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之很是识趣,看到许岩在伤感,他并没有过来催促,而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候着。直到许岩收拾好了心情,他才走过来打了个招呼:“岩子,我们回去吧?”
许岩点点头,不出声地跟着文修之往外走。直到三人准备上车时候,许岩才突然对黄夕说:“对了,黄夕,今天我突然想吃全聚德的烤鸭,你能去帮我打包一份么?”
黄夕停下了脚步,她疑惑地望着许岩大家才刚刚吃过饯别宴的,许处长怎么饿得这么快?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应道:“好的。这样的话,我另外找车过去吧。”
“麻烦你了,黄夕。”
“客气了,许处长。到时候我带回基地给你吧。”
黄夕另外找出租车过去了,望着她消失在停车场门口,许岩和文修之对视了一眼,俩人的眼神都是一闪而逝。文修之打开了车门,沉声道:“上车吧!我们直接回基地。”
一路上,俩人谁都没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显得颇为沉闷。
直到车子开出三环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许岩才睁开了眼睛,他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轻声问:“文哥,这件事,你们是故意的吧?”
文修之开着车,目不斜视,他很平淡地答道:“嗯,哪件事?什么故意的?”
“文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岩子,我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许岩紧紧地抿着嘴,眼睛微微眯起。接下来,俩人谁都不说话,车厢里一片沉默。
足足过了五分钟,许岩才重新开口,他的语气显得有点疲惫:“文哥,我这人性子急,我就直说了吧我说,你们把我爸妈接上京城来,这是故意的吧?”
许岩说话的时候,文修之的表情始终不变,但他却是放缓了车速,显得是在用心听许岩的说话。他默然片刻,淡淡一笑:“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是啊是啊,接叔叔阿姨进京城来跟你见面,这确实是组织上有意安排的。”
许岩低沉地问道:“为什么呢?!”
文修之转过头看了许岩一眼,目光里带着惊讶:“岩子你问得很奇怪啊,这有什么为什么呢?岩子你就要去国外打仗了,在出发之前,安排你跟家人聚一下见个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许岩闷哼一声:“仅仅这么简单吗?”
“不这么简单?那你以为还有什么?”
许岩闷哼一声在他看来,情报部故意把自己父母接上京城与自己见面,这是一个很清晰的暗示,就是让自己知道,自己的家人掌握在国家手上,自己必须死心塌地为国家做事,即使出国了也不敢叛逃和背叛。
只是这些话太敏感,许岩也不好说出口,他哼了一声,却是闷声不说话,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文修之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他的车开得很稳,语气也是同样平静:“其实,岩子,你在想什么,我大概也猜到了。但岩子,就算你信不过我文修之的人品,你也该相信我们的国家。挟持父母来逼迫亲人咱们不是高丽,也不是******国,用不着做这种事!
岩子,华夏的情报机关,平常几乎是不采用暗杀和绑架威胁手段的!我们以诚待人,坦诚相见我们对敌对国都这样了,怎可能会对自己人做这种肮脏事?你用脑子想一下,嗯,我的许上校?!”
文修之的语气很平静,声调也始终保持着平稳,但他的口吻却是十分凌厉,毫不客气。
许岩一愣:“可是……我……呃……”
文修之喝道:“岩子,如果国家真要威胁你什么的,用得着这样麻烦吗?我们一个电话下去,罗丹县镇上的一个派出所就能办妥的事,用得着我老爷子亲自出来吗?要一个退休的前任国家领导人亲自来威胁你父母?这种事,亏你想得出来!
岩子,你快要去日本了,这一趟出征,祸福未定。是我的主意,安排你临行前跟父母见上一面,相聚些日子,让你有机会尽下孝心,也让你爸爸妈妈知道你现在出息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能把这看成国家在威胁你!”
说着,文修之叹了口气,他沉声说:“算了,怪我不该多事的!”
说完,文修之气鼓鼓的,转过头去,一副不想理睬许岩的样子;而许岩则是心中有愧,也不敢说话,俩人都不做声,这一路上的气氛便显得颇为尴尬了。
到基地时候,文修之才冷冷地说:“今晚,你们军事顾问团的领导要开始报到了,你是军事顾问团的副团长,该去参加的。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吧,免得到时候一问三不知。该看的资料,我放包里了,你自己好好看吧!”
说着,文修之气冲冲地甩了一个手袋过来,许岩慌不迭地接了过来,他想向对方道歉了,但却是张不开那张嘴,他嗫嚅着说:“文哥……”
“哼!”
文修之自顾地把车门一甩,“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他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走人了,很快就消失在基地的办公大楼里了。
许岩站在原地,手上捧着手袋,心里却是苦笑,心知自己这下乱说话,把文修之给得罪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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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里,许岩便回了自己房间,打开了文修之给自己的资料,在那边开始研究起来了。
打开资料的第一页,上面便是几个鲜红的大字:“一级绝密资料!非授权相关人员不得阅读本资料,否则将触犯**********,将受到严惩!”
看到几个鲜红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