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归那座宅子还是被官兵层层包围的,老家伙在鄗城的另外一边的城门边上租了一个带着小院子的两间连房,房子突然老旧,不过里面的家什齐整,归不归稍微置办了点床铺之类的东西,便可以住进去了,
当天晚上,归不归再次隐身潜入到了自己的大宅当中,上次老家伙偷偷进来的时候,暗中摆下了几个机关,只要有修士从附近路过,机关便会发生变化,不过老家伙在宅子里面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几处机关有丝毫的变化,
虽然这些机关证明没有修士进来过,不过归不归来时发现自己留在府中所有的东西,已经都被装箱封好,整齐的码放在了库房里面,有一队五十人的官兵就守在门前,看守着这些东西,还有一卷书简专门记录了所有的东西,放在正堂里面,
看来这都是刘秀吩咐人做的,省的日后吴勉、归不归等人回来,自己当初留在这里的财物丢失了,再把这口怨气发到他武信侯的身上,被整齐收藏好的东西,都是老家伙从长安城过来的时候带来的金玉之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真正的宝贝都收藏在饵岛的山洞里面,
转了一圈之后,归不归也没有发现有修士经过的痕迹,就在他准备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摆设的一处机关已经发生了变化,刚刚自己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故意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变化之后他才继续走进去的,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又回来了,
当下,归不归的神经便紧绷了起来,当下不敢再有什么东西,将身子慢慢的靠着身后的一面墙,掩盖住气息的老家伙几乎和这面墙融成了一体,就算是有道行的修士走到跟前也不会发现归不归的行踪,
就在归不归站稳之后不久,便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因为这人有意的掩藏,就连归不归这样的人物,也是只发现了这人的影子,完全看不到这个人的相貌,
这个人影围着这里转了几圈,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不过看样子他也是两手空空,转了两圈之后,这个人站在距离归不归只有两三丈的位置停住了脚步,这时他也发现了归不归摆在这里的机关,
就在这个人准备仔细观察机关的同时,已经和整面墙融为一体的归不归突然嘿嘿一笑,说道:“在老人家我的府上找什么东西吗,要不要老人家我帮着你找,”
漆漆的半夜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那人没有一点防备,身体突然向后退去,手里面同时凭空出现了一柄长剑,正要准备对着有人说话的位置来一下的时候,突然回过味来,这句话是从归不归的嘴里说出来的,当下,这人才将长剑落下,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说道:“归不归,是你吗……”
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显出来自己的身体,随后再次说道:“怎么说这也是老人家我的府邸,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方师的高足没钱花,来来人家我的府上借点呢,”
老家伙面前的正是饵岛大方师精卫的首徒广治,当初还是王莽新潮的时候,他便已经和左慈两个人游山玩水去了,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回到长安,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情形,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之后,根据广治所说,这几年他和左慈离开了长安之后不久,左慈便听到了大方师广仁等人的消失,随后二人分开,左慈前去寻找广仁他们的下落,广治想念自己的师尊,便出海回到了饵岛之上,小住了几日之后,再回到陆地上的时候,想不到短短数年的时候,天下竟然再次易主,
等到广治回到长安城之后,才发现京城竟然已经归了赤眉军的刘盆子,也是他花了不少心思,这才找了些蛛丝马迹,一路追到了河北鄗城,到了这里之后,广治便听说了鄗城前几天发生的一起为富不仁的财主杀害仆人之后,全家畏罪潜逃的事情,
趁着夜色当中,广治到了这里查探,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了意外之喜,在这里找到了归不归这个老家伙,而归不归心里也是暗喜,刚刚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大对头,现在又有一个广字头的方士在自己这边,而且广治这一派本来就和徐福不对付,自己随便说两句便能把火斗起来,就算自己和吴勉真的不是那个带着斗笠男人的对手,有广治在,就见不能联手取胜,起码有他垫背,自己吴勉还有逃生的机会,
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归不归便将广治带回到了自己刚刚租的房子里面,见到了吴勉几个老熟人,广治的心才算放下,这位饵岛大方师的首徒是带着师尊之命来的,如果真把他们几个人丢了,自己恐怕再无没脸回去见自己的师尊了,
正好归不归租下的是两间房,其中小的一间就便宜广治了,剩下吴勉、归不归他们还是多年之前的老规矩,住在一间屋子里,就算斗笠男人杀了回马枪,他们几个人联手也能抵挡一下,
一连几天相安无事,这几天都是归不归带着染了头发的广治一起出去,打听着最近出事之后,鄗城里面有没有什么多什么陌生的面孔和奇怪的事情,打听了一翻之后,除了自己房子里面几个人算是新面孔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生人了,看起来那个斗笠男人应该是正在满世界的寻找自己,起码最近一段时间是安全的,
几天无功而返之后,到了第三天的头上,一大清早,他们几个人便被门外乱乱哄哄的声音吵了起来,随后就见大队大队的士兵从自己家门前走过,听了周围