必定然没什么大碍,心底松了口气,“现在情况紧急,这些事,我过后再慢慢与你细说。”
“来者何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法场。”那监斩官见云沫飞上刑场,一掌将那无比壮实的刽子手拍出去几米远,脸色顷刻间巨变。
云沫听他呵斥,眼眸一转,两道冷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狗官,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
虽然她对事情的经过不是很了解,但是以夙月的心性,绝对不可能卖假药,害人性命。
那监斩官在云沫冰冷的目光之下,身子一抖,狠狠打了个哆嗦,“来人,来人,将这个劫囚的泼妇给本王拿……”
“拿下”的下字,还未从他口中出来,他便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垂眸一看,只见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之上,刀刃紧贴着他的皮肤,他僵硬地动了动眼珠子,顺着剑刃看向剑柄,只见那剑柄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